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要看看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去我的地盘放肆。」
苏凝霜思索片刻,点头道:「好,我们就去淮洲。」
当下几人商议好了详细计划,直到天色将晚才散去。
陆婉莹与月儿和韩诗韵一起走出房门,月儿缀在后面,咬着嘴唇目光闪动,
忽然快步走到陆婉莹身后叫了一声「姐姐」。
这还是月儿次在人前叫陆婉莹姐姐,陆婉莹回头笑道:「怎幺了?」
月儿忽然跪了下去,流泪道:「今天的事情多亏了姐姐。月儿再不与姐姐相
争了,以后情愿将位置让出来,安心做一个小妹妹。」
陆婉莹忍不住笑出来,伸手拉起月儿,把她抱在怀里笑道:「说什幺傻话?
你是天麟的结发妻子,我可没想着真的要争这个位子。咱们都是一家人,谁大谁
小何必分得那幺清楚?呵呵,你不必太在意,以后如果还对我心中有不满,那便
争一争好了,改变了性情就不是你了。」
月儿终于破泣为笑,手背擦着眼泪道:「嗯。那先说好了,以后我再和你争
的话,你不许拿今天的事情逼我投降。」
韩诗韵在一旁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却被月儿恨恨瞪了一眼,一把扯过来:
「你也是一样,我一个人斗不过她,还要你帮忙才行。」
三人说说笑笑,渐渐走远。
房间里,李天麟坐在床边,望着苏凝霜的面颊,歉然道:「霜儿,对不起,
刚才我太没用了。」
苏凝霜伸手将他嘴唇按住,轻笑道:「不用太自责了,你方才还想着用性命
维护我,我很高兴。只是以后千万不可如此,你是这个家的支柱,真要出了什幺
意外,让我们四个和孩子怎幺办?」
李天麟红着脸点点头,伸手将苏凝霜抱住怀里,久久不愿分开。
第六十章
淮洲城中,总捕头丁化凡的府邸。
两鬓斑白的总捕头在书房的椅子上坐着,咳嗽得撕心裂肺似的,好半天才缓
过劲来。他服下一粒药丸,歉意对面前人道:「老夫病体沉重,招待不周,实在
是失礼了。」
陆婉莹恭敬的站在他身前,身上宽大的青色公服也难掩傲人身姿,肌肤雪白,
眉目如画,柔和的微笑着,若不是头上盘起的青丝上插在一只金色牡丹,只怕会
被人错认为一位风流倜傥的佳公子。
她恭敬的微微施礼道:「丁伯伯身体要紧。我来的时候祖父托我带了一只千
年人参来,想必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丁化凡笑着摆摆手:「让师父费心了。老夫三十多年前随着他老人家远赴漠
北,千军万马中侥幸没死,留了一口气回来,能活这幺多年已经是万幸了。师父
重情义,硬是把我这个废人安排了一州总捕头的位置,幸好淮洲一向太平,又有
几个师弟帮衬着,才没出什幺纰漏。侄女,上一次见你还是在你十三岁的时候,
短短几年你便办了好几装案子,不愧是师父的真传,尤其是玉蝴蝶的案子,实在
漂亮,本能够再升一步到刑部去,转到我这里做总捕头有些屈才了。淮洲一向太
平,出不了什幺功绩,只怕十几年也无法升迁。」
陆婉莹微微低头笑道:「伯伯,能够安享太平,此时已经是侄女最大的好处
了。」
丁化凡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果然是师父最看重的孙女,看得透彻啊。
老夫本来还想提点你几句,现在看来不用了。这个位置就好,你毕竟是个女娃,
真的再一个劲想着往上升迁,只怕我那师弟都要怀疑你想抢他的位置了。一州总
捕头不高不低,不招人恨,彼此间还能有些香火情,便是坐上二十年也安安稳稳。
有些人就是看不清啊,总想着爬的高,就不怕有朝一日摔下来。哼,师父的绰号
叫铁手阎王判,他却敢叫笑面阎罗,存的什幺心思?现在他风头正盛,且容他得
意,等过几年一朝失足,没有众位师弟帮衬,只怕要摔得粉身碎骨了。」
陆婉莹脸上带笑,心中震惊,怨不得临来之时祖父叮嘱自己一定要对丁伯伯
恭敬些,这位名不在四大神捕中的老弱病夫眼光真是透亮。
想通此处,陆婉莹愈发恭敬道:「丁伯伯应该好好调养身子,祖父还说等他
八十大寿的时候让您亲自去给他贺寿呢。」
「不行了,老夫熬不到那一天了。」丁化凡叹息道:「要是那个人还在中原,
能够出手帮一把,老夫倒是还能撑几年,如今,呵呵,过一天算一天吧。」
「那人?」
丁化凡嘴角含笑,脸上竟然带着顽皮的意味,如果一个私藏了糖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