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墙角捧起了什么东西。
「不,不要那个。」
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罗尔,意识到侍女下面要做的事情是什么,连忙语气激烈
的抗议。
「特丽斯,把我的便鞋拿来,不要,我不要穿那个。」
「您的鞋子,都需要修补了。」特丽斯语气冷冰冰的埋下身去,不容分说的
一把攥住罗尔的小腿。
「把马桶拿来,我在这里解决。求你,不要。」
「这太不符合礼仪了,会把房间的味道弄糟。」平时低头顺目的女佣,这时
动作果决,毫无商议的空间。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双腿再次被那刑具控制住的罗尔,孩子气的发出尖利的惨叫声,却并没有引
来任何忠于主君的人的关切。
头晕,意识又开始变得恍惚。记忆的断片再次显得相隔遥远又荒诞不经。被
侍女强迫穿上不喜欢的靴子在城堡光滑的大理石上行走,然后下一刻罗尔已经掏
出这漫长的一天中唯一始终精力充沛的肉棒来,对准狭小厕所中的木制马桶。那
奔涌的尿意像是岩浆一样,比平日的要凶猛很多,却始终徘徊在马眼后不愿离去
……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罗尔的意识拼命想要夺回身体的操纵权,下一刻自己却
又在走道中行屍走肉一般前进。尿道像是被赤炎燃尽的焦土一般干涸。
「陛下,该起床了。」
「今天有伯劳大人的骑术课程。」
罗尔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昨晚那诡异的起夜记忆,几乎要被误以为噩梦的
一部分了。然而他看到了床上的情形,意识到昨晚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怎么回事?」
「就是您看到的这样啊,罗尔大人。您昨晚起夜回来之后,说自己很累,就
直接躺倒在床上,鞋子都来不及脱掉。」特丽斯阐述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却毫无
责怪之意,脸上反而挂着欣慰的笑容。「不用担心弄髒床铺陛下,我已经认真把
靴子完全擦干净,还喷上了香精。」
这不是巧合。罗尔心底某个机警的部分大声警告道。这一定存在着某个陷阱。
但是少年双脚触及地面的那一瞬,这微小的想法便被周身袭来的满足感撕碎冲到
不知何处了。
「咦………?」
似乎在睡眠中,这身体潜移默化的适应了这高跟靴的存在,就好像它打生下
来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那种束缚感让罗尔像是回到了子宫中一样舒适自
在。他迈着小碎步走了几步,双腿完美的驾驭着它。看着皮靴上的银饰,罗尔疑
心昨天他究竟为何如此抗拒穿上这样舒适的鞋子。
「怎么了吗,陛下?」特丽斯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罗尔觉得,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不同了。他走近侍女,毫无
顾忌的掀起长裙,把玩起上面的蕾丝花边。脑子里好像头一次见到这样美丽的东
西一样新鲜。
「被别人看到的话,您的风评会下降的,陛下。」特丽斯低声提醒道。并没
有任何困扰之意。
「哦……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罗尔对自己
晃神时做出的下流行径低头道歉。没能注意到侍女眼中掠过的那一丝意味深长的
笑意。
摄政王伯劳是一名品行端正的壮年男子,面目俊朗的他在城中一直以少女倾
慕的对象着称。据说文成武德冠绝诸国,然而罗尔并不喜欢这个被人们敬仰的长
辈,因为他总是在思考什么无法被人揣摩的东西,眼神偶尔疏离拒人于千里之外。
施政会议站在罗尔身边时,双手永远玄铁一样冰冷。此刻,两人正骑马在丛林中
并驾齐驱,身后是大批的护卫亦步亦趋的保卫二人。
「陛下能喜欢我的礼物就好。」
「是很好。」
在伯劳面前,罗尔始终显得局促不安。身边人总是教他视线接触的必要性,
可以让别人感觉到自己的坦诚——但是面对这个男人年幼的国王做不到,只能偶
尔视线一瞥那修剪的很完美的金色胡子,希望不被伯劳认为新任国王粗俗无礼。
然而男子爽朗的笑起来,惊的密林中的鸟禽成群飞上天空。
「我觉得,陛下可以适当的多依靠一下别人。」
「比如您?」
「诚惶诚恐。」伯劳郑重其事的张开双臂,如果不是在马上,大概立刻就会
鞠上一躬。
「谢谢。」罗尔干巴巴的致谢,想说些什么俏皮话,话语到了嘴边却都堵住
了。
「……您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