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白荆泽也没跟白予堂发难,只是···开始了冷暴力。
他原本就和白予堂话不多,如今基本就一言不发,且霸占了副驾驶的位置。
副驾驶座肯定不如后排来的宽敞,白荆泽就是宁愿去前面挤也不愿呆在后面多看白予堂一眼。
处理完武器的事,白荆泽按照预定路线准备往西北方向去,白明飞来了电话。
白予堂注意到白荆泽一言不发只是面色越来越凝重,到最后已经近乎愤怒。
挂断电话,白荆泽坐在位置上胸膛剧烈的上下起伏,白予堂出声询问打破沉默。
“怎么了?”
白荆泽抬手捂住眼,努力压下胸腔内快要决堤的愤怒。
“你老婆和小舅子带人来我的几处产业捣乱。”
如果只是捣乱,白荆泽不至于面色大变,白予堂皱着眉头看他,白荆泽深呼吸又将浊气吐出,放下手,眼尾红的厉害。
“明函为了替我出头,被你老婆打伤进了医院,这笔账,我不会算了的。”
白予堂想要安慰,却被白荆泽狠狠拍掉手。
“别碰我!”
闭上眼,白荆泽低声发令。
“回家。”
王竟成调转车道准备下了高速再掉头,旅途不得不半路终结,索性要买的要安排的也差不多了。
明函已经从医院里出来,只是头上还裹着绷带,见白荆泽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明函笑着安抚。
“我没事,真的。”
“这件事,我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荆泽!小心保护自己。”
明函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让白荆泽忍气吞声吗,她不能这么做,如果仅仅是她自己的话她的确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白荆泽不同,小孩背负着一大家子,他的退缩不是隐忍而是懦弱,明函不希望小孩因为自己而抹消自己的原则,且那帮来找麻烦的人,也的确欠教训。
说来沈宁宁来找麻烦也是被孙哲撺掇的,孙哲将那一日俱乐部的事添油加醋跟沈宁宁说了一遍,沈宁宁真怕白予堂把白荆泽接回来,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把他们赶出去。
沈宁宁以为这件事做的天衣无缝,白予堂回到家就叫人喊沈宁宁过来。
见白予堂面色如常,沈宁宁以为自己的事还没被发现,白予堂看了女人一会儿,没多久三个女儿也来了。
四年的时光啊,三个女儿也长大了,白予堂坐在那目光审视着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他与沈宁宁本就是联姻,这女人嘴巴上说着爱自己,可做的事,都是在抹黑他,沈宁宁根本不配当自己的夫人。
“我说过,不要再做多余的事白夫人这个名头我会给你留着。”
沈宁宁面色一白抬头看男人,那人面上看不出任何神情,沈宁宁却下意识觉得糟了。
“你们是要跟着你们的妈还是留下来,现在可以做决定了。”
白予堂说的平和,他从来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在当初不得不逼着白荆泽离开,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在伤心绝望下离开,他仅有的温柔就被磨光了。
若不是白老太爷碍事,若不是他那个担着嫡长子却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哥哥,若不是那些觊觎家主位置的豺狼,若不是这些人渣总想利用自己的小孩···
他怎么会不得不和他的孩子分开,他怎么会被迫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
他的孩子应该受尽他的宠爱,当他手心里的珍宝,如今,却不得不被他逼着学习各种格斗技巧,学习怎么应付不同的豺狼。
白予堂恨,就算被白老太爷当作棋子对待时他也没这么恨过,小孩是他的底线,是他不可触碰的逆鳞。
在白予堂散发着低气压的时候,大女儿开口了。
“爸,为什么要这么对妈妈,妈妈做错了什么!妈妈只是不想失去你!”
白洛兰见父母不合立马哭了出来对白予堂指责,沈宁宁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任由女儿为自己打抱不平和他的父亲闹矛盾。
“一个可以不顾女儿未来肆意妄为的妈,一个可以不顾礼义廉耻屡次害人的妈,一个可以利用女儿利用丈夫的信任,一个满脑子只有自己娘家,哦不!是自己利益的女人。”
白予堂平静的开口,一字一句冷彻心扉。
“对女儿不管,对父母不孝,对丈夫不忠,对人不仁,我们白家的大忌你全犯了吧!我警告过你,给过你机会。”
沈宁宁咬着下唇愤恨的叫道。
“得了吧!你根本不爱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满脑子只有你那个野种儿子!我不为自己争不为三个女儿争,难道等着被你的野女人和野种赶出去让他们登堂入室吗!”
“还真为脸上贴金,真为了女儿,你就不会闹得满城风雨,你至三个女儿于何地,以后外人都会知道,他们三个不受父亲宠爱,顶着白家小姐的名头,高不成低不就,你想过她们未来如何见人!”
“多说无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