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烛光晚餐!
有一瞬间,白荆泽脑海中确实的冒出了这个想法。白予堂洗手做羹汤,甚至准备了好酒。
仅仅是因为白荆泽回来了。
白予堂没有跟他闹别扭,一反常态的温柔体贴。
“有什么事吃完再说,这是我为你准备的。”
沉闷的切着食物,白予堂握着酒杯却不喝,只是娓娓诉说了一个故事。
故事很老套,一对相爱的男女,非常非常的爱着彼此。但是男人还是不堪家里的重压另娶了别的女人,他对不起喜欢的人,可也不舍得放手,于是还是强行让那个喜欢的女人当了情人,并带进了家门。
女人很痛苦,可她连恨男人都做不到,她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在男人面前,女人依然一派温婉贤惠的模样,而这份虚假的祥和,直到···女人再也撑不下去。
“然后呢?”
白荆泽放下了筷子询问,白予堂夹了一筷子松鼠鱼放到白荆泽的碗里,淡然的继续。
“女人受不了自杀了。”
长睫垂下,白予堂不再说话,白荆泽吃下那筷子鱼rou,可完全品不出味来。
“荆泽。”
“嗯?”
白荆泽放下筷子看他,白予堂僵硬的牵动嘴角笑了笑,望向他的双眼却流露着痛苦挣扎之色。
“和我离开这,好么?”
白荆泽轻笑着询问,白予堂倒酒,将酒杯推到他面前,白荆泽端起酒杯,想到了那一晚,白予堂也是这么灌醉他,强了他。
那时的他,少年心性,倔着不服输,却从未想过白予堂的心情。
“你会一直陪着我,不会离开,是么?”
白荆泽握着酒杯,一口饮下。
“是的,我不会离开你。”
——父亲,我其实知道你在酒里面下了药。
白荆泽笑得很洒脱,他知道白予堂做了什么手脚,每一次白予堂对他下药,他都知道,只是有时候不去点破。
而这一次,看着那人仿佛随时都要崩溃的神情,他不忍。
在意识消失之前,白荆泽挣扎着将手中的戒指交了出去。
那枚楼肃清给的戒指,没有被接过去,而是掉到了地上,白予堂坐在那,冷冷的看着他,那视线,冷的令他心痛。
先爱上的总是比较吃亏,这是过去楼肃清常放在嘴边的话,白荆泽不喜欢,他就很少说了。
原来,不是他不认可,而是他不承认,过去的他···早在很久前就爱着白予堂了,因为这句话太寂寞,太痛苦,所以他不喜欢。
唇角的笑,寂寥而又凄惨,白荆泽闭上眼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连同那枚戒指一起。
白予堂起身,走到他的小孩面前。
“那个女人在自杀前,先杀了背叛了他的···丈夫,也就是···我的父亲!那个女人和父亲,是亲兄妹,荆泽,我们身上,都流着···疯子和,背叛者的鲜血。”
泪水顺着白予堂的面颊淌落。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白荆泽错过了日落。
屋子中点满了蜡烛。身体酸疼难当,想要坐起来,脚踝上传来金属的撞击声,他起身拉开被子,却见脚腕上多了一副镣铐,一根长长的金属链子牢牢的扣在镣铐一段,而另一端则隐没在墙壁上的铁钩上。
他拥有的只是Jing神异能,对金属这种东西无可奈何,白荆泽知道这是白予堂弄的,他已有心理准备,可被这么对待,还是觉得很难过。
门口传来嘎吱的开门声,白予堂冷着脸走过来,在床前站定。
“你去见了楼肃清?”
白予堂身上的气息很不好,白荆泽仰视他,沉默了一会儿,无奈的点头。
“你去求他了?”
想到楼肃清,白荆泽觉得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却还是仔细的解释生怕白予堂误会,可白予堂伸手捏着他的下巴用力抬起朝向自己。
“你让他碰过?”
“没有。”
咬了咬下唇,白荆泽说了谎,白予堂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凝重,大有山雨欲来之势,他深吸一口气松开了白荆泽。
“你对楼肃清有没有动过心?”
“···我对他,只是兄弟。”
“兄弟之间会接吻?”
白予堂Yin测测的问道,白荆泽一愣刚想解释些什么,白予堂轻笑一声再度问道。
“叶楚的追杀令,是你撤销的?”
“是。”
白予堂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摘掉眼镜放在一旁,扒乱了整齐的短发,男人浑身上下弥漫着烦躁的气息。
“很好,这个问题···你总算没撒谎了。”
意识到白予堂知道了那天的事,白荆泽张了张嘴吐出一声道歉,白予堂扬手一耳光狠狠抽在白荆泽脸上。
“我打你,不是因为你骗我,而是你选择了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