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rou已经冻僵了。
戚宇尚抱起春水飞奔进二的浴室,他一边向浴缸里放水,一边使劲揉搓着他的脸、耳朵、前胸和后背。水放满了,春水的身上也有了温度,戚宇尚扒下他的裤子,把他死死地按在浴缸里。
“说!你丅他妈的到底想怎样!”
“不知道。”春水迷离着双眼,他有点困。
“不许睡!”戚宇尚使劲抽了他一记耳光。
“干什么呀……”
“干丅 死你!”戚宇尚目眦欲裂,猛地抓住春水的头发把他的脸死死按在自己的胸前。
几年以后回忆起那个夜晚,“多么狂热啊,”春水想,“那是我干出的荒唐事吗?”
当然是他干的,并为此付出了代价-----从浴缸出来没多久就开始发烧,躺在戚宇尚的大床上,他双颊酡红,鼻子喷火,动不动就吃吃傻笑。
“他脑子烧坏了吧?”戚宇尚担心地问大夫,再Jing也比傻子强啊。
“没事,三十九度,离傻远着呢。”大夫是个名医,被叫来看感冒发烧的小病很是不爽,看着护士给春水输上ye,他又丢给戚宇尚一个栓剂:“后半夜温度要是上来给他塞半个,明天上午我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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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医生,戚宇尚去欣姨那里看了看,前几天她耳性眩晕的老毛病犯了,今天瞧着Jing神头儿不错。
“宇尚啊,刚才我好像听见谁在下边喊你。”
“嗯。”
“我不是老古板,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是你的事,可是我老了,希望走之前看到你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戚宇尚的妈妈去世早,欣姨是他妈妈的表妹,把他从小照顾到大,没有结过婚。
“不会的欣姨,您要是不放心,我屋里现在就躺着一个,据他说爱我爱的死去活来,小命儿都快搭上了。”
“你这个混球儿!”欣姨无奈地笑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戚宇尚遣走护士,冲了澡裹件浴衣倚在春水旁边,拿起本书有一搭无一搭地看着,时不时抬头瞅一眼滴速缓慢的一大瓶子ye体。
“渴了。”春水偷看了他好久,终于忍不住说。
“外边有雪。”戚宇尚眼皮都不抬。
“给点水喝吧,我现在是个病人,军民鱼水情深啊戚长官。”春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乞求着。
“宇、水?”戚宇尚玩味地笑。“可大夫说你是Jing神病,喝水不行,得用药。”
“什,什么药?”
“喏,”戚宇尚拿起那个栓剂,“如果你高烧不退感觉口渴情绪不稳定,大夫嘱咐我就把这个塞到你屁股里去。”
春水立刻闭嘴转过头,无声地问候着戚宇尚的各路长辈,并向上苍祈求自己快些退烧。他感觉到被子下面自己赤
裸的身体,分开双腿让那家伙往里塞药,比让他直接塞那个还让人觉得羞耻。
迷迷糊糊地想着,春水又睡着了。戚宇尚起身去弄了一杯温开水,扶起春水的头,轻轻凑到他嘴边。
“我不渴,也不烦躁……”春水烧的难受,睡得一点都不踏实,还惦记着那个该死的栓剂。
“知道知道,喝吧,别呛着。”
戚宇尚不知道自己此刻笑的像个顽皮的孩子,他每隔十分钟就量一下春水的体温,等输完了ye拔掉针头,三十七度五,没劲。
出了一身透汗,春水在后半夜醒过来时觉得身上清爽了不少。床头的台灯亮着,戚宇尚抱着书靠在床头睡了,没盖被子,浴袍的带子松了,衣襟敞着,露出结实的胸膛和两条笔直的腿。春水悄悄下了床去了趟卫生间,回来趴在床头轻轻抽出戚宇尚手里的书,细细地端详着他的脸。
睡梦中的他脸部的线条变得很柔和,这让他看起来比平时年轻和温柔许多。春水忍不住抚摸他的脸,脖子,胸膛……看他依旧睡得很香甜,壮着胆子掀开他的衣襟。
结实的腹肌下,有个家伙在毛丛里沉睡,一副无害的乖巧样子。春水对着它轻轻吹了口气,没有任何反应。无声地咧嘴笑着,春水关灯上床,扯过被子把两人盖好,刚要闭上眼睛,却突然被人压在了身下。
“你烦躁了。”戚宇尚在黑暗中森森地笑着说。
戚宇尚扭亮台灯,拿起床柜上的栓剂迫不及待地撕开了包装----就像一个躲在门后好久的孩子,突然跳出来站在大人的面前:“可抓到你了,尝尝我的魔鬼糖。”
春水被自己的比喻窘到了,但心底却莫名泛起了一股柔情。他抓住戚宇尚的手,轻轻拿掉他手里的栓剂:“不要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用你自己的。”他把他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嘴里反复吸吮着,瞪大眼睛,向着他微笑。
戚宇尚的嘴唇颤抖起来,他抽出自己的手指,抚摸春水的头发,咬他的耳朵,亲他的眼睛。久违的一个夏夜,带着那个地方的草地由于日照充分而散发出的特有的芬芳,正跋山涉水地向他赶来,他的心开始怦怦地跳动,几乎要大声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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