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一遍,他好
不容易才相信了我,这让我的心稍稍安定下来。上课的时候我依然神不守舍,我
很清楚这只是开始,故事不会这样终结。
欣慰的是,一天的时间,我就跟班上的同学熟络起来,他们总喜欢拿些古怪
的题目来刁难我,而我都给了他们满意的回答,这让他们惊奇不已,因为他们带
来的题目很多都是奥赛上的题目。这里的老师很年轻很热情,虽然课上的不是那
么好,可是很细心,这在老学校是见不到的,老学校的老师都是有资格的老教师,
他们骨子里就是傲慢的,不可一世的,在他们眼里:「学生一无所知,而老师则
无所不知」。
今天还算差强人意,只是放学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插曲:我和敏牵着手
走出校园的的时候,有个瘦弱的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公然对敏进行肆无忌惮的调戏,
说着粗俗不堪的话,视我为无物。他骂敏是「sao母狗」,还问我是不是日爽了,
我二话不说就想冲过去给他一顿,敏死死的拉住我,叫我不要惹事,说他们是什
么「双龙帮」的。去他妈的「双龙帮」,我还是揪住他的衣领给了他几个耳光,
打得我手都痛了,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像「脏脏」那样叫着「你等着,
有你好看的」,哭着跑开了,很多放学的孩子在围观,有的说打得好,是该教训
教训这种人渣了,有的说这回有好戏看了,说我完了。
「双龙帮」我听说过,我们老学校也有他们的成员,他们老大是新学校初二
的任双龙,因而得名「双龙帮」。这人年纪不大,做事下得了手,凶狠毒辣,他
们一直横行于新老学校,据说有个惹了他们的在道上混的被他们剁掉了一个手指,
还有人说某某女生被任双龙**了之后忍气吞声,不敢声张。今天我做了这事,他
们肯定不放过我。
我把这种担心告诉了敏,敏也不知所措,只是叫我随时提防着点。我叫敏暂
时回家避避,这帮疯狗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张牙舞爪地出现在「状元楼」。敏说什
么也不走,我发起火来大声地呵斥她,她才不情愿的地去找她妈妈了。
回到家,我就去厨房里把我从家里带来的砍柴刀拿出来,在梨树下的石头上
磨得铮铮发亮,阳光下亮晃晃的刀刃如此刺眼,我本来是用它来削土豆皮的,只
是我确实没什么防身的武器,拿来充数罢了。虽说是一把砍柴刀,却非一般的西
瓜刀可比,完全是黑色的Jing钢锻造,近一尺来长,刀把和刀身一体铸造,光刀背
就有半公分厚,拿在手里沉沉地坠手,小时候我经常提着它和爸爸到松树林里去
砍柴,,听爸爸说这把刀爷爷年轻时候就在使用了,是村里赫赫有名的王铁匠亲
手打造的,这让我觉得有点哭笑不得,这么有来历的刀居然被我拿去对付没有来
历的小人渣。对不住了,爷爷!从今天开始,我就得带着它了。我把房东放在窗
台上晾晒的牛皮割下来,绑扎在冰冷的刀柄上,好让我舞动的时候不至于脱手。
说实话,赤手空拳一对一我谁也不惧,我就不信任双龙比我家那牛犊子还猛,
就算勇猛如牛犊子,我常常在草场里追上它,抱着它的脖子把它扭翻在地。不过
我的反应似乎有点过激了,一夜相安无事,只是把敏叫回家去了,显得有点寂寞
难耐。我复习了今天老师安排的功课,把明天要读的书放到书包里,找来一块红
领巾把刀身包住,塞到书包的夹层里拉上拉链,虽然今天无事,可是防人之心不
可无啊,那些都是疯狗。一切准备妥当,我就上床睡觉了。
到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叫我:「向非,向非。」
我以为又做噩梦了,赶紧爬起来把灯拉亮,四下里张望,原来那声音是从堂
屋传上来的。我的反应是:是不是敏半夜熬不住,跑这里来了。可是这又不
像敏的声音,敏的声音柔婉娇媚,而这声音沙哑疲惫,仿佛熬了很长的夜似的。
正思量着,小寡妇的头在楼梯上探出来说:「向非,你醒啦呀,帮帮我吧,
房间的灯坏了。」我叫她下去等着我,我穿上衣服拿着手电筒下楼来。她正在堂
屋里直打圈,我和小寡妇都没说过话,只是见面点点头而已,不过俗话说:「不
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房东的面子上,这忙我得帮。
我问她:「房东呢?」
她恨声说:「老不死的还在打麻将呢,今晚输了两千多,他要翻本,我等不
了他先回来了,谁知这灯怎么也拉不亮。」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