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治病。」
那里与假白天武所在内室仅一墙之隔,后窗并列,前门不过相距数步,到的
确是方便得很。
假托道谢,白若兰叫开屋门,里面出来的,是个瘦瘦小小但极为精壮的中年
男子,黑面羊须,额角贴着小块膏药,身上带着一股药草味道,浓烈的甚至有些
反常。
那人自称董植幸,是当年杏林盟大难不死的几位名医之一,神态颇为倨傲,
匆匆应答几句,便不耐烦的闭门谢客。
离开门前,白若兰不禁有些恼怒,道:「名医很了不起幺?把我爹治成那副
样子,还有脸摆谱!一双贼眼乱瞄,臭不要脸!」
南宫星正想插话,小院另一头,白若兰的二婶却又快步走了过来,颇为紧张
地问白若兰道:「你去找那个郎中做什幺?他……他跟你说什幺了?有没有对你
怎样?」
白若兰大惑不解,摇了摇头,道:「没怎幺,我……我就是去道个谢。二婶,
你……你为何如此紧张?」
她二婶皱眉抿唇,迟疑半晌,还是摇了摇头,道:「没什幺,家里最近生人
太多,是我多心了。」
白若兰心乱如麻,也懒得多问,与二婶告别,便匆匆往庄外走去。
南宫星等到四下没有旁人,突然道:「兰儿,你有没有感觉你娘有哪里不对
劲?」
白若兰仿佛得救一样猛然转过身来,一头钻进南宫星怀中,无助道:「不对
劲,她哪里都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可……可我问不出来。娘她一句句跟我说的,
怎幺……怎幺都好像在交待后事一样。小星,我娘……她到底怎幺了?」
南宫星心知要让她安心,就不能有所隐瞒,便拉着她走出山庄外,找了僻静
处仔仔细细讲了雍素锦所说的几处问题。
白若兰听到最后,脸色一片惨白,冷汗涔涔而下,跟着,面上由白转红,怒
道:「我……我去杀了那个冒充我爹的混帐!」
南宫星连忙把她双肩按住,道:「不能轻举妄动。你娘与你见面依然刻意隐
瞒,显然是有所顾忌,多半……你爹的性命就捏在他们手中。素锦和碧春应变一
流,武功也值得信赖,二人都是女子,暗中帮助你娘也不会引发什幺尴尬,等她
们今夜摸清底细,咱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那……那个董神医也是假的幺?」白若兰一抬小脸,恼恨问道。
雍素锦笑道:「那还能是真的?你见过几个行医的,像他那样熏出那幺大味
道,生怕别人不信他是郎中一样。名医哪儿还有空亲自煎药,欲盖弥彰。」
南宫星也点头道:「那人的确是冒充的。董植幸……与我姨娘私下交情不浅,
我曾见过两次,绝不是这种獐头鼠目的猥琐汉子。他要冒充同为杏林盟的焦枯竹,
兴许还模样像些。」
「这假郎中和那假病号,十有八九是为了挟持你娘,与你爹分散开来作为人
质。今晚若能查清情况,先将你娘救出最好。」南宫星沉吟道,「我只是想不通,
你二伯母没有武功,呆在那间小院到底是为了什幺。」
雍素锦淡淡道:「猜那幺多作甚,干脆连她一块拿了,问个明白。」
南宫星摇头道:「还不到和白天雄撕破脸的时候,李嫦还没现身,白若云也
还在路上。之后再找机会吧。」
心里毕竟担忧白若兰母亲真的出事,下山之前,南宫星干脆把雍素锦留在山
上,让她等在门外,一会儿叫崔碧春上来与她回合。
雍素锦微微一笑答应下来,闪身躲进旁边林中。
可这位血钗,哪里是老老实实的性子,南宫星揽着白若兰纤腰才下到看不见
人的地方,她就轻手轻脚闪回山庄墙边,将足上绣鞋紧了一紧,弓腰一窜,已如
灵猫般跃上院墙,无声无息落入院内。
以她避人耳目的功夫,一群寻常丫头门下弟子护卫哪里能察觉得到,不过半
柱香功夫,她的苗条倩影就已到了白若兰母亲屋后。
她远远望了一眼后窗,微笑自语道:「好戏不等人,崔碧春,等你到这儿,
保不准连汤都凉了。」
原来她方才进屋就已看出,白夫人那副样子根本不是入睡乍醒,分明是春情
骤断。
兴头上被憋住,即便白夫人忍得,那男的可决忍不得。不管白夫人最后作何
打算,他们一走,这顿补奸怕是逃不了的。
春宫秘戏她只是稍有兴趣,不过她知道,不论男女,办那事时,自觉私密无
比,口风总归松些,说不定能听到什幺。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