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落咬着嘴唇,用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钟隐的表情,可是一看见钟隐那一脸莫名的微笑,又赶紧低下头,最后带着哭腔求到:“主人您打我吧。”
“打?我用什么东西打?”钟隐看见霜落着急又害怕的样子,玩心大起。回想起来,今天还是第一次在办公室里调教奴隶,他平时也没有把工具随身带着的习惯,所以手边自然不会有鞭子之类的东西。
霜落扭着脖子看了一圈,径直爬到门边,把收纳箱里的扫帚叼了出来。钟隐看着他的样子差点笑出声,却假装用愠怒的语气说道:“放回去,这么脏的东西你想让我来拿吗?”,果然,霜落的身子颤抖了一下,继而转过身来对他说:“主人,您别生气,奴隶这就去调教室里拿鞭子过来。”
“不用了,过来,一会儿回家了再说。现在嘛”钟隐笑着打开小冰箱,把里面的果汁一杯一杯放在霜落面前的地上,“落儿中午没吃东西,现在一定很饿吧。这些都喝下去,我就允许你排出来
,好不好?”
霜落看着一地能把自己的肚子撑爆的ye体,只好认命地打开瓶子,可是刚喝一口,胃里又是一阵翻天覆地的恶心,他放下瓶子捂住嘴,使劲摇头。
钟隐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站起来一脚踩在霜落的肩膀上,“别老用这招糊弄我,今天你要是不用上面的嘴喝完,我就让你就用下面的那张嘴全部喝进去。”
霜落痛苦的点了点头,像受刑一样灌自己。等所有饮料瓶都空了的时候,他的脸已经完全被汗水打shi了。
“哈哈还真乖。”钟隐奖励似的摸摸霜落的头发,“好了,去吧。”
清空身体后,霜落在洗手间里把那一套折磨了自己一天的工具从里到外都清洗了一遍,然后重新放回了自己的体内。他不知道这个小东西还要陪伴自己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钟隐每天狠狠打他一顿也不要戴着这个玩意儿。皮鞭、拍子、铁棍用它们做刑具,疼一下也就完了。而这种漫无止境的折磨,带给人的却是无底洞般的绝望。
眼看着也该下班了,钟隐把手头上零零碎碎的事情处理完后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却听见洗手间里传来霜落干呕的声音,随后就是瀑布般“哗啦啦”的水声。
“怎么回事”想起这两天来霜落反常的表现,钟隐皱起眉头。他把手上的签字笔狠狠往桌上一砸,接着踢开洗手间的门。
只见霜落弯着腰张大了嘴巴,身上脸上地上全是散发着酸味的脏水,粘在马桶盖上的粘ye里还混着血丝。
他看见钟隐踹门进来,还没想好要怎么解释,又一阵酸水涌上喉咙,呛得眼泪直流。
钟隐带着怒气瞪了他一眼,接着命令霜落把已经脏了的纱衣扔了,再用平时洗水果的塑料盆接了冷水一遍遍地往他身上浇。直到这个隔间里污秽的东西全部被清理干净,霜落依然在不停地哽咽、颤抖。
“你还有脸哭?”钟隐质问道。
霜落的眼神里是空洞的恐惧,他摇摇头,不敢再发出声音。如今这个尴尬的处境,恨不得叫他一头撞死在这里。
钟隐没好气的把人拽出来,找了一件塑料皮做的雨衣让他暂时披上,然后自顾自地拎着包往电梯的方向走。而霜落一步不离地跟在后面,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没有遵守主人的命令,还把房间弄脏了,看来今天一顿毒打是逃不掉的,他只求钟隐不要再逼自己吃东西,霜落没法控制自己身体里的反应,更怕自己会惹恼钟隐。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钟隐把他带去了药房,拿了一盒胃药,一盒营养ye。
先是狠狠地饿上了三天,然后被迫喝了那么多水。根据钟隐这段时间来管理奴隶们时攒下的经验,霜落多半是胃里受伤了。钟隐虽然心情很差,但并没有要把人往死里整的打算,若是就这么把一个极品奴隶弄坏了,对他自己也没好处。
深秋的天气凉的很快,傍晚又忽然挂起了大风,这时的温度比早上冷了不少。霜落被冻得瑟瑟发抖,嘴唇又干又紫。
到了家里还不断打颤。钟隐看着这家伙病歪歪的样子,心里竟产生了一种叫作“怜悯”的情绪。他握住霜落缩着的小手搓了搓,然后扯掉他的雨披,把他整个包在自己怀里。
“冷?”
霜落点点头。
“过几天去给你买冬天穿的小棉袄好不好?”
“谢谢主人。”
他抱起霜落,把他放在自己床上,盖上被子,像哄小婴儿那样轻轻揉着他的脸,“一会儿乖乖吃药,养胃的,别再吐了。嗯?”
霜落眼泪泛着泪光,他几乎要爱上这温柔了。钟隐的语气让他产生了一种自己是被珍视着的幻觉。为了这样的幻觉,他可以心甘情愿地承受去痛苦。
人类或许就是这么下贱的生物,为了能让自己在极端的生存环境下不至于崩溃,总是沉沦在自己制造的幻觉里。虽然我只是个奴隶,可再怎么说,主人这样疼我,那不是也很幸福吗?他蹭着钟隐抚弄着他的手,贪婪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