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奴隶。门外侍从说。
普拉美斯正光火没处发泄,既然送上们来了还不好好整治整治。
塞纳沙在那之后在埃及逗留了好久天,想从那个贩卖会馆打听消息,刚跟一个人花钱套了点线索,确定有一个像白了一的人,可是再多就打听不到了。第二天夜里会馆起火,烧得一干二净。那天在场的都是有钱有势的贵族,平民那里自然打探不到消息,塞纳沙又没有特殊人脉,只能像只无头苍蝇在这个陌生城市乱转。他已经穷途末路了,当掉宝剑的钱维持不了只出不进的日子太久。靠他一个人是没办法找到雅里的,他用最后的钱买了匹马,一些干粮,他要回赫梯,纳迪夫竟然一直没有来找他,心中也是隐隐不安,先找到纳迪夫,他一定会有办法找到雅里的。
塞纳沙回望身后的埃及城市,雅里,等我!
然而他却不知道,被卡尔夺去另一眼的纳迪夫早已沦为阶下囚了。
普拉美斯尽心尽力地照顾白了一,医生、药草不在话下,更夸张的还叫了一大帮的神官站在他床头大唱颂诗祝福词,十天下来,白了一终于受不了了。
普拉美斯,能叫他们闭嘴吗?白了一按着太阳xue,这些声音搞得他头疼,听惯了流行歌曲的现代人实在没办法从这些歌里面找到喜爱的旋律。颂词的歌声戛然而止,普拉美斯挥挥手打发他们离开。
这个对你身体好,歌声传达到拉神那里,会帮我们实现愿望的。
白了一翻白眼,你让我觉得我已经死掉了,在我家乡,死掉的人才会有人站在他床头唱歌,然后神听见了就过来把他灵魂带走。这句是白了一十几天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你想让我死吗?
当然不。
那就让我清净一会。白了一继续揉太阳xue,普拉美斯立刻化身按摩小弟,这里捏捏,那里按按。
白了一的身体尽管休养了几天,还是很虚弱,夜里不停地冒虚汗。因为全身的痂被剃掉又接触了水,伤口大面积发炎,烧了五、六天才清醒,医生说再烧下去可能会没命,结果白了一硬生生地给熬过来了。普拉美斯没日没夜地守着,看到白了一睁眼时欣喜地快要落泪,牵着白了一纤弱的手忍不住喊:感谢拉神!然后牛羊牲畜,新鲜蔬果,一车一车地往神庙里送。
痂重新结了,浑身痒得睡不着,简直要把白了一折磨疯掉,每夜他只敢阖眼浅眠,如果不小心熟睡就会噩梦连连,浑身痛痒的感觉和那时候太像太像。漆黑的夜,漆黑的牢笼,尖叫到咳出血的喉咙,挣扎、翻滚,无助,绝望!
白了一从梦中惊醒坐起,一身的冷汗,他大口喘气平复心情。他安慰自己,他已经离那个噩梦的地方很远很远了。
普拉美斯几乎同时坐起来,把白了一挽进怀里,轻抚他的背安慰,摸到一手的冷汗,起身拿了件新的睡衣给白了一换上。
两人再次躺下后,谁也没能再睡着。
洁白的月光洒在地上,清冷的像结着霜,就像白了一现在的心一样。
白了一突然想起那首歌,轻轻地哼唱起来。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简单伤感的歌词因为沙哑的嗓音更添飘渺凄美。
普拉美斯从后抱住白了一,队长,如果你是月亮,我就做太阳,很温暖很温暖的太阳,抱着你就不会觉得冷了。普拉美斯伸出自己的左手,是白了一替他纹的金色太阳,反射银色的月光光华,美丽得就像那个人的浅金色长发,足够耀眼得让人心慌。那个人就像深入灵魂骨髓一样,尽管被伤得遍体鳞伤,却怎么都忘不掉,任何人任何事总是能勾起与他相关的回忆。
忘了他!忘了他!
普拉美斯抱着白了一抱了一夜。
三个月过去了,白了一身上的伤在普拉美斯各方努力下愈合的很好,只留了一些淡淡的痕迹,白了一已经觉得很庆幸了。
夏季,在尼罗河两岸大片土地上,到处都生长着亭亭玉立的莲花。尼罗河畔的莲花品种繁多,主要有红、白、蓝三个品种。普拉美斯有空就带着他坐船游览尼罗河风光,带他吃遍美食,白了一也渐渐开朗了些,偶尔跟他开开玩笑,一次调侃他分明没有什么美姬艳妾,还装什么大户。普拉美斯说因为我这家里为了迎接新主人,早就把他们遣散了啊!白了一自知开了个不该起的头,乖乖闭嘴了。
他就这样赖着吗,仗着普拉美斯喜欢自己就为所欲为也太卑鄙了。尽管普拉美斯没有告白明说,偶尔用玩笑的语气暗示他,白了一也不能一直自欺欺人地认为一个多年未见的单纯朋友能照顾到他这般周全。
我决定要接任你家的各项大权了。白了一下定决心对普拉美斯说。
你确定?普拉美斯抱着白了一问,虽然表面惊讶平静,其实他的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白了一抿嘴点头。也许,他应该试一下。
那我......能吻你吗?普拉美斯刚问又后悔,不,那个,你要是觉得太急了我可以再等等。
看到白了一仍是点头的,普拉美斯反而又不知道从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