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的寒假习题试卷如雪花盖顶堆积在程幼的头上,每一个科目都有几十套套的卷子,摆明了告诉他们这一个月的假期里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碍于再次被岑父抓包,谢白白没去岑家而是去了程家,除了做作业以外,她还有另一个意图,和程幼交流一下女生间的小秘密。
“所以说,你和岑承弼睡了?”程幼转着笔尖,问道。
周身冒着幸福泡泡的谢白白,有些羞涩的说:“就还差一点,就基本的都那啥了”说完自己脸更红了。
程幼瞧她一脸傻样,回想她和傅谨的第一次深度交流。唔,好像很快但这种表面交流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折磨煎熬着她。傅谨就像一块鲜嫩多汁的肥rou,吊在她的脑袋前面,看得见,吃不着,十分磨人。
“哦?那岑老师有说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更进一步吗?”就像谢白白给傅谨取了个傅大帅的昵称,程幼在知道岑承弼的父母都是考古教授之后,不客气的送了他一个文化传承使者的称号:岑老师。
“那倒没说,这事不是应该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怎么能问这种事,怪怪的。”岑承弼赤裸的rou体完全占据了谢白白的脑子,让她整个人像中了邪似得,时不时就傻笑两声。
程幼无奈的长叹一口气,要知道她吃到那心心念念的肥rou可是花了好长时间,她赌谢白白毕业前绝对不会真正的吃到岑承弼,拿她的中考发誓。
谢白白可不知道程幼已经给她和岑承弼的初夜下了个期限,还笑yinyin的在草纸上涂涂画画,不多时岑承弼的身影跃然纸上,他的样貌神态竟在简单勾勒的几笔画中栩栩如生。
“画的不错,气质完全一样,你这水平不学画画都可惜了。”程幼靠近看了两眼,夸奖了两句。
闻言,谢白白放下笔,表情略微纠结,“柚子,其实我也想过,但是如果我去学美术了,那就没什么时间和承弼在一块了,尤其是周末,天天泡在画室里对着石膏水果。就因为这个上了初中我才没有再学,小学已经学了很多年了。”
“那你觉得你高中课程能跟得上就不用学艺术了,不然你成绩落下了和岑承弼的差距就会越来越大。还有啊,高中的事,你们两怎么商量的?维持现状,还是他过来?”为他人答疑解难很简单,若是换了自己,程幼也觉得她会纠结到死。
“我不知道,光中考就够我烦心的,要万一高中还是分居两地,我肯定更没动力了。所以,还不如不问”说起这个,谢白白就有些委屈。上次的安陵之行,除了见岑承弼之外,谢白白顺便探查了安陵女生的质量。
得出的结论是:这群娇小姐不好好读书,没事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做什么?!
对于谢白白逃避现实的发言,程幼表示不赞叹。“梦想总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就我个人来看,我觉得岑承弼还是十分有可能为了你来伍源的,像他这样的尖子生只要有点意图,伍源的老师也不傻,肯定会招揽的。而且你忘了伍源高中部特进班的待遇了吗?你想啊,岑承弼要是来了,可你要是没考好,不能进特进班,还是要两栋楼跑来跑去,你说是不是?”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直接对承弼说,你高中来伍源吧?”谢白白问道。
“就,高中你能当我的同桌吗?这样可能会更好点,而且这之中的意思,你也懂得~”程幼不怀好意的冲着谢白白笑。
这当同桌的好处实在多到数不清,先不提上课回答问题会有人帮忙,睡觉有人望风,还有人rou靠垫,最最重要的就是能暗渡陈仓做点羞羞的小事情,简直不要太棒。
平日里被程幼和傅谨闪瞎眼的谢白白深谙其中的道理,听程幼这么一说,忍不住砸脑海里构筑她和岑承弼坐同桌的场景。虽然在滨海夏令营他们就是同桌,但是基本没有能做深层交流的机会。现在他们突破了那道壁垒,那亲亲抱抱爱爱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如此想着,谢白白心花怒放,恨不得让哆唻梦带她做时光机偷看一下未来。
要是能和承弼做同桌就好了
程幼被谢白白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咳咳,做题吧,做题吧,早点做完,才有时间约会。”
中考啊,你快点来吧
辞旧迎新的节日,家家户户灯火辉映,农历大年三十晚上,程幼窝在程家祖宅的阳台角落里,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和傅谨通电话。
电视里的春晚主持人为着新的一年倒计时,程幼这心也跟着剧烈跳动。
零点零分,天空盛开着各色烟火,在无尽的黑夜里熠熠生辉。
“新年快乐,阿谨。”
“新年快乐,柚子。”
他们用着大分贝在吵闹的烟花声中为对方送上祝福,此情此景,好想见她/他。
“快点进去吧,外面冷。”
“好,我挂了,阿谨,新的一年请多关照哦~”程幼呼着白气,笑颜里盛满星光。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晚安。你先挂吧。”电话那头的傅谨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绽开又消逝的一朵朵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