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翎自幼便在青楼里讨生活,他依稀还记得父母是为了给新生妹妹买羊nai,将七岁不到的他卖给人贩子。
人贩子对他父母说会把他送到大户人家当家仆,结果转手就把他卖到了明月楼,换了一大笔钱。
可怜凤翎小小年纪便入了狼虎之地,青楼里的嬷嬷很凶,调教他们这些新人的手段更是花样百出。
有时是用催情药涂抹在ru首,待药效发作后嬷嬷便会用柔软的毛笔尖来回sao弄,这是训练他们ru头的敏感度,有时让他们用各种形状的玉势塞进后xue,以便以后接客时能让恩客玩的尽兴。
进去没多久,就有人受不了,尝试着逃跑,被抓回来的时候,那人的双腿已经被打得血rou模糊,从此成了一个瘫子,被锁在柴房夜夜供明月楼里的侍卫和打手轮流肆意玩弄取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凤翎还记得那个逃跑的少年,比他大三岁,叫江春景,是个富家少爷,出来游玩的时候和家人走失被拐,流落青楼,因此心心念念要回去。
他还记得江春景咬着唇,神情认真而执拗的说,我已经和表姐定亲了,不能留在这。
凤翎听了,只是沉默,心里苦笑。谁又是心甘情愿地留在这呢?
后来,凤翎曾半夜不小心走到柴房,透过窗缝,看到不到半年的时间,原本水灵灵的少年就像枯萎的花朵般了无生机,不仅瘦得吓人,还浑身没有一处好皮肤,青紫红肿的掐痕吻痕遍布全身,腹部却高高隆起,显得突兀而怪异。
这是怀孕了?
凤翎目光震惊的看着那高耸的肚子,躺在木板床上的少年眼神呆滞,麻木地承受着身上肥胖的中年女人粗鲁的律动。
他认识这个女人,是后院倒泔水的,女人一边掐着破了皮,红肿得不正常的ru头,一边用力扇打他的脸颊,口里不断辱骂着婊子、sao货。
没多久,他就听人说江春景流产了,但又因为滥交染上花柳病,被青楼管事用一把草席卷了,不知送到了什么地方去。?
江春景彻底消失在他的生活中,然而那夜对方空洞而绝望的眼神却深深留在了凤翎的心里,与命相比,尊严算什么?从此凤翎熄了离开的心思,安安心心接受训练。
既然无法脱离这种生活,那他就要做到最好,爬到最高,才有选择的余地不是。
凤翎越发刻苦的承受着非人的训练,再加上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的容貌越发绮丽,由内到外散发出勾人的魅惑,一颦一簇,让无数女人为之倾倒。
面对蜂拥而至的女人们热烈的追捧,凤翎媚笑着一一接受,内心却始终平静如水。在青楼摸爬滚打多年,他早已明白情爱不过是过眼云烟。
直到他遇到了此生的劫,一个他以为此生不会再见的故人。
李染以为他们第一次相见是在青楼,他的开苞夜,只有他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个大雪天。
他穿着单薄的衣裳哆哆嗦嗦的被人贩子牵着手,准备送到青楼。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从天而降,凤翎每走一步,身子就感到更加的沉重。
好冷!好饿!?
好想就这样睡去......为什么爹娘不要他了?他明明很乖啊,妹妹出生后,他也曾暗暗发誓要好好保护她,可是为什么还等不到他长大,爹娘就放弃了他呢?
人贩子大概也被冷到不行,犹豫了一会儿,大概是觉得天色还早,便拉着他进了一家茶馆,要了一杯热茶,自顾自喝地着。而小小的凤翎只能蜷缩在墙角,抱着自己的膝盖取暖。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充满好奇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凤翎艰难的睁开眼,顺着视线看到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女童蹲在他身前,对方一看就是出生在富贵人家,锦衣玉袍,眉眼皎然。
“你看起来很难受,是生病了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真可怜呀!”
凤翎没回答,他只觉得这女孩真烦,叽叽喳喳像个小雀鸟。
女童并没有因为他沉默的抗拒而失去耐心,反而像是找到了新奇的玩具般,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还将自己手里吃了一半的烤红薯塞到了他怀里。
凤翎捧着热气腾腾的红薯呆住了,他有些恍惚,自从爹爹怀了妹妹后,娘亲便不允许他和爹爹亲近,说怕他没轻没重,伤到爹爹肚子里的小妹妹。已经很久没人像这样摸他的脑袋,安慰他。
女童见他眼中有了神采,也兴奋起来,黑葡萄似的眼珠转了转,笑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你跟我回家好不好?等你长大后就直接嫁给我!只要你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就会对你好!”
她心里喜滋滋地想,半个红薯就换来一个小夫郎,真划算!回去娘亲肯定会夸奖自己!有了夫郎,是不是就可以让他帮自己做学堂的夫子布置的功课呢?
凤翎惊讶得睁圆了一双漂亮的杏眸,唇动了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刚刚去解手的人贩子回来了,一把将他拉起来。
“原来你不是孤儿呀!”女童见人贩子二话不说就要把他带走,误以为这人是他娘亲,小脸上浮现出失落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