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余味还含在嘴里,带着淡淡的苦涩和腥味,荣华蹉跎如白驹略过,留在脑际的是幸福的感悟,真的很感激,感谢老天给了这次机会,让自己明白人生也可以别样Jing彩。
只是再次睁开眼睛,虽然不再感到恐惧,但可笑到卑微的历史应该会被人们无情嘲笑,这是为什么呢?
仅仅是不成熟吗?不成熟并应该成为被别人玩弄的理由,一切只因为“自以为是”。
自以为世界上是有“真尚美”;自以为只要自己付诸真心,一定会得到“好报”。
一样的米养活不一样的人。
突兀的开门声,野蛮的清除脑中繁杂的思绪,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一脸冷漠的人。
依旧白净的脸颊,妩媚的桃花眼,也许在这尘世间翻滚,带上一点点戾气,这让这个Jing致的人不再犹如天使,而是危险的恶魔。
得体时尚的衣着,看样子接下来有通告,不会长待;微皱的眉头预示着耐心已经用尽。
这就是自己爱得死去活来的人,他根本就不值得
长得好看有用吗?又不能代替银行卡消费。
也许因为病床上男人的走神,斯Jing英成熟攻自大狂妄攻?植物人苏醒过来的受澈不爽的撇了撇嘴角,冷冽的信息素在平静的空气中剧烈翻滚,也是这时候,郑文健才意识到这还有另一个自己讨厌的设定,眼前这人不只是名流巨星,还是一个只知道斗鸡的野蛮。
身为最普通的,不得不服从那威压十足的气氛,明明是个毛都没长齐得小鬼
“醒了?看来是他们夸大其词,头上的伤口并不是很深”
斯澈伸出纤细嫩白的右手,就要碰到男人的额头,就转向旁边的柜子,上面Jing美的插花以及新鲜的水果远比病床上的那位更加引人瞩目。
“听说检查并没有发现脑部损伤,写字应该没问题还有后天就是小敏的订婚典礼,希望你能‘得体’出席。”一想到男人死板的形象,就无法抑制那股厌恶感。
“这是什么?”郑文健觉得异常难堪,这样的说话语气又不是第一次听到,以前并不会觉得反胃,可现在扭动的肠胃让自己冷汗淋淋。
“离婚协议,尽快签了吧,这样对我们都好。”斯澈一想到亲家那目高一切的态度,就觉得可笑,明明是他们家人死皮赖脸的追求自己,不惜低三下四的表白自己的痴恋,社会上的反应又不是自己控制的,哪来那么多非难。
“笔”
斯澈并不意外郑文健的态度,想来在自己之前就有人“好好教育”过这个天真的男人,现在这么识时务何尝不好。
看着钢劲有力的笔锋,明明没有什么表情,眼前杂乱的枯发让这个人在纯白的背景下那么惨白无力,可隐隐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这种疑惑就像恼人的蛛丝黏在皮肤上,无论怎么撕扯都无法剔除那种细碎的触感。
“这是你换洗的东西,到时候见到我妈就说我有时间会回去探望她的,不要总是打电话给我。”斯澈说完之后,再次带上帅气十足的墨镜,明星的高冷再次武装完毕,没等男人的回应就离开了。
只有守在门外的经纪人,客气的向郑文健打了声招呼才关上门。
果然什么都不会改变,那只是“南柯一梦”。
右手抚上血痂已经完全脱落的伤疤,从楼梯上摔下去只是半个月前的事,可脑中的记忆依旧鲜活,和自己有关的人和事,让自己有些空间错乱。
那个世界没有斯澈没有他们家铜臭气冲天的暴发户家庭,更没有如冰块一般的家人,自始至终只有照顾过自己的吴妈照顾着昏迷不醒的自己,本来是“见义勇为”,在他们眼里就是“恬不知耻”。
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样了,喜欢上一个混蛋我们是那样的相似。
对那人所有的怨恨都消失不见,甚至有些可怜那个男人,好好的霸道总裁不做,要做被混蛋践踏的污泥。
等了一会儿就等到那个有些憔悴的吴妈,看来因为自己,她在家中应该受到不少责骂。
“谢谢您,吴妈。”郑文健拉住粗糙而枯瘦的手,明明那样单薄,可总能给自己传递力量。
“只要你回去认个错,老爷会原谅你的,再怎么说,您也是长子”吴妈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解着郑文健,只是这次男人并没有不耐烦地将对方推开,而是安静的听着,认真的感受手心的温暖。
“我已经让他放弃我了,现在妹妹们做得很好,我是不可能回去做教授了”郑文健有些哽咽,全家只有自己一个,明明是被寄托所有期许的第一个孩子,现在却谈之色变。
“可以”
“好了,吴妈,我会照顾好自己,这点我想您保证!”郑文健抹去老者眼角的泪痕,哭泣这种东西对自己已经是奢侈品。
“是是今天有什么想吃的?医生说您可以出院了。”
“我们在外面吃而且需要买点衣服,后天有重要场合需要出席,您陪我置办一些必需品。”
“我这眼光”吴妈很无奈,可郑文健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