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李丙现眯着眼睛问,“她这样说的?”
小太监点头:“口型是这两个字。太傅练武不许奴才靠近,当时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
“好吧,把脏水全泼到姑姑身上,反正她想做皇帝不是一天两天了。”
李丙现打了个哈欠:“皇上在哪儿?”
小太监突然顿住,毕恭毕敬的回道:“夔池。”
盛韵挥退女婢太监:“转过身,不准看。”夔池是天然温泉,在皇宫角上,没有盖成正常宫殿样式,四面都镂空,泡在夔池里,抬眼就可以看到自然造化,相当享受。
盛韵把头发解下,衣裳已经褪尽,赤脚迈入水中。
这时,李丙现的声音传来:“怎么突然有心思来这里了?”
盛韵睁开眼,移到一个他自认为安全的位置:“我听他们说这里有红枫,就来了。”
其实李丙现才不在乎答案,他对盛韵说的话是一种大餐开始前的调情。美人,温泉,红枫,李丙现快按耐不住了,他胡乱扒下身上的衣服,双臂展开,走向盛韵。
“表哥!”
猎物总是要垂死挣扎一番,李丙现一把抱住盛韵,嗅着他的体香——是长期浸泡在龙诞熏香的味道,李丙现手用力,盛韵与他贴着更近了,他勃起的孽根抵住盛韵柔软的小肚子。
盛韵打算的赏景泡温泉都没了,被李丙现抓住,一定会干到他哑着声音求饶,不做到他昏过去,李丙现是从不会缴械的,他一向都这样。
盛韵被李丙现压着,李丙现花样多,不到片刻盛韵就喘息不断,小青芽立起来,就连下面的小xue似乎都shi润了。李丙现的手每摸过一段肌肤,盛韵就随之颤抖,让人听了面红耳赤的呻yin几乎要冲破屋顶。
李丙现做这档事时从不说话,但他喜欢听盛韵的声音,哭声也好,求饶声也好,进入李丙现的耳朵,就通通被归类为鼓励。现在,李丙现埋头啃咬盛韵的小红豆,用牙尖细细的摩挲,遭他这么疼爱的小红豆已经肿起,盛韵难受得想躲开,刚有动作就被李丙现制住,惩罚似的向外拉扯小红豆。
盛韵早被他逼得流出眼泪,嘴里不停说着“好疼”“不要”,李丙现松开手,含住盛韵的嘴唇,极为缠绵的深吻。
其他都不重要了,无论是李丙现缚住盛韵的手还是他捅入盛韵下面的孽根,这场性事里,只有这个吻,那么小心翼翼,那么畏首畏尾。
翰林院的一些供奉们,在晴朗日子里都会煞有其事的举办一个小型的诗会,这些人中大多才高气傲,硬生生把消磨时间的诗会变成考试比赛。蔡文临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但没办法不参加。
“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一阵吵闹把神游的蔡文临拉了回来。
年纪大的供奉正和三个小供奉理论。
“这要是传出去是要杀头的!很有可能祸及整个翰林院。”
一个回他:“朝廷本来就昏庸无用,你我这些人就任由埋没!”
另一个更加愤慨:“赵将军那样如此不可多得的人才居然被召回做什么太傅!国之将亡,不点也不为过!”
最后一个点头附议:“再加上后宫干政,一介妇人居然对朝事指手画脚!”
蔡文临已经听明白了,他咧了咧嘴,离开坐席。他效忠的不是大端,是小皇帝,所以根本不会和其他同僚一样加入这场辩论。
性事终于结束,李丙现抱起气力全无的盛韵,放在榻上,他搂着盛韵的腰,声音低低的:“赵启和你说了什么?”
盛韵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他不想说话,他要休息。李丙现看着他这副贪睡小猫的模样,不由失笑,暂且放过他。
蔡文临脑袋一歪,竟然就从瞌睡里醒了过来。他搔了搔头,那边的争论还没结束,满屋子的“杀头”“无用”,蔡文临心里直说:“无趣。”他扭头看向窗外,一小方格的湛蓝天空,就像“眼睛。”蔡文临兀自念出心声,“不知道皇上在做些什么?”
他总是习惯性的想起盛韵,看到街上慢吞吞的牛车,他就想,小皇帝坐龙辇一般会去哪儿呢?看到小摊上叫卖糖葫芦,他会想,小皇帝吃过它吗?
这时,周围安静下来。
蔡文临怔住,微微掸了掸耳朵,他问:“你说什么?”声音沙哑艰涩。
没人回答。
但是,那句话在蔡文临身体里一如蛮夫,横冲直撞,誓要看到成效——“你等着吧!这个月二十六,之后,就是一个全新的大端!”
蔡文临环视一圈。
“起义?不对,不可能这么平静,是造反!皇太后?敬安王?”
一人回他:“都是坊间传闻,不可信。”
一人辩解:“我那是心急胡乱说的,你可不能传出去,这是要命的。”
一人道:“不过,若是真的,那还真是幸生志哉。”
蔡文临一想到盛韵被叛军凌辱残害的场面就恨不得与他们同归于尽,他才不想管什么大端,他的小皇帝是最重要的。“不行!不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