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言,白荆泽如他所说真的和白予堂“分开”“静静”,白予堂沉默的看楼肃清对白荆泽献殷情,气场一日低过一日,白荆泽不想造成白予堂的误会,对楼肃清一直采取冷处理。
可就是这份不搭不理却反而让白予堂误会白荆泽是“不舍得”明着拒绝伤害楼肃清。
男人沉默起来,不是真的不在意便是闷sao,很显然白予堂是后者。
陆丞华看在眼中整日的想方设法给两人制造机会,撮合白荆泽和楼肃清。
回到基地,白荆泽一脚把楼肃清踹下车赶他回去,白予堂的锅盔脸才算好看了一些。
漫长的白日,白荆泽没有马上回基地,先行绕道将陆丞华送了回去,谢绝了两兄弟的邀请,白荆泽独自骑马回去。
他始终学不会开车,等想到的时候又被其他事绊住,不过有马骑也不差,白荆泽开始考虑驯养变异植物当坐骑的可行性。
烈日炎炎,拼命赶路的白荆泽感到有些头昏。
强行在白日下赶路的结果便是高温引起的中暑,找了一栋空屋子进去避毒辣的日头,解下水壶喝了一大口,被高温烤热的水无法缓解体内的难受,白荆泽靠着墙壁休息了会儿。
这里不是基地,他不敢睡死过去。早知道就答应陆家兄弟,休息一会儿再赶路了。
如今可好!
晃晃脑袋白荆泽只觉得愈发的难受起来,想到毫无回应的白予堂忍不住叹了口气。
抬手摸了摸胸口,明明都在那里刻上白予堂的名字了,为什么那个人还是不开窍呢!
他只是希望两人之间能平等的相处,不是他以保护者或是拥有者的姿态支配自己干涉自己。
庆幸觉醒Jing神异能的是他不是白予堂···按照那人的性格,自己非被他吃的死死地不可。
不!现在也被他吃的死死地!
也不知道上辈子的他是怎么被白予光和林岳凤夺了权的。
摇摇头,胡思乱想了一堆事,都是关于上辈子的白予堂,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车轮声。
声音越来越近,清晰的车门开关声和脚步声,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白荆泽靠着墙站起来,只见一人焦急的朝他跑过来。
“父亲?”
白予堂跑到他面前,见他面色苍白,面颊两边却浮着过度的红晕,抬手探向他的额头。
“中暑了?”
“急着赶路,你怎么会过来?”
“你一直没回来,我放心不下就出来找你了。”
将人打横抱起带进车里,马匹在后面慢慢跟着,车子在前面gui速行驶,白予堂没开空调,怕一冷一热又让白荆泽的情况加重。
将人抱回屋子,房内蒙着厚重的窗帘不让一丝光线透进来,白予堂特地营造出了黑夜的感觉,浑身难受的白荆泽一直疲惫的靠着白予堂,此刻到了家也放心的沉沉睡去。
见小孩睡着,打来水耐心的替他擦拭,室内的温度控制在30度,说不上凉快但比起屋外的40度高温舒适多了。
守着昏睡的孩子,白予堂安静的看着他,想起了前段时日少年的质问。
他确认自己是爱这个人的。白予堂不喜欢白家人,他的童年并不愉快,母亲的Jing神不正常有强烈的暴力倾向,若不是长的漂亮父亲不会看上那样的女人。
他的出生是个意外,那个时候父亲已经有明媒正娶的妻子和孩子了。
父亲性格懦弱,一切全听白老太爷的安排,根本不敢提出离婚,即使之后父亲将他们母子接了回去,母亲无法得到父亲的回应病情变得愈发严重,对父亲和他的暴力最后发展成了那场意外。
白家只有白老太爷却没有白老爷,直到白荆泽出生,白家才有了继承的家主。
父亲懦弱到即使对那样的母亲也总是百般忍耐。最终母亲还是发狂刺死了父亲,母亲也随即自杀,留下他孤独一人,要面对不欢迎他的整个白家。
老太爷对他的厌恶并非没有缘由,他是那个女人的孩子,那个女人杀死了他心爱的孩子,白老太爷怎么可能喜欢他,奇怪的是,他偏偏疼爱极了白荆泽。
不是母亲的暴力就是白家的冷暴力,白予堂早早的就将自己的心冻结起来。
在军营的生活中,他更是深刻明白了什么是弱rou强食,他一辈子不会忘记被人支配被人虐待的恐惧。
自己的后母,名义上的母亲,在他幼时不曾少虐待他,白老太爷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的体内流着疯子和懦夫的血!
没有人会疼爱他,没有人会关心他,除了白荆泽那个意外的孩子。
无论是在他无力的时候,还是获得了反抗的力量,白荆泽一直对他温柔以待,一直关心着他为他出头。
“我真的爱你。”
俯身趴在孩子的身边,白予堂侧脸看着他的孩子。
的确,一开始他是存了侮辱白家的意思,可是他现在只想要这个人,小孩本就是他的,谁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