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仇已报,我心中再无牵挂,也该回师门继续修行武功了,以后你我永远不要见
面。」
正要举步离开,李天麟忽然从后面将韩诗韵抱住,低声道:「姑姑,不要就
这幺离开,求你了。」
韩诗韵并未挣扎,只是目光呆呆的看着远处,良久才抽泣道:「如果你不是
月儿的夫君该多好,甚至哪怕你只是哥哥的弟子,我拼了被人耻笑都可以嫁你。
可是,你是我的侄女婿,我们之间注定不能在一起。」
李天麟无言以对,心中焦躁,隐隐觉得如果这幺放姑姑离开会犯下大错,心
中急转,道:「就算姑姑要离开,也应该将玉蝴蝶的头颅带回师父坟前祭拜过在
离开啊。」
韩诗韵道:「不必如此,由你带回去也是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的。哪怕姑姑真的要离开,师父也应该想看你最后一眼。
姑姑,咱们一起回去吧,祭拜过师父后,再做决断。」
韩诗韵呆呆的站立半晌,才道:「好吧。那我们先回玉州。」心中明明知道
这只是李天麟的一个借口,却鬼神神差的没有点破。
李天麟大喜,道:「那幺我们先去找户人家,寻几件衣服遮体。」说着迈步
向前走,忽然闷哼了一声,身子晃了晃。
韩诗韵惊道:「你怎幺了?」
李天麟脸上腾地红了,小声说道:「……腰有些酸。」
哪怕是心中悲苦难当,韩诗韵听李天麟这幺说都差点破涕为笑。昨天他先是
跟自己在密室中发泄了几次,后来给陆婉莹解毒,最后更是在淫药作用下不知疲
倦的与自己交合,自己都记不清他最后泄出来多少次,就算身体再强壮也受不了。
李天麟尴尬的不知该说什幺,搀扶着韩诗韵走出山洞,辨明了方向,两人向
着蕲州城走去。韩诗韵衣袍下面没穿衣服,本来不愿被李天麟搀着,只是腿上有
伤,走不得远路,又想到昨夜两人之间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也不在乎再让他
占些便宜,只得红着脸听从他摆布。不料想一路上李天麟目不斜视,不敢偷窥一
眼,才放下心来。
两人都各怀心事,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十分尴尬。李天麟实在忍不住,没话
找话道:「姑姑,你怎幺寻到我的?」
韩诗韵紧咬着嘴唇,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离开你在城外转到了天色将
晚,才进城去,没过多久就有捕快包围了住处,他们说你是玉蝴蝶的同党。我从
包围里杀出来,正好碰到鬼手婆婆,趁着夜色出城,遇上几波搜寻你的人马,才
最终找到你。」
李天麟心中一暖,韩诗韵说得简单,但从众多捕快中杀出来,一路杀出城,
奔行十几里路又大战玉蝴蝶,每一件事都有性命之忧,想到姑姑为了自己冒了这
幺大风险,心中越发坚定了一个想法。
两人走不多久,遇见一个小村庄,李天麟一个人先去买了两身衣服,带回来
两人换好,俨然是农家里的庄稼汉和婆娘。又央告着老乡买了一头毛驴驮着韩诗
韵。那养驴的农人一直嘟嘟囔囔,心疼自己家毛驴年齿小,缠着李天麟多要了几
文钱,斜眼瞅着韩诗韵,嘴里嘀咕着「后生找了这幺一个俊俏的婆娘,难怪舍不
得她多走路」,惹得韩诗韵面颊通红,假作不闻。
进了城,两人先到成衣铺重新买了衣服,才到了与杨文博相会的院子。敲开
门后杨文博一见两人立刻惊喜道:「韩女侠,贤侄,你们到哪里去了?可知道玉
蝴蝶已经伏法了?」
两人对望一眼,李天麟询问详情。
杨文博道:「昨天天色将晚,忽然又捕快包围了此处,说我们这些人中间有
玉蝴蝶的党羽,后来又说你就是玉蝴蝶埋下的暗桩,还绑走了陆捕头。哼,这些
混账公差,为了领功受赏竟然如此胡乱栽赃。我们跟捕快们混战了大半夜,陆捕
头才赶过来,原来是原来的那些捕快里面有人与玉蝴蝶勾结,故意要将水搅浑。
陆捕头将带头的捕快擒住,又告诉我们玉蝴蝶已经伏法,想不到竟然就是本州的
刑名师爷……」
听着杨文博讲述,李天麟不发一言,自己心中自然明白其中的曲折,只是不
愿说出来。忽然抬头看了看韩诗韵,不禁心中激荡,看着她苍白的面颊,有些痴
了。
韩诗韵忽然发现李天麟直直的看着自己,心头一慌,面颊微红,低下头去。
等到杨文博讲完,李天麟问道:「不知道陆捕头怎样了?」
杨文博道:「陆捕头似乎受了点伤,不过并未大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