回事?
她抬起头,顺着刚刚掀开的缝隙钻了进来,还没来得及接触到什么,便熄灭了。
青木站起身,再次挑开帐篷望向外面。
风仍然呼呼刮着,不算狂烈,但是吹在她裹得严严实实的脸上仍然有些刺痛,接着便是麻木,头疼。望向弯月形的通风口,那里的风,确实裹挟着些绿色的光点吹了进来。
青木的瞳孔紧缩了一下,她觉得自己是认得这些光点的……没错,很熟悉。
但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它们散开后熄灭的样子……
熄灭了……
难道,那个给望珏跳舞的人,真的在这洞xue外面?
难以想象,但是风吹进来的光点越来越多,有的熄灭在吹来的路上,有的随风摇曳、飘零,在仍然昏黑冰冷的洞xue中,显得有些悲壮。
即使是孔雀,也是不敢在大风雪的天气里外出的。
青木握了握拳,突然,就有了个可怕而疯狂的想法。
还,还剩下一罐煤油,若是将它浇在身上……
很疯狂,但既然想到了,她便想去做,而且,一秒都不能耽误了。
她将脖子上挂的荷包扯下来,塞到大灰怀里。
“是你的宝宝,要帮它保持好温暖懂不懂?”她严肃地说着,心在狂跳,肾上腺素分泌过多,脑子在发热。
将披风摊开,动作飞快地胡乱往上浇油,不能耽误,不能耽误。
“大灰小灰!”她对着两只鹅高声严厉地说道,“等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拦我,好好待在这里,这是命令!”
接着,她裹上了浇满油的披风,在两只鹅吃惊又无措的尖叫中,举着火把冲了出去。
几乎在同时点燃了披风。
她被冻在了原地几秒,痛苦地体会了几秒钟的刀山火海。接着便跌跌撞撞地披着着火的披风走了出去,踩着草木的残骸,还好不会滑倒。她也许只有一次机会,一定要快准狠,马上发现外头的人,然后将他拉回来。
她的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注意不到周围的事情,踏出半月形通风口的那一刻,便感觉到了呼吸困难,憋着气迅速看向绿芒的源头,就倒在那里,只有两步开外,躺着的,被风雪席卷走绿芒的尸体。
一定要成功,她跨出一大步拽住地上人的胳膊,想将他拽入洞里来。
明明用了很大的力气,却没有拽动,果然,他后背的衣服和冰面已经冻在一起了,身上的绿芒越散越多,已经快要不行了。
青木的手已经开始被冻住,她不自觉地发出痛苦的嘶吼,拼命地想把人拉进来。
后背也很烫,有灼烧的感觉,没多疼,刺痛过后又觉得很凉,而手上则是钝疼,她可能要死了,而且死得很惨。
后边突然传来熟悉地嘎嘎声,小灰迅速地窜了出去,对着地面上的人发出一阵阵尖锐的回荡音,接着用嘴一扯,青木拽着那个人顺着惯性向后跌落,却被背后的大灰打开翅膀撑住。
“不行,快躲开!”她对大灰喊着,嘶吼的嗓音已经不像自己,怀里的尸体竟意外的轻,猛地一下将他扔到了帐篷里面,又用了毕生的毅力扯下了披风跌入帐篷里。
“快回来!”她对着两只鹅大喊着,为了救她,大灰的翅膀着了火,小灰的脚被冻住了,无法移动。大灰扑着火翅膀在小灰脚边滚了一下,它脚下冒出了滋滋的雾气,两只鹅这才互相扯着对方飞回了帐篷里,被青木接住。
青木一下子脱了力的喘息着,控制着没有知觉的手点燃了帐篷里的火把,本来不大的空间更加拥挤了不少,来人的身体上仍然在往外逸散着绿光,但速度好像慢了些。
青木的后背开始疼了,又感觉后背黏shi一片,大灰的翅膀被烧得焦黑,小灰的脚被冻掉了几片鳞皮。
“嘎。”大灰先是叫了一声,用头蹭了蹭有些失魂的青木。
“先,先不要管他了。”青木哽咽着,嗓子被冻哑了,“我们先看看伤口,再想想怎么救他。”
她挣扎起身帮两只鹅处理伤口,他们什么伤药都没有,只能用棉布简单包扎,很是狼狈。
然后两只鹅让她脱去衣服,脱最里面一层的时候有拉扯皮rou一般的痛感,她干脆掀开了一点帐篷用外面的冷气来麻痹自己。
然后努力转头过去看,结了霜的后背果然是血rou模糊的一片,两只鹅让她趴在褥子上,开始不停地往她的背上滴落泪水。
鸟类本来就是很难流泪的生物,两只鹅却为了她,拼命地滴着泪……
“不要再勉强了。”青木阻止道,“都是我的错,我太自不量力了。好了,我裹些棉布就好了。”
她坐起身,伤口小了很多,后背也轻松了不少,胡乱地缠了几圈棉布在身上,再将荷包挂在脖子上,穿上替换的衣服——幸好放了这么一套在帐篷里面。
她检查了下救回来的人,总算没有那些绿色的光点了,但是他浑身冰冷,根本不知道是死是活。
在褥子和墙壁之间,青木努力地刨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