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慕嘉白眼睛一亮。
不准放松训练,裴非说,以后我来之前会给你短信。听到前半句话的时候慕嘉白恍然有种裴非还是他的教官的错觉,不是后半句,他还会以为仍旧身在昨天。
嗯。慕嘉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应了一声。
我挂了。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那头的裴非一句话结束了通话,耳畔就只剩下断线的滴滴声。
关上手机放在裤兜里,慕嘉白信步走在街头。
回想起前面的通话,慕嘉白懊恼的简直想锤自己两拳:他平常巧舌如簧口若悬河不敢说,但也总是个八面玲珑的,和别人说话总抓得好话题聊得起来。可一遇到裴非他就语言也不知道怎么组织了,本来想说些更多的,通
话却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结束了。
真是个笨蛋啊!好好的机会就这样浪费了慕嘉白抬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就开始揪。
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一会儿慕嘉白才想起了司空,他好像把司空一个人撂在天平门了。
慕嘉白先掏出手机往自己家房子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就接通了,里面传出辛叔的声音:喂?
辛叔,是我。
哦小少爷啊。
早饭在桌上呢,辛叔你吃了没?
看到了,刚吃完,辛叔说,小少爷打回来有什么事啊?
也没什么慕嘉白说,我跟我同学走散了,我想问问他自个儿回来没。
小少爷的同学啊,没有啊。
是这样啊,慕嘉白说,那我去找找他,辛叔你好好休息。
和同学玩的开心啊。
慕嘉白应着挂了电话,然后提腿就朝天平门的方向跑了过去。
他觉得自己前面的确也有些过激了可他的性子是一向温和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发那么大的脾气,像滚这种主观意识尤其强烈的字眼,以前他说都不会说,就算是跟寝室里人嬉闹也很少说。
有些失去理智了呢慕嘉白想。但他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慕嘉白觉得自己和以前越来越不一样,也越来越不对劲了,然而他也不知道不一样、不对劲在哪里。
近六点的时候天平门广场上人就开始多了起来,大多数都是在门前拍照留念的游客,还有相当一大部分是B市本地人卖糖葫芦、酥油饼的小摊贩和跳广场舞的大妈们。
也就这个时间点儿小摊贩明目张胆的出现在天平门前了别忘了我国城管的战斗力爆表的在侠盗飞车里也是无解的存在。站岗的军人倒都不会有闲情逸致来管这码事,可城管不一样了,他们一上班这些小摊小贩跑的不
溜,那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慕嘉白走过去的时候刚赶上广场舞开始,正放了个开头,他和司空先前占着的地方早就站满了一摞子拿着红扇子穿着功夫装的老太太们,正在节奏感十足地做着同一个脚尖点地的动作。
慕嘉白便也没往广场舞那边多看,仗着身高和眼神儿的优势在人群中搜寻着司空的影子,可看了一圈都没找到。
这小子跑到哪儿去了?慕嘉白的视线又巡察了一圈还是没有。
慕嘉白有些急了,绕到另一处再看,依旧没有找到。他急的抓耳挠腮,如果司空在这儿被人卖了自己负的责任真是挺大的。慕嘉白的眼睛不经意间再次扫过跳广场舞的大娘们,视线瞄过里面一团跳脱的白色声音视线立马
被抓了过去在一群老太太们中间杵着的穿着白T恤的那个
司空!
慕嘉白一脸呆滞地看着司空混在一群红装老太太中间有节奏地跟着掐着兰花指这点点那点点一会儿还扭个腰转个屁股,一个老太太还拍了拍他的肩朝他翘了个大拇指慕嘉白突然不想走过去把司空这货带走了。
可是没法儿,把司空一个人放在那儿他不是丢人要丢的更厉害?时间一点点过去围观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有些人看着一群老太太里的一个大小伙子觉得新鲜好玩,乐呵着一张脸指指点点起来。慕嘉白心里拔凉拔凉的,
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朝广场舞那边走了过去。
走近了司空也看见他了,他一边跟着老太太们做抬腿动作一边兴高采烈地朝慕嘉白挥手。
这下慕嘉白想装作不引人注目地把司空带走都不可能了,司空挥手的方向甚是明确,他那个方向也没啥人,已经有人陆续地看过来了。
一不做二不休慕嘉白蹭蹭蹭上前拽住司空的胳膊就往外扯,拖着司空冲破了老太太们的阵型突破重围。
干嘛呢干嘛呢!司空便被拉出来便嚷嚷。
一直把司空拖到了个人少的角落慕嘉白才停了下来。
你慕嘉白想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气结了,你在那里做什么?
跳舞啊!司空说,她们请我一起来的,我觉着挺好玩的!
慕嘉白已经不想跟他解释什么了,他觉得自己的大脑要崩溃了。
以后别去搞这个,慕嘉白说,我带你到古瑟园去。
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