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流刚拿着男人给他的备用钥匙打开门，就看见程孚生低气压地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手上端着一杯红酒，眼睛盯着楼下依然车水马龙的车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流有些心虚地盯着他宽阔的后背看了一会儿，然后才不尴不尬地打破了满屋的宁静：“咳，程总！我来了，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吗？”
程孚生回过头，危险的眼神射向踌躇着换上拖鞋的柳流，然后才看了看手上的腕表：“三十五分钟，你迟到了！”
“这么远，不好打车的嘛！”柳流被男人格外低沉的情绪压得好不容易才挤出一点假笑出来：“程总，你又不高兴了啊？要不要我给你点些吃的，吃了饭心情就好了！”
“不用！”程孚生逼近柳流，伸手将手里的半杯红酒递到了柳流手上：“把这个喝了。”
“啊？”这人把他这么远叫来，就是让他过来陪他喝酒的吗？柳流皱皱眉，他的酒量虽然差，半杯红酒应该还能顶得住，于是他顶着男人尖锐的目光，终于还是将那半杯酒给咽了下去。
“喝完了！还要干嘛吗？”柳流放下酒杯，有些疲惫地跌坐在沙发上，心里不免对男人把他召之即来的理所当然的态度有些气恼，这个人总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想要什么，真是难搞！
程孚生贴着他的身侧坐下，从家居服的兜里掏出一个Jing致的小长盒出来，柳流光看着那个盒子就觉得有些眼熟，可当男人打开盒子时他就傻眼了，这不是他刚刚直播正准备玩的那个小玩具吗？银色的细长一根，的确跟他收到那个一模一样。程孚生拿着刚消过毒的尿道针在柳流眼前晃了晃：“这是我朋友送给我的一个小玩具，我想着正好可以跟你玩一玩。”
柳流表情瞬间僵硬：“程总，不，不了吧，我身体还没大好呢！”
这人明明刚才还在镜头面前敞逼晃屁股的，这会儿对着他又说身体没好。程孚生脸色更差了，声音也不免更加冷硬了些：“我看你好得很！”
“啊？不是，程总，你可能不知道，这不是什么玩具，这个是，是那种床上玩的那种……性爱玩具！”柳流说到最后四个字还跟害臊似的压低了声音，随后尴尬地补充道：“这个你跟我没法玩，你，你找你女朋友去吧！”
“我就要跟你玩，我看你比女人好玩多了！”程孚生越听越气，干脆猛地一扑，将手足无措的柳流压在了身下。
男人说他“比女人好玩”，柳流忍不住就有些难受，程孚生果然只是把他当成很新奇的玩具罢了。柳流颦起眉头，直勾勾撞向了盯着男人满是怒火的双眸：“程总，助理是没有和总裁睡觉的义务的，麻烦你放开我！”
程孚生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助理没有这个义务，但是你有，你别忘了，你白白睡了我两次，不对，加上今天在办公室，三次，你该不该还给我三次！”
柳流直觉的这话不对，可是却想不出个所以然。他满脸疑惑地偏过头，还想再捋一捋的时候，程孚生已经没了耐心，按住他抵在自己胸口上的双手，栖身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