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驾临蘅芜苑,自然是欢喜的;听他口风,
又见宝琴一身妖娆,粉装玉裹,可爱的不似人间品格,别说主子,便是女人瞧着
也是怜爱的,个个也都心头暗道今儿该是宝琴幼女失身、被奸遭辱、初红小绽之
日,虽也怜惜她,也知这是礼德命数,哪里还敢饶舌多话。
弘昼便只一人,依旧半搂半托,携着宝琴,转过正院那西头拱门,去到蘅芜
苑后头一方院子。果然有一棵槐树,下头颇为齐整一片的草坪,虽是冬日里凋零,
只有残枝,瞧着也是新培植的,倒把后头一间精致的石砖粉砌、红木纱窗、绿廊
雀檐的小屋子衬得好一似蓬莱楼阁一般。
弘昼携着宝琴进前来,见那闺房门口挂着一道棉布帘子,上头却是密密绣着
七彩纹路,细看竟是一幅,团团绒绒,逗逗趣趣,斑斓生动,是二
三十只小猫儿之形,撩开棉纱帘,推门进去,迎面倒是一股芳香,才瞧时,里头
正中是一间小厅,将西面卧室和东面书房隔开,厅堂上也不挂书画,倒是在上头
挂着三五十个粉红色的纱灯,皆是兔儿、猫儿、鼠儿、羊儿、各色精致,想来是
宝琴自己扎来玩的,一张小悠悠的八仙桌上摆着一套茶盘。靠西侧便是颇为小巧
一间卧房,靠着墙是一张小床,连那蚊帐都是鹅黄色的,床侧挂两条雪线风毛的
系绳,此刻撩开蚊帐,里头被褥早有丫鬟铺得整齐,却也是粉红色缎面底子,上
头绣着斗彩荷花纹。靠着床沿,另有一张竹节珠玉梳妆台,那一面铜镜圆幽、映
色清晰自然是上品,可笑那镜子周围的一圈竹节栏杆上,被宝琴顽皮,用各色绒
线和小珠子,扎了十来个「绒线玩意儿」,有花篮、有同心结、有牡丹、有如意,
还挂着几个尚未结完的线团儿。靠东侧另一间半开的却是个小书房,则是一张写
字画画的琉璃炕几,上头摆着一张榧木棋盘,两盒棋子,一排纸笔墨砚,一张百
宝架上,也被个小妮子摆满了小女孩家玩意儿,不是纱花堆,便是九连环,两只
布老虎,还有一只未曾扎妥的美人风筝。倒是那靠墙的书柜上,一排排书也瞧不
真切,另有几十卷画轴,也不知是字是画。若说此屋内别致装点,倒和宝琴这小
妮子一般儿,半是童趣顽皮,半有女儿风流,自己到这等童趣闺密的小卧室来尽
兴淫乐,肆意玷污,却不也是人间快事。
弘昼却自又捏捏宝琴身子,赞道:「果然是小女孩子的卧房,竟是打理的这
般精致,也有趣,别有风雅。」
他自称赞屋子,却可怜那宝琴饶是耳濡目染,李纨、宝钗日夜教导,真的被
自己主子带到自己卧房里来「玩儿」,到底是小女儿家天性,其实五内里已经又
是羞涩又是慌乱……脑子里嗡嗡的好似断了线,一时想着「主子真要赏用我身子?」,
一时想着「难道真的要脱衣裳给主子看里头?肚兜可要脱了?内裤儿呢?也要脱
幺?那不是羞死了……」,一时想着「若主子真的要玩我奶儿穴儿取乐……那究
竟是什幺滋味?不过是身上两处肉儿,怎幺男人碰了就快活了?我就羞耻了?」,
一时想着「我该不该求求主子,我还小……等几年……且今儿饶了我」,一时想
着「若给主子……弄那下头……到底是怎幺弄的?真的要插进去幺?不疼死也羞
耻死了,如何受得了?」,一时更是胡思乱想到:「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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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子年纪小,
就这幺给男人玩死了也是常事……难道今儿我要死了?」已是怕的眼泪都流出来
了。
她一路胡思乱想,眼睛里?u>悦悦擅啥际抢峄ǘ匆仓勒馐亲约何苑浚?br/>底熟悉,处处般般,样样件件,皆是自己悉心妆点的女孩儿家玩意儿,想到自己
当真要在这里遭奸受辱,献贞污节,小心窝里当真酸楚难堪,只是偶尔一转眼,
才觉得奇怪……原来自己素日里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梳妆台上,此刻倒摆了数十
个跟醋碟大小的小碟子,自己屋子自己日常起居玩耍,最是熟悉不过,那花灯绒
线、琴棋书画,样样件件都是自己的玩意儿,只这碟子又是从何而来?里头又是
何物?
她到底年幼,既不知风月究竟如何,有了个想头,一时倒也收敛了些惧怕,
只是其实没听清弘昼夸他屋子精致的话头,连回话都忘了。
这弘昼展颜一笑,却知道鸳鸯已经摆布妥当,却就松开手,就大咧咧在那宝
琴的粉绣小床床沿上一坐,随手摸玩一番那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