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知秋。
立知秋被刘蝉漫不经心的一眼看得一震,从出生到现在,立知秋第一次体会到——脑里一片空白。
而刘蝉瞧见立知秋身上的军装,还对立知秋笑了一下。
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那天晚上,立知秋晕乎乎地回了家,晕乎乎地洗簌好了,裹在被窝里,照旧把自己裹成被子卷,却怎么也睡不着。
自那时以后,立知秋才明白,原来人有意义的不仅是脑子,有些人单单是形貌、是身段、是一颦一笑,就已然是这个世上最大的意义。
立知秋望着刘蝉,心里高高兴兴地欣赏刘蝉因忧心而蹙眉的面目,面上还是一片鬼哭狼嚎,他抱着自己的腿嚷嚷,“夫人,我的腿不能动了!好痛,真的好痛!痛煞我也——”
“一丁点都不能动!”他哭丧着脸说。
像他这样全然不顾形象、不顾礼节的客人,刘蝉院子里的丫鬟都还是第一次见。
有几个年岁小的,看着蹲着哀嚎自己的腿麻了的立知秋,憋不住差点笑了出来。
还是秋狸一个眼神射过去,这些丫鬟才立刻眼观鼻、鼻观心,把面上浮出的那丝笑意给咽回去。
许是立知秋的的痛呼声太高,惹得刘菊方都抖抖耳朵,悄悄回头——
这就是妄图逗弄一只弱小无助,但是非常能吃的猫的下场。
刘菊方自得地甩甩尾巴,站起来转了回去,打算近距离欣赏一下立知秋痛苦的模样。
然而,万万没想到的是,刘菊方才转身,就被立知秋抓了个正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吧!”
立知秋很是得意地捏住刘菊方的猫脸,“我专门来骗你转过来的!”
立知秋脸上完全没有丁点痛苦的模样,方才他唬人用的难受样全然褪去。
立知秋洋洋得意,“你这只胖猫,怎么可能斗得过我?”
刘菊方,“?????”
可怜它只是一只猫猫,一点都不懂人世间的险恶。
刘菊方的大胖脸被立知秋搓搓揉揉,立知秋手上动作不停,嘴上还在点评,“这个手感确实是挺好的嘛,毛毛rourou的——”
旁边的刘蝉难得见刘菊方吃瘪的表情,乐不可支地笑出来。
刘菊方在刘蝉手里都是个老油条了,若不是刘蝉切实是生气了,刘菊方才不会怕刘蝉,更不要说是在刘蝉手里吃瘪。
立知秋揉着刘菊方的猫脸,还顺便揪了一把丫鬟们给它梳的如今最流行的海归中分头。
这发型梳在那些西装革履,拿着文明杖的海归身上,让人看着感觉油头粉面的,梳在胖滚滚的刘菊方头上就是一种朴实的敦厚,憨憨傻傻的。
刘菊方伸直了自己的猫爪,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推拒着立知秋这个歹人。
“好了好了,立先生——”刘蝉看刘菊方被蹂躏得有点闷闷不乐了,到底也是心痛这只臭肥猫,他上前忙亲自拉住立知秋,“快起吧,蹲久了不活血,对身体不好。”
立知秋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自己的手。
他抬起头,看着刘蝉眉眼衔笑的模样,忽然又乐颠颠地说,“夫人,你笑得可真好看。”
刘蝉松怔一瞬。
他看着立知秋,只知晓立知秋的名号却未曾接触过立知秋的人,都以为一叶知秋的立知秋,是一个心思深沉,城府难测的人,立知秋的眼睛圆圆,犹如幼子,他眸光里全都是堂堂的明亮,不见什么其它的色彩。
立知秋看着刘蝉,刘蝉感觉就好像自己看着一块璞玉一样,捻在两指之间,要拿目光细细地顺着这块美玉上的纹理游走一遍才好。
而其中无欲无念,仅是一种很纯粹的喜爱。
也难怪傅芝钟明知道立知秋对刘蝉颇为喜爱,却从不在意。
刘蝉心里浅浅地松了口气。
“那可真是承蒙夸奖了,”刘蝉转而笑起,他今日抹了点红的唇纷扬,跟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似的。
猫与人(五)
三十五.
原先刘蝉还总是惴惴自己招待不好立知秋。
毕竟他与立知秋并不相熟,就算他知晓立知秋心中对自己颇有好感,但刘蝉并不觉得自己与立知秋有什么共同语言了。
倒没想到,立知秋对刘菊方的兴味颇浓。
就算刘菊方躲进刘蝉怀里了,立知秋都还要来抓它长长的尾巴。
还是刘蝉出面,制止了立知秋,才救出刘菊方,“立先生,莫在捉弄菊方了,当心它气急了抓挠你。”
刘菊方在刘蝉的怀里拱来拱去,负气地把自己弄成一团猫团。
这下有了靠山,刘菊方也有了底气。它对着立知秋气得喵喵大叫,破口大骂。
想它傅府小霸王,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不过它那些喵喵叫,立知秋是听不懂的。
立知秋对刘菊方的辱骂不为所动,他脸皮厚,还腆着脸对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