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桃花开。
春风似乎无知无觉的到来,直到整个京城都被粉嫩的颜色覆盖,几瓣零落的花随着风吹进了正在行进的马车,又被一只葱白的手轻轻捻起。
葛月黏着那浅色粉嫩的桃瓣看了片刻,喃喃道:“春天到了啊。”
“还有几天就到三月三了。”孙玉津道,他拿着一张艳红花哨烫金的请柬来回的看,此时颇有些心不在焉。
葛月自然地依偎到他怀里,试探着问道:“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吗,你好像不太高兴。”
孙玉津搂过他的腰肢,吻了一下额角,将那请柬递给他。
“春宫宴?请我的?”葛月惊讶。
“估计是你近来玩的过火了,让他们看上眼,让我带你过去参加。”孙玉津道,略微气恼的语气,“上回大将军将你带到城外大营里实在是太过火了。”
葛月顿时脸红,他骨子里的yIn贱性子在那大营里半个月很是得到满足,因而无法过多言语,只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今圣上作风好yIn,是以上行下效整个民风都好yIn乐,坊间欲奴价值上涨,能够调教出上好品质的yIn物的调教师也是被尊称一声“yIn先生”,青楼ji子郎君更是让人趋之若鹜,平民多在节日聚众yIn乐,富贵人家甚至举行“yIn宴”。
所谓yIn宴,便是受邀者带自己饲养的欲奴姬妾到主人家一起享用,主人家一切上至小妾下至家犬都可以用来肆意亵玩。他们甚至交流彼此经验趣闻,攀比谁家玩物品质最好。yIn宴结束后得到赏品最多者则会身价大涨,让更多的恩客想要得到。
这其中都是以京中世家贵族联合举办的“春宫yIn宴”为标本。
春宫yIn宴,是天下权贵的yIn宴,极尽奢侈和风雅之举,甚至有皇族偷偷加入其中挑选欲奴yIn玩。参加宴会的都是各个家族珍藏的上好欲奴和上好的yIn先生。
葛月不由得想到那个在他身上百般调教的夫子,若是到这里应该也是要被尊称“yIn先生”的。
也难怪大将军当年煞有其事的评价“极品”、“上佳”什么的,定然没少参加类似的yIn宴。
孙玉津解开他的胸襟,伸进去揉着葛月那对滚圆的绵软,惹来低低的yin哦,道:“我苦恼的是你那古国血脉,那些人下手没有顾忌手段又残忍得很,你的先辈就是这么被yIn乐至死的——再者,若是他们硬要抢夺你走,我也”他有些愤恨的咬住牙。
就算他有贵妃的全力袒护和大将军的赏识,也保不住葛月不会被那些大世家联合瓜分。而他如今虽然有不少暗中势力,但在明面上只是将军府的一个门客,连出仕都没有。
到最后,也无法让葛月留在自己身边吗?
“玉津。”葛月轻轻舔着他的脸侧,道“我可以帮你。我不在乎。”
被发现又如何,他这副身子yIn贱如厮,被发现不过是迟早的事。若是一同被那些权贵争夺反而不会让人轻易折磨死,孙玉津将他献给那些人还会得到不少好处,他还可以暗地里帮助孙玉津得到支持。
孙玉津低头看他。道:“可我在乎。我上次自作聪明,没料到孙横勋敢直接将你绑走,害你我分离快三年。我无法预料那些人会怎么对你,所以我无法再赌下去了。”
他害怕,再接着赌一回,或许就是和葛月永不相见。
可惜的是,那些Jing明的权贵犹如闻到猎物的猛兽,一副香艳yIn媚的画像悄无声息的送到孙玉津的书案上。上面赫然是媚态入骨的妖Jing跪在庄严肃穆的神像前,亦男亦女的身躯被数种yIn具占领,蒲团和地上都是一滩Jingye和yInye的水迹。
那张脸清楚分明的是葛月。
是夫子的画。
这下堵死了孙玉津想用其他的小手段代替葛月的所有后路。
春宫yIn宴的地点定在护国寺外一片绵延的桃林里。
落英缤纷,曲水流觞。
其中有人三三两两围坐着轻声交谈,或有弹琴yin诗风雅之辈,或有独坐桃树下专心赏花。都是风度翩翩仪态骄矜的文人雅士和高门子弟,就连所带欲奴也衣衫规整不见过多轻佻。和葛月想象中的酒池rou林金碧辉煌的奢靡之景相去甚远。
他和孙玉津今日皆是一身素雅的长衫,绣着银白的暗纹,连靴子都是干净的一片雪白,头发以浅蓝色发巾规规矩矩的束起,那发巾留出一段飘逸的长度垂在脑后,煞是好看。
不像是赴一场yIn宴,倒像是两个来长见识的学生。更是让葛月有一种回到在学院里错觉。
他们看了一会儿,知道大人物还没有来,yIn宴还没有正式开始,便双双躲到一棵桃花树下,互相凑近了耳鬓厮磨。
“小月。”温柔俊雅的男人压着葛月,叼着葛月的耳朵舔咬道:“你说这像不像当初的时候”
两人竟是不约而同的想到那些青涩又香艳的日子。
葛月嗯了一声,靠着那不甚粗壮的枝干,手指不由得抓住了一根桃枝。忽然想起什么道:“当初如不是和你玩一起,孙少爷也不会在那天下课堵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