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
“你老师又喝酒了,还感着冒呢,袁哥这次真急了,把人拉着塞车上就走了。他们要是回去你可得劝着点,袁哥眼睛都喷火了。”
春水从外边看一黑着灯,二大卧室的窗帘透出暗黄的灯光。他松了一口气,都进卧室了,应该不会是在干仗。当然,以后他会明白的,卧室是最适合干仗的地方。
春水不想打搅上的两个人,蹑手蹑脚走向自己在一的房间,脚下突然踩到软绵绵的一团,吓了一跳。他打开客厅的灯,看到脚踩的是一件灯芯绒的西装,再往前,衬衣,然后鞋、裤子、内裤,甚至袜子。如果这些衣物同属一人的话,春水想,那人应该是光溜溜的很彻底。他一路收拾着放在沙发上叠好,坐下想了想,简老师您现在凶多吉少吧?可我帮不上忙。
春水笑着摇摇头,站起来准备去洗漱,突然间上传来一声很大的响动,像什么东西重重砸在板上。真打啊!春水跳起来就往上跑,刚走到梯拐角处,就听到前面几步远的大卧室里传来异样的声音,他停下脚步屏住呼吸。
18
卧室的门只掩上了一大半,比泻出的柔和灯光更清晰可辨的,是简捷沙哑的呻yin声。
“袁峰,袁峰饶了我吧,啊……”
“一直惯着你你就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还喝不喝了?说!”
“不……喝…了。”简捷的回答被噼啪的rou体撞击声拍打的支离破碎,春水慢慢顺着墙壁出溜下来,蹲在地上。他看到门边的地板上滚落着一只很大的水晶玻璃花瓶,原来是放在床头柜上的,刚才的声音应该就是它发出来的。
春水知道自己应该下去了,可他挪不动步子。他浑身烧的火烫,嗓子干疼,有个地方硬的令他羞愧难当-------屋里的两位堪称神枪丅手,春水都没看见他们的样子,就被他们射出的两颗子弹同时击中,一颗射
入心脏,另一颗,洞穿下 体。
春水一早就趴在餐桌上出神,咖啡壶发出欢快的鸣响,他居然没有听见。
“发什么呆呢?”袁峰shi漉漉着头发从上下来,他拍拍春水的头,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什么时候回来的?”
春水的脸红了,但他知道自己永远也不敢跟袁峰撒谎。
“两点多了……”
“哦,”袁峰微蹙着眉头想了想,“对不起。”
“没事。”春水的头垂得很低,好像昨晚放纵的人是他一样。
“简老师呢?我做了他最爱吃的泡菜三明治……”
“他一时半会儿的是吃不了这东西了,还是给我吧。”
“怎么样,打算和宇尚签约继续比赛吗?”袁峰看起来心情不错,一边吃早餐一边询问春水的想法。
“不大想。”春水下意识地往袖子里缩了缩手腕,他特意换了一件袖子很长的恤衫。
“不要被简捷的那一套想法束缚住。知道你喜欢音乐,想自由自在地做自己喜欢的,但是,前提是什么?物质基础和丰富的阅历、经验和资源。宇尚旗下影星居多,可他的方向音乐公司连个代表作拿得出去的歌手都没有,你签进去了,很可能就是一哥。咬咬牙五年过去,人气有了,钱挣够了,那时主动权就在你自己手里,想怎样都可以。”
春水觉得袁峰的话不无道理。“是啊,昨天戚宇尚还和我说签完约就出唱片,歌曲我选,卖得好演唱会也没问题。”
袁峰端着咖啡杯的手停在半空。
“戚宇尚亲自和你说这些?”
“是啊,我还没答应他,我不喜欢这个人。”春水发觉袁峰的表情有些严肃。
“你现在连个新人都算不上,他居然亲自和你谈合约的事,传出去还以为他爱才如命呢。”袁峰冷笑起来。“不用管他,听拉拉蛄叫还不种庄稼了,我建议你接着比赛。不过,”他敲了敲春水心脏的部位。“给我随时保持清醒,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用我教你吧?”
吃过早餐,和春水聊了一阵子,袁峰接了个电话准备出门。
“袁哥,你上看看再走吧?”春水挡在他前面,乞求的眼神。
“不去,再给他来几天冷暴力,看他还敢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袁峰恶声恶气地回答,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没头没脑地说:“你可得给我好好的啊,我将来还想过继个小春水作儿子呢。”
春水没理他,心里琢磨照你们俩这麽言传身教下去,够呛。
春水打了个电话向妈妈请教,做了一碗自己以前生病时常吃的清淡的面片儿汤,淋上了香油和醋,香气扑鼻的给简捷端了上去。
简捷醒了,此时正趴在枕头上发呆。春水把碗放在床头柜上,拉把椅子坐下。
“唱的真好春水,写的那么俗气的一首歌,让你演绎得风生水起。”简捷的嗓音越发哑的厉害,听得春水心里一个劲儿的发紧。
“你怎么回事啊,戒酒有多难?非得让人恨得想揍你?”春水知道自己这麽说有点不礼貌,可说出来觉得心里痛快不少。
“我也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