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从金州城扩展到了整个江南,开始稳步地要朝中原发展。而叶鸣自那之后也仍是会时不时地过来讨教,只是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拘谨了很多,萧炙对他也冷淡了许多,虽没有刻意保持距离,倒也没以前那么热心了。
“萧大哥。”
半年后的某天,叶鸣又来找他,却是来道别的。
“我要去京城啦,我表哥说有重要事情找我商量,可能好久回不来了,”他慢慢敛了笑容,看了萧炙很久,才终于问了一句,“萧大哥,你一直都没有娶妻,是在等你的莫彦吗?”
萧炙抬眼看他,回答,“你不需要知道。”
“我不需要知道”叶鸣喃喃念了一句,忽然笑了笑,笑容自嘲又悲哀,然后紧紧盯住他的眼睛,清晰地说了句,“萧大哥,我喜欢你。”
“”
“不止喜欢你,我敬佩你,也憧憬你,当然你可能一点也不在乎,不过我还是希望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和怜儿不一样,可能以后我也会娶妻生子,不过你永远是我大哥,是我叶鸣最敬重的男人。”
萧炙这时候才意识到,那个蛮横调皮的少年,似乎在这两年的相处里,渐渐长大了。他看了他很久,一直维持着的冷漠终于缓和下来,似是无奈,忍不住说了句,“也许你只是敬我,愿意亲近我,是我那天做了错事,让你误会了。”
“不是误会,”叶鸣自嘲一笑,又吸了吸鼻子,“我前几日,又买了一坛回梦仙霖,再喝的时候,我看不见金山了,我看到的是你。”
“”
“心底最渴望的东西萧大哥,我懂你的心情了,所以我也尊重你的决定,以后不打扰你了,”他慢慢又扬起笑容来,往后退了一步,笑嘻嘻地朝他摆手,“那我走啦,你和怜儿好好的,要是哪日寻到了那个人,或者要娶妻了,记得送我一份请帖,我包个大红包给你哦!”
萧炙看着他的笑脸,有点想摸摸他的头发安慰,终究还是忍下了,只说了四个字,“一路顺风。”
叶鸣又是嘿嘿一笑,然后便立刻转过身去,停在原地好一会儿,又摇了摇头,便很快离开了。
当天萧炙的心情有些差,那孩子叨扰自己快两年了,养条小狗还会有些感情呢,更何况是一个隔三差五就在自己耳边吵吵闹闹的男孩子。所以当晚心里不太舒服,他就从武器库里拿了一把长枪,在院子里舞动起来。心中的郁意渐渐疏散,总算是畅快了许多,最后要收招的时候,他忽然簇起眉头,回头看过去,果然看到有个人站在一个凉亭下面,正看着他的方向。
“啊”
那人见他发现了自己,有些局促,不知该不该走,尴尬地说了一句,“听到声音就随便来看看,没打扰到你吧?”
萧炙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收回长枪,朝那人走了过去。
男人见他过来,像是本能地害怕,但还是站住没动,僵着笑脸待着,目光却仍是那么没出息地黏在他身上。
“已经能走了吗?”萧炙将长枪随意丢在旁边,过去执起他一只手细看,“果然好了不少,能用力吗?”
“嗯能的。”凤阳被他抓着手,高兴,却也害怕,实在是那一晚的阴影太重,虽然对这个人莫名地喜爱,却也惧怕这个人的碰触。
萧炙倒是不在意他的想法,又执起另一只手看了看,又低头看他站立的两条腿,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看来是差不多痊愈了。”
凤阳见他并没有要打自己,稍微有了些胆子,忍不住问了句,“萧炙,你刚才耍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萧炙意外他会主动问自己问题,便随口回应,“枪。”
“枪”凤阳听到这个字眸光亮了一下,又犹豫片刻,试探问,“你耍起来真好看,能能教教我吗?”
“你想学枪法?”
“嗯可以吗?”
萧炙又想起那夜他持枪杀敌的骁勇模样,心头微微一动,便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作为条件,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哦,好啊,你说。”
萧炙勾住他的下巴,慢条斯理道,“以后我操你的时候,叫我枭。”
“什、什么?”凤阳对那个“操”字实在是怕极了,整个身子登时僵硬起来,话音发抖,“你你又要、又要那样对我吗?”
“否则你以为,我养你做什么?”萧炙放开他的下巴,后退一步,冷淡道,“自己去洗干净,今晚就干你。”
“”
萧炙说完,也没看男人的反应,转身便走了。走到半路,又唤住一个下人,吩咐了一句,“去拿一坛回梦仙霖,送到无名居去。”
“是,老爷。”
比起一个总是消失、握不住的幻影,他还是想能真真切切地拥抱一个真实的躯体,和莫彦一样的男人,和莫彦一样修长挺拔的身体,也和他一样,疼狠了,会咬自己的人。
是真是假又怎么样呢?重生在这样一个可笑又虚无的世界里,他除了可悲地依赖那一点点的假象之外,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触碰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