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几眼,又道:“他不是张子扬,那他是谁?”
我对江米说:“张以昂的情况现在有些奇怪,他认定我不是张子扬……也许我真的不是以前的子扬了,毕竟我们已经四年没有见面了。随他去吧。”
“他是谁?”张以昂听了江米的话之后看向我,看了我许久许久之后,抱着自己的头说自己头疼的要死,然后饭也不吃了,一个人回了房间。
江米皱眉说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知道。”我说,“我也死前两天再见到他的,见到的时候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不知道怎么让他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你想让他想起来么?”江米看了我几眼之后问道。
“想知道他以前发生的事情。”我说,“虽然现在他这个样子可以留在我的身边,我也不知道他清醒以后会怎么样,不过还是希望他能够想起以前的事情。”
江米点了点头,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好一会儿之后才给我夹了几样菜让我吃点饭。
吃饭的时候江米跟我说了很多夜场的规矩,多半是关于不能得罪的人的,一般夜场里面几个头牌是不能得罪的,不过江米说,这几年他在那里面跟那些人相处的都不错,所以有他在我倒是不用拍那些所谓的头牌。而江米唯一不能搞定的就是洪姐,虽然四年来他跟红姐的关系也算是已经比较熟悉了,但是洪姐毕竟是个生意人,生意人的眼中,钱财势力才是性命攸关的东西,所以只要是会妨碍洪姐的利益的,我最好是都不能违背。
除了这些人,还有不能得罪的就是一些客户,比较有钱的客户。
江米说,来夜场的人关系非常的复杂,有官场的,娱乐圈的,还有一些企业公司的,这些人形成了一大个带有色彩的圈子,得罪其中一个就很有可能会被封杀,所以能不得罪就尽量不要得罪。
“你知道我的性子的,我不大会惹事的。”我笑着说道。
“我知道你的忍耐力好,但是有些时候,不是你说能忍就能忍的。”江米说,“有很多的客户,可能会有很过分的要求,有些根本是你难以想象的,但是他们才不会管我们呢,有些有暴力倾向,有些比较恶心,还有些不喜欢戴套……有时候我们为了保护自己未免会得罪一些人,所以说话的时候也要有些技巧。”
说着江米叹息了起来,他还是认为我是个单纯的人,不应该在这样的地方出没,不过又说道刀哥,他说刀哥是非常的难搞的,他非常的害怕刀哥,所以没有办法帮助我。
我想江米一定是觉得内疚的,就像是那个时候他走向这条路,我劝他,没有办法劝动他的时候的那种内疚。
但其实这本来就不关他什么事情的,本来就是我的道路而已,他觉得难过着实是没有必要的。
这或许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人情味,朋友之间,总是希望对方过的好一些,况且江米还说是喜欢我的,就像是我希望张以昂好一样,江米同我一样,是希望我好的。我们之间就好像是一环扣着一环的。
那天我跟江米聊了很多,江米跟我讲了很多的规矩,也讲了很多他以前遇到过的事情,他说四年来,有很多的时候他是过的生不如死的,他说这份工作一向如此。
第八章:祭拜
江米说,即便是这四年来,他已经已经付过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了,尽管他都觉得自己应付任何人都能够得心应手了,但是这都没有用,总还是会有人变着法儿的弄出一些让人生不如死的事端来。
如果不是因为他已经看开了很多,他肯定也会疯掉的,江米说。
我还不在其中,所以我不能知晓其中滋味,但是以江米这样的性格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话,我觉得江米活的确实挺痛苦的,而我所将要经历的就是江米觉得非常痛苦的生活,我想我会比江米更加的难过的。
江米说见过跟我性子差不多的人进入这一行的,有一个得了抑郁症自杀了,有一个差点就疯了,还有一个坚持着走到现在,整个人都变了,以前是非常的自重的,现在完全是已经不顾一切了,把整个人生都放弃了。
江米说的很可怕,可怕的我有种畏惧的感觉,但是已经一只脚跨进了这泥潭,我知道,我就算是想要抽身出来,都是没有可能的了。
这就像是一个很深的沼泽,你一旦伸进去一只脚,你另一只脚没有站稳,那么将要发生的就是你整个人都跌落进去,难以出来。
对于这一点,我也是非常的明白的,这个时候我所能做的,就是庆幸张以昂没有被陷入进来。
江米说:“我知道,你把张以昂看的比什么都重,我不知道,你到最后的时候还会不会这样以为。如果你受不了的话,或许你会后悔代替张以昂来的。当然,你是你,你最后怎么样,我也不知道。”
那天吃过晚饭之后,我跟张以昂就休息了,江米则是出去上班了。
江米走的时候换上了一身满是亮片的衣服,整个后背没有有一丝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