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探出车窗说。
跑不了人,我都到家了,我出门忘带钱了,等我一下。白了一边说边按门铃,按了三分钟都没人应。
有没有搞错了啊,儿子今天昏倒在图书馆还被陌生男人迷女干,大婶竟然大半夜还没回家,肯定又出去跟**大叔鬼混了!钱包和钥匙都在图书馆的背包里,现在门都进不去。
喂,快点,我跑个夜班也不容易的。司机不耐烦了。
不好意思啊大叔,我遇到了点问题,要不你留下电话和账号,我下次给你。
你耍我是吧!夜班的司机脾气比较爆。
白了一的暴脾气也上来了,都说了会给你,留下电话或者账号赶紧给老子滚!白了一声音不响,但是发狠的眼神中隐藏的震慑力也不是常人能承受的,他再不是两个月前的白了一。
几张大钞递到司机眼前。
不用找了。蓝斯说。
白了一在司机接手前把钱抢了过来,他抽出两张给司机,其余还给蓝斯,凭什么不用找,就这态度我还要投诉呢,找钱。
司机找零钱,白了一收了钱对蓝斯说:算我借的,再借一张,谢谢。白了一从蓝斯手里抽了一张,他得给自己今晚的去处做预算。
家里进不去吗?
明知故问,白了一没有理他,自顾自往前走。
我送你去酒店。
不理。
上车吧。蓝斯抓住白了一的手腕,却被白了一非常抗拒地甩开。
Yin魂不散啊你!
蓝斯举起双手,我不碰你,我只是想帮你,这附近没有住的地方,我送你,我保证不碰你。
白了一衡量了一下利弊,走到最近的旅店少说要半个小时,他根本坚持不住,最后还是上了车。
喂,这家就可以了。这句话白了一喊了很多次。
前面的帅哥司机说:不行,这种地方怎么能住人!车子在五星级酒店门口停下,白了一死活不下去。
太贵了,我住不起。
我请你。
我拒绝。
蓝斯没办法陪白了一坐在车里,他又不会甜言蜜语的哄人,只能呆坐,沉默让气氛更尴尬。
白了一此时抓着西装外套埋头坐在后面,脸色苍白,背后一身冷汗,没有得到足够军饷的胃开始起义闹革命。妈的,老子怎么那么倒霉!白了一缩成一团在心里骂娘,胃绞痛得像被绳子勒住了一样。
发觉不对劲的蓝斯以为白了一是怕冷,打开了暖气。白了一疼得说不出话,开你妹的暖气,老子是胃疼又不是怕冷,还没到冬天呢!
雅里,还冷吗?蓝斯觉得自己快热死了,白了一却还缩在后座。
痛。白了一艰难地挤出字。
什么?
胃痛!
蓝斯赶紧下车打开车后座的门,一摸白了一满手冷汗。
白了一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右手在输ye,蓝斯就坐在旁边。
醒了先吃点东西,你在发烧,医生建议你规律饮食。蓝斯可不会说他是因为*撕裂导致发烧,他端起一碗鱼rou粥说,我喂你。
不用,我用左手就行了。白了一一手端粥,豪迈地仰头灌,几秒就搞定。有了补给的胃兄弟终于舒坦了,重新兢兢业业地投入工作。
再睡会,我帮你看着输ye瓶。
几点了?白了一问。
快四点了。
白了一闭目养神,却再没睡着。受不了蓝斯的注视,白了一干脆翻身背对他。
床面微微变形后,背后的人贴上来。
雅里。他轻轻呼唤,然后伸出手指在白了一的脸上悉心描绘轮廓,就像曾经做过无数次那样,眉眼、鼻梁、嘴唇。
别碰我!白了一愠怒的声音表明主人此刻有些焦躁的心情。白了一这种藏不住心事的人,面对曾经践踏他感情和尊严的旧**,心里只想着怎么搞来门大炮好轰死他。
蓝斯手一僵,悻悻地收回来。
白了一扛不住浑身肌rou的酸痛和疲惫,咬牙切齿地睡着了,然后被手背的痛感给痛醒的。他睁眼一看,吊瓶里都快积了小半瓶血了。
白了一干脆坐起来,自己把输ye针拔掉了,坐着没法把针头□□输ye瓶里面,针头里的血珠子直往外冒,滴得满被子都是血,只好把捏着针头的左手举高,不让血流出来。白了一这个粗糙性格倒是一点没变。
白了一一动蓝斯也醒了,原来他靠着白了一太安心,竟然不小心也睡着了,这下后悔莫及了。赶紧按住白了一的右手输ye伤口,接过针头。
抱歉,抱着你我不小心睡着了,疼吗?蓝斯看着小半瓶血心疼得要死,真想抽自己两巴掌。
白了一一翻眼,一晚五星级酒店,赤果果的血的代价。
送我去图书馆。白了一吃过早饭后主动提出来。
蓝斯点头,驱车带白了一去了校图书馆。白了一在图书馆里找回自己的包,钱包钥匙平板一样不缺。他拿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