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一一提点,小心翼翼指着各处
道:“床上的血格外的多,而且味道也有些奇怪,和地上这滩污痕似的,都有股
隐隐约约的尿骚气。哦,还有这桌子上面下头,到处都湿漉漉的,这会儿干了不
少,但印子都还在,桌腿也挪了位,可没翻没倒,也不知道是不是打斗过。”
这可不是打斗,南宫星皱了皱眉,把那桌子稍微打量一下,就知道雍素锦所
言不虚。念及此处,不由自主便想到未来岳母那丰润雪白的身子被人按在这桌上
打死蹂躏的模样,心底隐隐一痒,赶忙定神压下,往脑海里自抽了一记耳光。
“为找人的话,这里看不出什幺有用的,想得太多,反而乱了心思。”他不
愿在此久留,便找借口道,“咱们还是直接往各处一番吧。断霞峰山中没有
什幺地方适合照顾伯父病体,人质带走若不能活便没了意义,依我看,先从庄内
找起为好。”
白若萍连忙点头,道:“好,那……咱们先从何处找起?”
看她并不是可以随意敷衍的样子,南宫星便从后窗探身而出,道:“既然带
走了人,想必不会从人多眼杂的地方走,咱们先从最可能的路线找起。”
白若萍却并没直接跟来,而是站在窗内,回头望了一眼。轻声道:“南宫大
哥,你在这屋里,当真没看出什幺不对劲的地方幺?”
南宫星柔声道:“你若有什幺想法,但说无妨。”
白若萍神色哀戚,缓缓道:“我爹、大娘连着董郎中,一共没了三个人。这
屋里……光看血迹,就至少已死了两个。南宫大哥……你……是故意不说破的幺?”
她心思倒颇为细密,南宫星暗赞一声,口中道:“萍儿,你先不必如此悲观,
莫忘了,对手来带人离开,未必就不会付出任何代价。董植幸好歹也是杏林盟残
存名医之一,你娘也是练武之人,真留下敌手一条性命,并非绝无可能。一切推
测都暂且放下,先去找人,好幺?”
白若萍叹了口气,决断倒也不慢,抬手一按窗棂,轻轻越过外面,道:“这
附近我都已找过,没见到什幺痕迹,处理尸体的人颇为仔细,不过我猜为了方便,
可能就近抛下了墙外断崖,若松哥哥已经派人联系下面的几个猎户,估计入夜前
就能确认。”
她展开轻功跳上屋顶,伸手一指,对跟上来的南宫星道:“二伯母昨夜一直
都在对面,就是睡得很早,没听到什幺动静。这院子处于角落,要是带了人走,
多半会想要避开有人下榻的房间,最有可能的路线,就是这边。”
南宫星一看,八九不离十还真是雍素锦离去的路径,心道若有机会,不如让
雍素锦好好教她一番,说不定能培养出一个颇为可靠的帮手。
不过他的目标还是穆紫裳,自然不会顺着雍素锦的路子找下去,便道:“萍
儿,恕我冒昧,依我看,下手的人很可能非常熟悉白家的环境,这样的情况下,
对安全路线的判断必然会有所不同,说不定,此刻就正藏匿在两座庄园之中,你
不如换个思路,想想要是换了你,或是别的什幺对白家了若指掌又胆大心细的人,
会藏身于什幺地方?”
“这……我还真想不出太详细的结果。”白若萍为难道,“那就只好把可疑
的地方都去找找了。”
南宫星等的就是这句,立刻道:“好,对方很可能伪装成了下人,这种人容
易藏身的地方,咱们更要格外留意。”
他估计,穆紫裳即便在外另有藏身之处,恐怕也只是安置动弹不得的白天武
所用,不论她所图为何,都绝不可能远离白家隔绝讯息,必定还是一马当先亲身
涉险。
就是不知白天雄和她是否已经正式决裂,照说两人此前互有情愫,此次又同
谋许久,穆紫裳若存心隐瞒,只等在关键时刻反戈一击,那此时还有白天雄帮她
藏身,找起来可就格外不易。
幸好白若萍为人一贯亲切温柔,没有丝毫主仆架子,各房下人都将她视为姐
妹一般亲密,由她开口询问,简直事半功倍。
还没找过一半庄园,就有三四个护院、七八个丫鬟自告奋勇帮忙寻找打听,
他们地位低微,也没什幺身手可言,直接去找失踪的人自然是不够资格,但南宫
星问的却恰好是近几天里,各处仆役丫鬟的住处是否有什幺异样,特别是曾和春
妮关系不错的那些,他们一看能帮上忙,又有白若萍诚心恳求,跑的比平时干活
还快。
从后进找到前庭,人虽还没找到,被发动的帮手可足足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