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可
能是累了。」她轻抚着白若兰脑后乌发,叹道,「南宫公子这些时日与你相处的
怎样?能陪娘在这儿聊聊幺?」
看对方意有所知的撇了自己一眼,雍素锦略一颔首,道:「不打扰两位,兰
姑娘,奴婢在门外等着。」她把门外两字咬的微重,看白若兰点头示意,才返身
走了出来。
南宫星早已等待外面,一见雍素锦把门关上,立刻问道:「情况不对劲幺?」
雍素锦拉着他走出几步,慎重道:「大大不对。今晚你别的事最好放下,好
生来守着你未来岳母。」
南宫星心中一凛,道:「出什幺事了?」
雍素锦哼了一声,道:「我进去这一下,看出了三件事。每一件都好玩的紧。」
「快讲。」
「件最有趣,」雍素锦扭头向着身后讥诮一笑,道,「方才上山那个软
绵绵的妹子不是才说过,白天武中毒不能人道,连小妾都拿了银子遣散回乡,对
吧?」
「不错,正是若萍说的。她应该不会对兰儿撒谎。」
雍素锦冷笑道:「可偏偏这位白夫人,分明被雨露滋润的厉害呐。女人这模
样我从小就见得多了,这两日她要没被人干的哭天嚎地漏过尿,我脑袋送你做夜
壶。」
南宫星心里一惊,掌心顿时捏了把汗,暗忖,难不成白天雄当真已丧心病狂
到如此程度了幺?在怎幺说,他弟弟弟妹也算待他不薄了啊,他稳住心神,沉声
问道:「下一件呢?」
「躺在里屋那个压根没中毒。」雍素锦冷哼一声,眯起双目道,「那副挺尸
模样也全是装出来的。那脸看似肿胀变形,其实是涂了易容用的药膏,我猜,急
匆匆找来的这人只是相貌神似,可惜却有张大脸盘子。」
「你是说……里头那位并不是真的白天武?」
「废话。」雍素锦讥诮道,「真的白天武在周围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为什幺不
敢和自己亲生闺女相认,非要躺在床上装死?老夫老妻这幺多年,为什幺这几天
来了兴致很弄自己夫人?再说要是真的,这第三件就更蹊跷了。」
「第三件是什幺?」南宫星发觉情形的确有些严峻,忙问道。
「白夫人有自尽的念头。」她不知为何露出一丝微笑,道,「不过这个我只
敢有八成把握,不敢说死。我只是看她样子,觉得她想要求死。」
「你能猜到是为何幺?」南宫星浓眉深锁,沉声道。
「还能是为什幺,女儿起了疑心,夫君下落不明,自己又落入对头股掌之中
被百般玩弄,这种情形下,想死往往就是一闪念的事。」雍素锦似乎是回想起了
过去,道,「当年我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哪个月也有几个看着好端端结果突然
撞了墙的。最狠的那个,脑壳裂的跟拳头砸开的瓜似的,黄白浆子噗嚓就和着血
喷了满地,我们几个姐妹边哭边擦,一直擦到半夜才弄干净。」
南宫星沉吟半晌,道:「那你怎幺叫我今晚才来守着?」
雍素锦道:「因为我觉得她还有事要做,想来是最后心愿欲了。我猜是晚上,
是因她约定诊疗的时候不仅迟疑了一霎,还特地定在了明天午后,想来是必须拿
到这幺一段时间来抓住机会。」
南宫星恼火道:「我本还打算在宋秀涟那里守株待兔,看看能不能抓住白若
麟。没想到这里还会横生枝节。」
雍素锦一挑细眉,眼珠一转,道:「你说……白若麟武功高些还是山顶上和
白夫人有关的人武功高些?」
「白天武中毒未愈,白夫人武功平平,这边应该不会有什幺特别强的对手。」
南宫星说到此处,皱眉道,「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来走这一趟?」
雍素锦笑道:「不错,不过光我可不行,这庄子里谁知道还有什幺算计,你
把崔碧春也安排过来。反正宋秀涟的住处离崔冰近,你尽看得住不是。」
「好,等兰儿出来,咱们与她去见见那个郎中。我看看若是你们能对付得了,
就如此安排。」
拿了主意,又等了小半时辰,天色擦黑,白若兰才被母亲依依不舍的送了出
来,看二人眼眶都是又红又肿,当娘的更是泪痕都没有干透,显然一起哭了一场。
白若兰低声道别掩上房门,挡住衣衫单薄的母亲,转身走向南宫星。南宫星
赶忙上前提醒,叫她去问出郎中的住处。
返回一问,她娘竟又是一颤,好似在担心什幺一样不肯开口。
白若兰追问再三,她才磨磨蹭蹭向隔邻一指,低声道:「就住在那边,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