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想给她想个好名字,奈何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好名字。偏偏罔樨将我的话听得认真,忽然一拍桌,好像想起了什么,高兴地看向我:“琼絮!这名既轻盈又Jing致,罔琼絮,就叫这个名字吧。”说罢,也不顾自己的手拍到了砚台上,沾了一手的墨,拿起笔将这名字写了出来,又拉着我去给小孩看名字,这么小的孩子,也不知看不看得懂,我无奈地跟着罔樨往回走,只希望小孩别觉得为难。
谁料想,小孩看了名字,竟露出了第一个笑容,实在可爱得紧。我和罔樨对视一眼,只觉得心都要化了。汝筠看着我们两个没出息的样子,一边叹气一边笑,可没成想,她这一叹气就叹出了问题。
汝筠早产,开始阵痛,没一会羊水就破了。
亏得思思还在,她也没想到自己人生第一次替别人接生就用在这里了,整个人都紧张得不行,得到消息的柳思璋更是完蛋,匆匆赶过来,上吐下泻还眩晕腹痛,连容成寻都不得不上场,“逼我用这三脚猫的医术当大夫,你也是头一个了”,他一边这么嘀咕一边掐思璋人中,也是满头大汗。不知情的叶欢端着刚做好了的饭进了院子,就看到这么一副兵荒马乱的场景,手里的酸辣粉一时没拿住,孝敬了土地公:“怎么了这是?柳思璋终于要生孩子了?”
跟在他身后的叶春融重重叹了口气:“师父你真是的,这是九方婶婶生孩子,唉,亏得柳师叔是在青铜派当长老,要是在别的地方,哪里有这么多人照顾,就这个折腾法,怕是命都要去半条。”说着,她便过来牵琼絮的手,“这姑娘还小,伤病又刚好,我怕刺激到她,先带她去别处了。”
真是可靠啊,小春融,难怪会被这么多人喜欢了……
然后,帮不上忙的我、罔樨和叶欢,就这么傻呆呆地等着,靠谱的墨夷杞也没过来逮人去工作,而是派了女性手下来帮忙。我们三个呆头鹅为了不挡道,只能蹲在墙根处看着别人忙碌,一点忙也帮不上,心焦如焚,只能挤作一处,就好像这样能踏实些似的。
没一会,方茉带着有经验的接生婆出现了,接生婆们纷纷跑进去,方茉左右看了看,也过来蹲着,还对我们说道:“你们放心吧,虽然思思没接生过,但也知道该怎么做,一定没事的。”
不知过了多久,忙得一头汗的思思忽然出现在门口,看着我们四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母子平安,是龙凤胎。”
万幸汝筠没出事,而且生了龙凤胎……难怪肚子这么大了,怀了两个,那确实是比一个占地方,总之,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们都松了口气,纷纷伸直蹲麻的腿,瘫坐在地上,不知为何,就一起笑了起来。
柳思璋心路历程估计很坎坷,好不容缓过来了,一听这个消息,又晕了过去,可能是彻底放心了吧。只是可怜容成寻半天的功夫都白费了,又得接着掐人中。
“你看看柳思璋,”叶欢指着思璋,又恨又想笑,“这小子要是想再要孩子,也得问问我准不准!九方弟妹还没害喜呢,他倒好,我和王一给他炸了多少辣椒、制了多少串糖葫芦、做了多少碗酸辣粉?哭了得哄,笑了也得哄,前半辈子没用上的情商全蹦出来了,前天夜里我还撞见他对着月亮写酸诗,你们知道他写了什么诗?”
方茉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罔樨跟着问道:“写了什么?”
“一首赞美酸辣粉的诗!”
200
我是个身手十分了得的副掌门,但不是整个青铜派的主心骨。
说实话,我很棒,武功上乘,容貌也不赖,但不算是个优秀副掌门。虽然还算称职,却是经常偷闲。不过掌门很优秀,各位长老也都是厉害角色,连弟子都十分争气,作为副掌门的我,偷点懒也没关系。
就算我是个傻白甜,整日吃了睡睡了吃,青铜派也还是会成为传说中的门派——人才辈出,高手如云。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青铜派里的人多数都走多才多艺的能人路线,将乐器玩出花的、将帐算上天的、功夫在江湖上叫得出名的、医术绝佳的,比比皆是,便是后山的动物,也都极为厉害,驴可以品茶,牛能把萝卜啃成牡丹,鸡会修脚,狗认识字眼,新奇得很。
青铜派曾经是个以武见长的中型门派,如今已经成了百花齐放全能型大门派,在江湖上排得前三,如今门内人员皆以此自律,十分上进,而且互帮互助,完全没有我这个副掌门的用武之地了。
这么说来,罔樨也太惯着我了……
走过来的罔樨忽然捉住了我的手,笑道:“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得意?”
看着他,我忍不住笑得更灿烂:“我喜欢你。”
“是因为这个吗?”他跟着笑起来,“我猜,你是在想‘罔樨真是喜欢我’,对不对?”
被他说中了,他总是这样,就算我想要出其不意地主动出击,他也总是有办法回击,而且还要杀我一个措手不及。我一天比一天更喜欢他,无论用动作还是用语言,都无法将这份感情完全地表达出来,而他总是驾轻就熟地表现着自己的爱意,好像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