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刘蝉拿拳捶了傅芝钟的胳膊一下,“我哪里有不信,傅爷又冤枉我!”
刘蝉嘟囔,“我这不是第一次接待——傅爷你要紧的下属吗?这我能不紧张吗?”
说完,刘蝉想了想刚刚傅芝钟的话,忽然笑了起来,“糊弄一下便行?傅爷,你平日就是这么对立先生的?”
傅芝钟瞥了刘蝉一眼。
“大部分时候。”他很是耿直地答道。
“那立先生不恼?”刘蝉抿嘴笑起来问。
傅芝钟摇摇头,“他恼什么?”
他说着,语气里带了点嫌弃,和些许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令他的副官来将他领走去些点心铺子,他就高兴得很。”
刘蝉也回想起了,前几日立知秋走时还向他寻糕点瓜果,要打包带回家去吃。立知秋腆着脸和刘蝉说的时候,还挥着手臂比划了一下要多大的包裹,看得刘蝉哭笑不得。
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做这般的事也不奇怪。
“我前日和立先生聊天,傅爷,你猜他问了我些什么?”刘蝉推推傅芝钟。
傅芝钟看向刘蝉,等他继续说。
“立先生问了我有关妻子姻缘一类的事儿,”刘蝉莞尔,“想来立先生是弱冠出头了,年岁也算长的了,我还有些意外他居然从未有过甚么情缘。”
弱冠仍未婚,这确实是少见。时人惯常都是十六七岁便成了亲,或不说成亲,院内有一两房都是正常。
傅芝钟都是十七余岁娶了亲的。
“他向来对情爱一事不管兴趣。”傅芝钟摇摇头。
“那也不错。”刘蝉说。
情这一字字,本就难以言道。
世人为情苦,为情痛,为一个身影魂牵梦萦、流离失所,如此想来,一早便不触碰此物才是最好。
刘蝉的眼漂移到别处,他顿了顿,和傅芝钟相携走下楼梯。
“那立先生家中可还有什么长辈?”刘蝉问,“我观他似乎许多事都不甚明白,总是懵懂。”
傅芝钟沉yin片刻,“你亦知晓他是四年前,他师傅临死前托付给我的。”
刘蝉点点脑袋。
“他的长辈应当就只有他师傅了。至于立知秋的生母生父……他的师傅告诉我,他原先是个流浪儿。还是他有年无意间发现这小孩竟会用石头摆算式,才收养的他。我也没有多问。”傅芝钟答道。
刘蝉啊了一声。
“……那这样说起来,立先生也是过得苦难了。”刘蝉叹了口气。
刘蝉这会儿倒也能理解,为何立知秋总是对吃食感兴趣了。约莫是儿时没怎么填饱过肚子,所以时至至今都还在‘吃’这件事上有所偏执。
当然,这一点只是刘蝉的猜测。
傅芝钟不想多说这些惹人唏嘘的。
他揽着刘蝉,转而问他,“现如今立春,你身子还好?”
刘蝉抬头望向傅芝钟,他含笑答道,“那自然是还好的,不过有时心口还有些痒,但不打紧。”
傅芝钟低头,看向刘蝉心口的位置。
那处曾经开出过红色的花。
刘蝉本就是身子底子不甚好,前些年一颗子弹险些穿了心口,这些年一直在静养。
其它季节还好,就是在这春日,那道深埋的伤疤就像是和万物一块复苏了一样,也开始生长、蠕动。
前几年刘蝉在春日便是心口闷痛得说不出话,连喘气都会扯得痛。一声傅爷都喊得弱声弱气。
这种沉疴,医者束手无策,只能开些滋补的药物来填一填刘蝉被亏空的身子。傅芝钟只能看着刘蝉的手腕越来越纤细,细得握在手心里,首先感觉到的都不是细腻温软的皮rou,而是其下尖锐得仿佛要破出的骨。
傅芝钟微微敛目。
“去年开的那些药方子可还在?”傅芝钟说,“你记得拿给秋狸,要后厨按着那些方子给你备餐。”
刘蝉噘了噘嘴,向后缩了缩脑袋。
“傅爷,那方子上的东西太腻了,我吃不下——”他说着扯了扯傅芝钟的袖口。
那些什么红枣炖鸡、猪肝小米粥、无味鲫鱼汤……名字听着甚是美味,但皆少油少盐,那些畜类身上的臊味腥味,闻着就已是让人胃浪翻滚了。
一盆一盆、一碗一碗地呈上来,叫刘蝉一日三餐都吃这些高滋补的东西,刘蝉是真的吃不下。如今他食几片rou就腻得反胃了,更不要说是这些。
傅芝钟也知道去年那方子开得较猛,料用得多又足。就如那老中医说的,有用是保管有用的。
不过刘蝉本身胃口不好,如此强迫他食用,适得其反就不好了。
于是,傅芝钟思索少焉,“过几日,我再请大夫给你看看,调整一下方子。”
刘蝉想想,觉得这样也好,便笑着应了下来。
两人穿过庭院长廊,走去另外一座小楼。
行至书房门前,傅芝钟忽然对刘蝉说,“我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