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心头的饥渴被压下去,欲望却撩起。她喘着气眨眨眼,舌
头一舔嘴唇,粗鲁的用手背一抹。
原本楚人美还一些压抑,毕竟说起来茶末这种良家妇女不是他的款。可就那
一抹的动作,就像小鱼钩嗖一下飞过来,一口咬住他的心,猛一拽。
生疼,疼得他身体一紧,微微颤抖一下。
反应来的那么快,茶末扑在他身上两人贴的跟用胶水粘在一起似的,他什么
反应她立刻感觉到。
她没退,看着他。
都到这份上了,要是不上那就不是男人。所谓柳下惠,要么膝盖上坐着的是
只霸王龙,要么美人身下的是个太监。但凡是个男人,总得要上的。
楚人美不光是个男人,还是个不服输死要面子,一贯争强好胜的男人。岂肯
被这么一个女人看轻。
二话不说,蹭一把将人抱起,大步往卧室里去。
他这一抱无疑给了茶末莫大的鼓励,这头刚吃到半饱正勾起食欲的野兽哪里
还等得及,呲溜一下就八爪鱼似的将他整个卷住,扒拉衣裤。
楚人美也不甘示弱,她等不及,他也一样。
两只八爪鱼纠缠着,滚动着,朝着卧室,朝着穿,一路上人挡杀人,佛挡灭
佛,势不可挡。
待到了床上,两人已经剥的差不多。
茶末是内秀型的,穿着衣服是良家妇女,脱了衣服她是……豪放型良家妇女。
说女人如花,其实蛮邪恶的。花是什么?花就是植物用来繁育后代的一个容
器而已。招蜂引蝶,天生一个勾引的器物。
上了床,茶末就是一朵盛开的花,尽情的绽放,尽情的勾引。
泛着浓香,铺展着柔软的花斑,还有那甜甜的花蜜。
楚人美自然就是那狂蜂浪蝶,身陷花芯,沉溺于蜜海香雾之中。
由于两人都急着办事,行动上难免粗鲁。那刚愈合的伤口还很脆弱,一挣一
拽之间,就脱了线。
血丝丝缕缕渗出,站在浅色的床单上,星星点点。
要是往日,怕痛入茶末一定早已经叫起来。可今日色字头上一把刀,她早已
经晕头转向只顾着勾搭男人,哪里还顾得上疼。
楚人美是只野兽,闻着血腥味只会更加动情。
欲海深壑之中一对男女,双眼通红盯着彼此,只想着如何把对方拆卸入腹,
生吞活剥。
楚人美进入的时候,茶末还有点干,于是嗯的轻叫一声。
这一声就在他耳边,带着一股热气,呼一下就吹进去。耳朵里的绒毛根根颤
抖,一股电流顺着尾椎歘一下到头顶。
他被激得一挺身,直达到底。
那温暖的尽头就是生命的源头,生命在这里演化,深邃,温暖,幽暗,神圣
而又堕落。
快感的极致就是死亡,令人有悟道的感觉。
难怪道家有房中术,佛家有密宗双休,都是对生命对快感的追求和领悟。
不过如今在床上翻云覆雨的这对男女还是俗事里两个俗物而已。
如今凡事讲究和谐,这男欢女爱也尤其要和谐。
但茶末和楚人美这一对恐怕是和谐不起来。茶末是个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
好容易贼胆壮起来了,那也跟肥皂泡沫似的撑不了多会。等那股子燥热心火下去
了,立刻回魂。
她这头渐渐冷下去,楚人美那头才刚烧的火旺,如何能和谐?
欲望消退,快感渐失,四肢百骸的知觉就慢慢浮上来。
疼,酸,累。
她又不是练体Cao的,老拉开这腿韧带受不了。她也不是练胸口碎大石的,沉
甸甸压着一百多斤,多憋气。她更不是橡皮做的,被人插插插不觉疼痛。
更要命的是,背上也疼。
虽说是踮着丝绵锦褥,可身上的男人颠地她一下下颤,那伤口就在褥子上一
下下磨。脱了针的伤口磨着,才生出的嫩rou也磨着。流着血,唧唧咕咕魔个不停,
跟身下那感觉差不多。
「疼,疼……」她忍不住细细叫几声。
楚人美头上的汗啪啪直掉,他现在深陷烈火地狱,无边极乐,压根听不见她
的呻yin。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荷尔蒙,催情动欲,令人只想爆炸毁灭一切,哪里还
有半点菩萨心肠。
茶末也不敢推开他,悉悉索索伸手过去往背上一抹,手指头上全是血。
欲哭无泪。
「流血了,怎么办?」
楚人美闭着眼嗤笑一声。
「又不是个雏儿,还流血。」
不是这个血啊,同志。茶末悲愤交加,伸手到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