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一般地问了一句:“行之,我有那么可怕吗?”
沈行之刚想开口,却感觉背后一阵刺痛。王诉那支烟即将燃尽,他却直接按灭在了沈行之的背上。白色的衬衫被灼出一个焦黑的小洞,一声痛呼被沈行之压回了嗓子眼里。他极无奈地苦笑了一下,沈行之看着被程释明搂着的陆以昇,眼底无端流转着一种艳羡。
气氛一下变得很尴尬,程释明放下陆以昇,看着面面相觑的几个客人,开口道:“对不住大家了,发生了一点小插曲。还请诸位移步吧”程释明做了个手势,将几个人迎到一旁的餐桌上,饭菜一早就准备好了,似乎是程释明的手艺,卖相不差。
方谬先落了座,也不忘给方严拉开座位。方严其实也挺好奇程释明的手艺,在餐桌上一脸期待的样子。陆以昇亦步亦趋地跟着程释明,程释明坐下,他便跪在他的脚边。
“小陆,刚刚那件事情,知道错了没有。”
“是的,主人,我错了。”陆以昇挺紧张地开了口,听得出来,他的情绪其实并没有得到充分的安抚。
“晚饭别吃了,去,把你的碗拿来。”
陆以昇手脚并用地爬向老位置,并把一只碗叼了过来,放在程释明的脚边。
程释明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拿起碗,去厨房里倒腾了一阵子。几分钟之后,程释明端出了一碗牛奶麦片摆在了陆以昇眼前。一旁的方严险些要拍桌而起,他挺想斥责程释明,前一秒还好好地安抚陆以昇,后一秒却翻了脸不让陆以昇吃饭。
方谬赶在方严起身之前下了命令:“方严,你也别吃了,下去,跪着。”
方严愣住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方谬,方谬向他使了个眼色,方严只得乖乖跪了下去。
王诉落座之后也没让沈行之闲着。
“行之,你刚刚不是不想坐吗,也一起去跪着吧。”沈行之刚想坐下去,却硬生生被打断了,他也不像方严那般犹犹豫豫,再度干脆地跪了下去。
桌上的三个寒暄着,桌下的三个人却有点面面相觑的意思。
陆以昇极为乖巧地舔舐着碗里的麦片,香甜的牛奶气息往方严鼻子里钻。其实方严和方谬在家里也曾经试过,好好的一碗麦片,最后全部弄到了地上,方严没喝到一口,却把整张脸给弄花了。反观一旁的陆以昇,动作极为熟练,并且几乎不发出声音,方严真是看呆了。
“小陆确实很有教养啊,我们方严绝对干不来这个,太笨。”
程释明笑着搭腔:“我当初带他入圈,可万万没想到他最后去做了。”
方谬笑了笑,没接下去,他转头看了看跪着的方严。对方以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他知道方严是这个直肠子,绝不会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想法,说到底今天的事真怪不到他身上。方谬夹起盘中的菜,递到了方严嘴边。
方严苦兮兮地开口:“叔叔我不想吃胡萝卜啊”连安全词都用上了,方严是真的不喜欢吃胡萝卜。
“行啊,不想吃就什么都别吃了。”
方谬刚想收回筷子,方严却张口咬住了那片胡萝卜。一股极冲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方严皱着眉头,险些就要捏着鼻子吞咽下去了。方谬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
这里一片片胡萝卜地喂着,陆以昇一碗麦片也见了底。他看了看边上跪着的沈行之,显然王诉并没有想要喂食给他的意思。沈行之跪着的姿势也极不自然,陆以昇知道那绳子的缚法挺刁钻,他极为关切地看向沈行之。
沈行之像是察觉到了身侧那道关切的目光,他忽然极俏皮地朝陆以昇眨了眨眼。陆以昇先是一愣,随即心领神会。沈行之转过脸来,继续低着头盯着地板发愣。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入了王诉的眼里。
王诉极为用力地放下筷子,像是刻意为了掩饰自己的“无心之举”,他仍笑着说了一句抱歉。跪在一旁的沈行之,眼中闪过片刻的惊慌。
酒足饭饱之后,作为主人的程释明理所当然地去收拾残局去了。陆以昇也牢牢跟随着他,顺带帮点儿小忙。
王诉悄悄拉过程释明,压低了声音说道:“能不能借你家调教室用用?”
程释明挺吃惊:“不是吧至于这么对你们家行之吗?”
王诉笑了笑,拍了拍程释明的肩:“你们家的吃饱了,我们家的,还什么都没吃呢。”
程释明了然,从口袋中掏出钥匙递给了王诉。
王诉笑着接过钥匙,走向仍跪在桌边的沈行之。沈行之了然,挣扎着起身。久跪的膝盖骨如针刺般麻木,身上的绳结仍不遗余力地勒着躯体。沈行之费力地拖着步伐跟上王诉。
来到三楼的房间,这里的装饰又是一番不一样的样子。王诉打开灯,微微抬头示意了一下沈行之,沈行之心领神会地跪到了房间的中央。
“行之,你这么丧着脸给谁看啊?”
“你刚刚和陆以昇,笑得不是挺开心的吗?”沈行之默不作声,刚刚在饭局旁他便料到了这一切的发生。
“你还想继续骗我吗?”王诉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