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衣衫,锐利的切口垂下里外几层衣布,依稀见得鸦青色的缎面兜儿里,坠着饱满坚挺、线条浑圆的ru廓,雪肌与切口平行处,忽溢出一抹饱腻鲜浓的殷红,粒粒浮起的ye珠旋即连成一串,这刀痕虽浅,却有三寸来长,无论形状、短长乃至斜向方位,均与珂雪平斜的刀头相合。
“哎呀对不住,失手失手。可有伤着姑娘?”鬼先生连声啧啧,珂雪刀却未移开,反顺着切口向下推去。女郎身上的薄衫哪堪得锋锐的晶柱挑抹?“唰!”应声片开,无比滑顺,齐整的断面直至脐上,露出完美的下ru双弧,刀尖拖出的血痕亦然。
这一刀足以七八寸长,入rou虽不深,以珂雪之锐,肌肤表面应声两分的痛楚也够受的了。明栈雪娇躯微颤,蹙起柳眉,目光倒是一直未曾离开过鬼先生的面孔,似笑非笑,直勾勾地迎视他的眼神充满轻鄙不屑,连“你就只有这点格局”都不想浪费唇舌,恐污了自己的口,阵底隐带一股难以言喻的嚣戻刻毒,彷佛身受切剐不是自己,而是眼前持刀之人。
“铿啷!”一物自切开的怀襟里掉了出来,连滚两圈,至明栈雪奋力撑持的藕臂边方止;因被身影遮掩之故,其余诸人皆无由看清,自是她适才自魔君手里取走的号刀令。
鬼先生本也不以为浅剜一刀,便可教这名高傲的女郎屈服,却料不到实际折磨起来,非但毫无快感,反被她瞅得心底发毛,怒火更炽,提刀径往她肩背各处大xue扎落。以其刀剑修为,施展“神剑点xue”奇技、封脉截流而不见血,原也不是什么难事,这般辣手摧花,当然是为了泄愤。
气xue被破疼痛难当,饶以明栈雪之强横,也忍不住“呜”的一声,垂颈剧颤,咬唇说不出一句话来。鬼先生出手极快,刀尖所扎的伤口,连血迹都未干涸,转瞬间便收拢愈合,只余背衫上几处破孔,露出白哲雪腻的肌肤,看来倍显凄艳。
明栈雪胸腹之间的长长刀创,也只余一道樱红色淡痕,比指甲压印还浅。
“这便是珂雪宝刀的神效了。”鬼先生持刀往她坚挺的玉ru上比划,笑道:“却不知削下一只ru蒂儿来,还能不能再长回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来试试好了。”明栈雪之伤虽迅速复原,痛楚仍未全褪,索性闭上眼睛,来个相应不理。
远处望台上,符赤锦虽也是手足酸软、动弹不得,如中软筋散一般,但鬼先生刀尖扎xue的动作,却令她心头一凛,忖道:“莫非这悄悄放倒人的法子……难以长久?否则,何须多此一举?”她倒地之初,已勉力聚起一丝眞气,游走全身,的确无有药征,更加落实推想;与身畔的薛百縢交换眼色,老神君明显也注意到鬼先生的小动作。
────也就是说,拖得越久,身躯的瘫软无力便越有可能解除。
“胤家小子!”薛百膳会过意来,扬声道:“你……你使得什么妖法?如此卑鄙,当眞好不要脸!”刻意说得咬牙切齿,又夹咳嗽剧喘,狼狈不堪。果然鬼先生得意洋洋,大笑道:“兀那老狗,不知所谓!这是龙皇祭殿里的隐密机关,乃是龙皇治下的手段。你以为这遍地青芒是照明么?错!按古籍所载,此乃模拟龙息的无声震音之器,龙皇玄鳞以自身力量即可发动,当世既无龙皇”无双之力“,靠着铸成珂雪宝刀的晶柱贮能,亦可勉强为之。”
“胡说!若眞如此,你……岂能无事?”薛百滕旨在拖延,顺着他炫示的话头提问,果然引得鬼先生接口。
“这把珂雪刀,就是最大的护符啊!”黑衣青年舍了趴卧在地的美人,倒拖晶刃,铿啷铿啷地拾级而上,尖亢的语声宛如附魔,又像陶醉于洋洋得意中。“为防无声震音毁坏晶柱,机关一经启动,此刀一丈方圆内自生气罩,可挡震音。老狗,龙皇祭殿这等行货,岂是你这等目光短浅的乡下武夫所能想象!”
薛百縢怒极反笑,冷冷道:“你用上这等Yin私手段,还想宰制七玄么?普天之下,谁人能服!”
鬼先生走上方塔层,就在七柄妖刀之前霍然转身,眢目狠笑:“你等趴得一地,凭什么不服!岳宸风以”九霄辟神丹“控制五帝窟,你们这些个蛇头蛇脑的自命英雄,还不是乖乖听命?”姑射“观察了他忒久,证明此法有效,若非古木鸢执意不肯,老子还搞什么王道正道?一早诱了你们入禁道,有进无出,通通任老子宰割!”
薛百膳疏眉一挑,立时听出不对。“禁道?什么禁道?”
鬼先生嘿嘿笑道:“薛老儿,你以为这座龙皇祭殿在什么地方?现今搁着你那衰朽之身处,恰恰便是天罗香总坛所在,冷炉谷的地面!我若照实说了,你还有没有胆子进来?”冷炉禁道,乃天下奇险,薛百滕身为七玄名宿,岂能不知?对着天罗香的方向扬声喝道:“祗狩云!妳与这厮勾串,来赚我等入壳么?眞是好心计!”
蚳狩云难以行动,瘫坐在望台栏底,冷冷还口:“这厮占了冷炉谷后,我也才知有此秘境。薛老神君若见谷中娃儿们的凄惨模样,当知本门并未与胤贼勾结,自始至终,我们都在寻找反击的机会。”
鬼先生纵声大笑。“老虔婆!我给了妳跻身王座侧近的机会,是妳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