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妈对他都习以为常了。至于他的性取向好在他有个弟弟,相信爸妈已经默认了。他有一个交往了一年的同校男友,本来打算一起考大的,可惜他考上了,对方没考上。不过这些他都不打算告诉这些人。
“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齐川懒得搭理,笑嘻嘻地说完背包跑了。
邱泽仁也被两个女生围住,可他无心和同学打好关系,他向哥哥保证过不可以和人走太近,所以默默地离开班级。
回到宿舍,也只有他一个人。面对着陌生的宿舍,和接下来的住校生活,邱泽仁变得无所适从。他站在空荡的宿舍坐也不是,去床上躺着也不是,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不知道该干什么。
他决定给父母报个平安,母亲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儿叮嘱这儿叮嘱那儿,说住不习惯就回家住,要不在学校附近租房子等等。邱泽仁一一回应,也拒绝了回家和租房的提议。电话打完,他才有种“真的不用在家每晚面对哥哥了”的真实感。
开学这一周,邱泽仁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白天上课,晚上在宿舍安静看看书睡觉。陈景明和宋晓勇关系很要好的样子,天天一起上课吃饭。虽然他能感觉到那两个人并不太想和他或是齐川走太近。反倒是齐川,做什么都叫上他,邱泽仁也不知道怎么拒绝,毕竟是同宿舍还同班。一来二去彼此就成了同行伙伴,而大多时候,都是齐川主动拉上他。
早上邱泽仁默默地等着齐川化好妆,一起去上课。他不明白男孩子为什么要画的花里胡哨像个女孩子,但他也不排斥,看齐川化妆时的样子挺有趣的。说起话来虽然轻佻,却不惹人厌。他知道齐川有个男朋友,在隔壁市的大。邱泽仁不知道齐川为什么把这些告诉他,大概认为他是个安静又守口如瓶的人?他确实很少和人说话,和齐川一起时,也是对方说着他听着。
周五一大早,他坐在自己的床位前,等着齐川化好妆。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他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手不禁抖了一下,慌忙地滑开接了起来。
“几点放学?”电话那头是差不多一星期没听到的熟悉声音。
邱泽仁顿了下,周五下午没课,但他不想太早回到那个牢笼,平静地扯了个谎:“五点。”
“有没有想我?”
“嗯。”
“五点我去接你,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一听到“礼物”两个字,邱泽仁就头皮发麻,但嘴上还是道谢:“谢谢哥哥,我要去上课了。”
“去吧。”
挂完电话,齐川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你干嘛骗你哥?我们下午没课。”邱泽仁吓得一个激灵。
“我、我不想太早回去。”邱泽仁老实回答。
“在本地上大学就是好,周末还可以回去。你周末有空吗?带我去市区逛逛。”
“可能不行,下次吧。”邱泽仁婉拒,他还不晓得哥哥周末会不会一直呆在家,如果哥哥在家,他可能出不来。
“那你下午干嘛?待寝室?”
“嗯。”
“你真闷,和我男朋友一个德行,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你下午要没事陪我看电影去。”
“啊?”邱泽仁纳闷。
“啊什么,走啦!上课去!”
下午齐川果然拉着他去大附近的电影院看他想看的电影,和齐川相处的这一周,邱泽仁由一开始的不习惯,到对齐川各种要求的适应。他从十岁踏入那个家开始,就再也没交过什么朋友,加上他越发内向沉闷的性格,连关系好点的同学都没有。齐川大概是他第一个朋友?
别人对齐川的看法尽管认为他不伦不类,男生化妆,喜欢女性化的东西,女里女气娘娘腔什么的。邱泽仁则认为那是他的个人自由,只要不妨碍到别人就行。
电影放到一半,齐川跑出去接电话了,直到电影放映结束也没回来。邱泽仁出去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人。他准备给齐川打电话时,发现已经四点半了。也来不及联系了,这么大一个人应该不会走丢吧?不行,他得赶紧回学校,哥哥一会儿就要来接他了。
马不停蹄跑回学校门口,正好收到齐川的短信,说他男朋友突然来找他了,看到一半跑走很抱歉。邱泽仁回了个“没关系”,就接到哥哥的电话。
“我到了。”
邱泽仁寻了遍校门口的车,看到哥哥开得那辆深灰色车跑了过去。
“在学校住的怎么样?”一上车哥哥就问道。
“还可以。”
“怎么都是汗。”
“跑的。”邱泽仁擦了擦汗。
“迫不及待想见到我吗?”男人玩味地问。
邱泽仁尴尬地“嗯”了一声。
“你真是越来越听话了。”男人一手握住方向盘发动车子,一手握住弟弟的手。
车子就这么一路开回了家,吴妈对他嘘寒问暖的,爸妈也在家。一家人好像为了他而聚集在一起,晚餐准备的也十分丰盛。
饭桌上爸爸一直和哥哥谈论着公司的事,妈妈偶尔问问他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