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侣鼻息相闻,周身浮动着暧昧难言的气氛。
面对雌君的“明示”,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叶泽选定的“盘中餐”的陆忱摸了摸鼻子,从善如流地环上了对方的腰,感受着掌心里传来的热度和触感,轻轻叹了口气:“虫蛋不能强求。”
“——但不‘喂饱’准将阁下,您恐怕不会放我离开厨房吧?”面容俊美的雄虫将手探入雌君身上的围裙,在军雌饱满、柔韧的腹肌上揉了一把,低下头去含笑调侃道:“趁崽崽们练习的时候私自‘加餐’,叶长官,这似乎不符合规定。”
雄虫刻意压低的声线如同一把共鸣良好的琴,将温热的吐息打在军雌颈间,引起一阵细小的战栗。
早有预谋的叶泽在陆忱的抚摸下微微闭眼,当即抿唇环上了雄主的脖颈,抬手时布料紧缺的围裙下露出一段线条流畅、触感极佳的腰腹:“不合规,所以请您尽情‘责罚’。”
被雌君强行扣留在厨房里的雄虫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偏过头去吻上了军雌近在咫尺的柔软唇角。
由于“责罚”力度过大,胆敢穿着围裙诱惑雄主的准将阁下直到第二天清晨依然感到腰部酸涩,就连坐在飞行器上时也忍不住暗中揉了揉自己的腰背。
正在手动校正航线的陆忱注意到了叶泽的不适,再联想到对方近日来的高强度训练,立刻皱眉问道:“需要先拐去中心医院吗?”
平日沉静坚毅的军雌身上挂着一件布料紧缺的围裙、倚在臂弯里低声求饶时的场景太过动人,能够轻而易举地击穿伴侣的心理防线,陆忱自觉昨日在厨房里的所作所为十分上头,顿时有些后悔地叹了口气:“以后绝不让你这样辛苦。”
叶泽在副驾驶位调整了一番坐姿,摇头道:“您非常温柔,我并没有多么不适。”
这只耐受力极强的军雌口中对疼痛的描述一向不可信,“并没多么不适”已经意味着“我很不舒服”,陆忱再次下定了“抵制诱惑”的决心,正准备将航线切换到医院方向,就被坐在一旁的雌君握住了手腕。
从出门起就显得心事重重的叶泽望向雄主,有些失落地说道:“今天是机甲学院实习期的最后一天,我希望能与您共享这个完整的工作日。”
对方的语气十分坚定,连目光也充满了祈求,在家虫面前始终无比心软的陆忱最终败下阵来,无奈地摸了摸雌君的侧脸,妥协道:“如果不适感继续加剧,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成功争取到最后一天共同办公时间的年轻准将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心中充满了被雄主关怀的暖意。
虽然正式实习期刚刚结束,由于大多数学员已经提前撤出军部、回到学院准备毕业考核,像陆忱和海若一样选择留在各大军团、完整走完实习流程的只有少部分。
在科研互助中得到相当多提升的军部成员们按照长官的指令聚集起来,为这些坚持到最后的机甲师举行了小规模欢送仪式,并由景尧上将做了简短的致辞。
长达数月的工作接触使不少学员与军部战士之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而这些致力于研究机甲的准毕业生们在通过考核后,多半也要作为技术员进入各大军团,因此欢送会现场非但没有充斥着离情别意,反而满是欢声笑语,随处可见正与好友商议今后申请到哪位长官麾下工作的实习机甲师。
——除了独自站在场边、皱眉沉思的叶准将外,在场诸虫的情绪都十分高昂。
陆忱从学员代表席上起身,与坐在旁侧的海若匆匆耳语几句,又礼貌婉拒了几位陌生学员的邀请,从场地中央穿行而过,在叶泽面前站定,含笑问道:“在想什么?”
正默默出神的军雌耳边忽然响起了雄主的声音,立刻回过神来,将肩背挺得更直,低声答道:“没什么。”
似乎察觉到这样的回答方式显得有些敷衍,联邦最年轻的准将抿唇思考了一瞬,在陆忱的注视中垂眸解释道:“刚才勤务员已经将您留在办公室里的资料和杂物整理完毕,稍后就会寄回研究院。”
叶泽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不舍,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您在实习期间亲手制造的那架等比缩小的机甲模型,我临时决定将它‘扣押’,希望您不会为此生气。”
尽管军雌竭力掩饰,熟知雌君各种神态和表情的雄虫依然轻而易举地辨认出了对方的情绪:
叶泽在为他的离去而感到不舍。
陆忱虽然是个正经人,心中却始终深埋着一点恶趣味,最喜欢逗弄平日沉静从容的雌君,似乎见到对方为自己的事崩塌虫设、忐忑不安能带来许多无法言说的乐趣,而作为被逗弄的一方,叶泽也对此心知肚明、并乐于配合雄主偶尔的玩笑。
身穿机甲师制服的雄虫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正色答道:“嗯,既然准将喜欢,留下也好。”
这个语气虽然听起来亲昵,实际却十分正经,与其他那些跟长官沟通的战士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与昨日那只在自家厨房里握紧雌虫手腕、含笑轻吻他鬓发的雄虫相比,更是判若两虫。
叶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