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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曾经的名ji面前,做这样的学生打扮,不就是存心刺她吗?
不过刘蝉觉得,李娟雅也没这样的心计。
刘蝉环视一圈桌上神色各异的夫人太太,拿纸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
“各位太太,这儿地实在是太生冷了,我就先回自个儿的屋子里去了。”
他说完,管也不管桌上其他人,抱着自己的暖手炉起身站了起来。
刘蝉从来不在意这些夫人。
他说了这句话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了门外的风雪。
“呲啦——”一声,凳子划过地板时毫不客气的声音,惊得李娟雅抬起了头。
她很是惊讶地看向刘蝉——他正揣着暖炉转身离去。
不是说高院里的夫人和姨太太都是很讲尊卑的吗?
怎么这个六夫人刘蝉就这样不讲规矩?
这一抬眼,李娟雅才发现——
这刘蝉生得真俊朗。
他在男子中不算高,五尺五尚且是没有,身型也算消瘦。
可是他面容俊秀,眉眼狭长,尾梢与唇微红,一副雌雄莫辨的男生女相。
方才五夫人林氏还说她的手嫩,李娟雅看了看,裹在棕色貂绒大衣里刘蝉那小半张脸,心想,这才是叫肤如凝脂,才对的吧?
还没等李娟雅回神,四夫人沈氏也起身朝大夫人和二夫人告别。
对比起刘蝉,四夫人要规矩许多,她是老老实实地行了礼、俯了身,等到二夫人的颔首,才离开的。
刘蝉走后,其它夫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了。
还没搞清楚情况的李娟雅看四夫人、三夫人、五夫人都相继离开了,也稀里糊涂地跟着起身告别。
大夫人沈璐眼皮也不抬一下,照旧拨弄着自己手里的佛珠。
二夫人郭芙亦倒是含笑对李娟雅点了点头。
二夫人也是生得貌美,一张鹅蛋脸上丹凤眼艳丽无双,再加上她头上的凤凰衔珠钗,手上的翡翠镯,瞧着就是个人间富贵花。
她这一笑,弄得李娟雅都有些受宠若惊。
直到步出了厅堂,李娟雅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幸好有丫鬟领她去自己的院子。
她才进傅府没多久,路还有些不熟。
一直到李娟雅走到了长廊上,被南国冬天的风一打脑袋,她才清醒几分。
李娟雅伫足,看了会儿长廊外淅淅沥沥的雨。
南国与北平到底是不同。
这个时候,若是北平,应当早就下起皑皑的雪了才对。
李娟雅想。
一想到北平,她心里就少不了几分伤感。
可是她又不允许自己黯然神伤,李娟雅打起Jing神,把心里那丁点怅然给挤走。
她回想了一下方才厅房里的种种。
方才在屋子里没觉得,这回儿走到庭院了,李娟雅才发现一个事实——
这些夫人姨太太里,地位最高的,不是正室大夫人沈璐,也不是声势大的二太太郭芙亦。
而是那个身为男性,却形貌格外昳丽的六夫人,刘蝉。
羊rou锅(二)
二.
刘蝉一走进自己的院子里,就有丫鬟上前来对他嘘寒问暖。
到底是在傅府得势这么多年的人。
就算是他是一个男的,就算是傅芝钟忽然又抬一房姨太太进来,下人也丁点不敢轻慢他。
刘蝉身边的丫鬟都会看眼色,一个二个又是给他打伞,又是给他递热毛巾擦脸的。
刘蝉懒懒地扫来她们一眼,“刘菊方在干嘛?”
刘菊方是一只一直跟着刘蝉的大橘猫。
尾巴蓬松,眼睛翠绿,身型浑圆,平时它都懒洋洋的,除了刘蝉,谁都爱理不理的。
和它主子一样都是个傲气凌人的主儿。
一个伶俐的小丫头立马回道,“回夫人的话,菊方还在睡觉。”
刘蝉哦了声。
他准备回去了,就把还在软榻上呼呼大睡的刘菊方抱起来,给自己暖手。
rou乎乎的刘菊方,比他揣着的这个暖手炉要热得多。
等到了房间里,周围的丫鬟都识相地散去。
只有一个和刘蝉相熟的大丫鬟陪在他身边。
“傅爷怎么还不回来?”刘蝉一边脱掉身上的貂皮大衣,换上绸面袄子,一边把床上的刘菊方捞怀里。
刘菊方扫了扫尾巴,它眯开自己的猫眼,瞅了刘蝉一眼。
而后又团吧团吧自己,窝在刘菊方怀里继续睡。
刘蝉看着它这幅模样,勾了勾它的下巴,笑骂道,“懒猫!”
大丫鬟一面给刘蝉点好火炉,一面回复他,“太太且放心,许是路上积水多,耽误了汽车。依我看,先生定是马上明日就要到家了。”
时下都做新派,下人都不叫‘老爷’而是叫‘先生’。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