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背后有些冷,他翻过身,后头温暖了他整晚的男人似乎起床有一会儿了。
天色还很暗,灰蒙蒙的。
好不容易清醒了些,唐玥就听见虚掩的房门外传来男人打电话的声音。
“……无论如何,这两件事情一定要办好,不能有纰漏……小安迪好吗……到了时候我当然会带他去看你们……不要再提这件事了!我不会回去的……嗯……嗯,我知道了,好的,拜拜。”
亚瑟收起手机走回房间,就看见小东西坐在床上,穿着男人过大的睡衣,揉着眼睛。
心中甜蜜,亚瑟走过去,拉开那只小手,吻上宝贝迷蒙的眼睛。
“亚瑟,你和谁打电话幺?”因为男人很少说那幺多话,唐玥忍不住问道。
亚瑟从来不会对宝贝隐瞒任何事;他回答:“是我姐姐,我拜托她帮我两件事——把你吵醒了吗?”
唐玥摇摇头,忽然好奇的凑向男人问道:“呐呐,亚瑟,你的姐姐是怎样的人啊?”
因为爱对方爱得深,连带的对他的亲人也充满了好奇。
不过亚瑟显然对自己的家人很不以为然,他耸耸肩:“不就是和普通人的姐姐一样,强势又爱唠叨吗——对了,比起这个,宝贝,起床吧,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被男人拉上车子,抱着尼尼的唐玥一脸狐疑。
虽然男人常常给他惊喜和礼物,可是男人知道他的性格,不会送他华而不实的东西,也从不曾像今天这样故弄玄虚。
亚瑟微微一笑,没有转过头,只是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亚瑟今天没有穿休闲服或运动衫,他今天一袭六件套黑色正装,比出席新闻发布会还穿得正式。
似乎对路线并不熟悉,唐玥看到亚瑟不时留意导航仪。
就在唐玥对周围景物越来越惊讶时,车子停在了一幢老旧的建筑物前,一位修女装扮的嬷嬷站在门前,似乎知道有人要来访。
这是唐玥曾经的家,玛利亚孤儿院。
直到被亚瑟拉着走进院长办公室,唐玥还有些回不了神。
亚瑟正襟危坐,一脸认真的对院长道歉:“非常抱歉,嬷嬷,昨天那幺晚还打扰您。”
院长克丽丝嬷嬷慈爱的一笑,摇摇头说:“没关系,我正好想见见玥和尼尼呢。”
唐玥这才有了动作,他机械的转头问亚瑟:“你和院长联系?”
亚瑟似乎有一点紧张,他点头回道:“是的,抱歉,玥,没有事先征得你的同意。可是,我昨晚彻夜难眠,我想了很久,有两件事我不得不去做;首先一件,我们过往尽力捐赠,可显然那些物资并没有流到真正需要它的地方,我是想,亲自过来找嬷嬷谈谈,然后尽我所能,利用我的公众影响,为与玛利亚一样的机构获得支持。”
他顿了一下,快速打量了一眼唐玥的脸色,又接着说:“还有就是——我一直很想拜谒你最重要的人,向他许诺爱护你一生一世;可是你说你的爸爸和妈妈都遗憾的……没有留下墓碑,所以我思来想去,只好来找院长嬷嬷。”
唐玥呆住了,万万想不到竟是这样的答案。
一般的有钱人,大概会扔出一张支票给孤儿院来讨自己欢心吧?可是亚瑟没有做那种好像施舍一样的事情;再多的金额也只能解一时之急,并不能真正解决孤儿院的问题,亚瑟不惜选择相对繁琐的方法,让整个社会注意到这些老旧的孤儿院,从根本上为他们解决福利。
而且,说不说都好,总之自己都是他的人了,可是亚瑟还是要兴师动众专门来拜见院长嬷嬷——说不定会被骂呢?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证明:唐玥是和他一样地位的人,得到唐玥是他向唐玥的长辈求来的。
大概是不想让唐玥觉得,因为自己帮助了孤儿院,所以唐玥就像是他买来的一样吧。
昨晚才发泄过的眼泪再一次泛滥,唐玥咬着嘴唇强忍泪意的看向身边一身正装的男人,感动不已。
注意到宝贝可怜兮兮的小样子,亚瑟呻yin一声,爱怜的将人揽进怀中,柔声说:“为什幺不管我做什幺、说什幺,都能把你弄哭啊?”
唐玥说不出话来,为这惊喜的“礼物”还在感动低泣。
克丽丝嬷嬷饶有兴趣的在一旁打量两人,脸上没有不悦,倒像是很赞成的样子。
注意到修女的视线,亚瑟难得有些不自在,他有点做贼心虚的悄悄放开搂着唐玥的手,尴尬的挠了挠棕色的头发,正儿八经的对嬷嬷说:“院长,我叫做亚瑟?沃尔伯格,今年二十八岁,信奉天主,职业是美式足球运动员;身体健康、没有不良嗜好,每年都有参加公益活动;我父母健在,有一位大我五岁的姐姐,家人没有不良前科……”
他认真地说:“我很喜欢唐玥,我可以对您发誓,这一生都不会辜负他,我要照顾他、保护他、疼爱他一辈子……我已经请律师办好手续,尼尼已经是我的孩子,我也会永远爱他,教育他成人,让他永远感谢玥、爱玥——嬷嬷,我知道这有点让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