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怎么都擦不干净呢?庄周粱低头去看,吓得瞳孔瞬间放大,自己的双手居然还垂在身体两侧!他根本没有抬起手?!
他又试着抬手去擦柳源晁的眼泪。
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擦不到,好烦啊。
他第一次见柳源晁这么凶,又哭又吼的。
庄周粱听不太清他的声音,就看他的嘴型。
柳源晁好像在说:我要是不过来,明天你就可以按部就班地跟我说分手了是不是?我说你最近怎么不让我碰你了,你晚上跟我睡,白天就他妈被薛顷操是不是!我他妈原来是你用来跟薛顷和好的工具!贱人!你可真他妈够贱的!活该薛顷玩死你!
庄周粱连忙摆手说:不是的不是的,源晁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样的,我会跟你好好过的,我会跟你离开这里,你别生气好不好,你听我解释,你别打我好不好,源晁,你听——
可不论庄周粱怎么说,怎么解释,柳源晁还是在吼,这次庄周粱听到了,柳源晁吼的话是:“说话啊,说话呀!你他妈给我张嘴说话啊!你现在给我装哑巴是不是!庄周粱!还他妈给我装!”
庄周粱连忙摇头,说:源晁,我说话了呀,你听不到吗?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我不知道他今天来找我,我今天不该来公司,我错了,你别哭了好不好,源晁……
柳源晁怒不可遏,将他放倒在了歪斜的沙发上,掰开他两条腿就捅了进去,庄周粱看到柳源晁一边哭着一边使劲顶弄他后穴,可为什么下体没有感觉到有东西插进来呢,庄周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奇怪,屁股的触感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手里摸到的不是肉。这触感……倒像是薛顷的羽绒服。
他仰头一看,自己的手还在原处,根本没有摸到屁股上,而是紧紧抓着薛顷的外衣。
庄周粱刚想张嘴再哄哄柳源晁,让他别哭了,可嘴巴刚一张开,柳源晁就把性器插了进来,这下庄周粱感觉到了,喉咙好痛啊,像是上火般干涩疼痛,他试着吞咽,可性器把他的咽喉撑开导致收缩不了,胃里的酸水立马涌了上来,顿时天旋地转,他滚到了地上,干呕不止。
柳源晁像提尸体一样把他重新放回沙发上,扶着性器又想往他嘴里捅。
龟头碰到唇边的时候,柳源晁红着眼睛停下了。
庄周粱看着他,柳源晁脸上哭得越来越脏了,然后他起身走了,庄周粱就偏头去看他越走越远的背影。
柳源晁走到距离大门位置还差两三步时,突然双膝一软跪到地上,嘶吼着哭起来。
庄周粱只能看到他佝偻颤抖的背影。
柳源晁爱庄周粱不比庄周粱爱薛顷少,他在庄周粱身上攒下多少赤诚的爱恋,陷入多少美好的希望,如今被一锤子砸入无尽深渊。
柳源晁的梦崩塌了。
庄周粱不知道柳源晁什么时候走的,只是看着他跪在门前的背影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最后,庄周粱眼前只剩一间破烂的房子,一道紧关的大门。
门口似乎有一地散落的玫瑰花瓣。
周遭黑了起来,窗外带雪的冷风好像透过玻璃吹了进来,庄周粱感觉好冷,他去拽薛顷的衣服想盖到身上,好几次像是拽了过来又没拽过来。
他起身坐了起来,可转眼方位一变,他好像还是躺在沙发上。
屋里突然亮了起来,他偏头一看,薛顷头上缠着一圈白纱布回来了。
嗯?他怎么也跪下了,庄周粱想着可能是自己办公室门口的那块地板有问题,改天换了去,不然为什么都在那儿跪半天呢。
薛顷最后颤着双腿站起来,朝他这边走了过来,庄周粱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他在为刚才砸薛顷脑袋的事道歉。
……
妈的,薛顷好像也听不见他说话。
薛顷走到他跟前又跪了。
嚯,好家伙,他办公室的地板有磁力吗?怎么还带走着走着就下跪的。
欸?薛顷怎么好像哭了呀,原来这个坏蛋也会哭呀,还以为他把眼泪都射进我身体里了呢。
庄周粱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去擦薛顷的眼泪。
靠,还是没擦到,妈的,我是不是被截肢了。
要不是薛顷抱起他,庄周粱看到自己晃悠在空中的四肢,他还真以为他胳膊腿儿全不见了呢。
庄周粱突然感觉浑身一暖,好舒服,原来是薛顷把他放进温水浴缸里了。
薛顷这个坏蛋怎么还在哭啊,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混蛋哭起来这么漂亮呢,真想欺负欺负他,让他以前老是欺负我。
庄周粱虽然心里这么想,可还是伸手揉了揉薛顷的脑袋。
嗯,依旧没揉上,他妈的。
薛顷说话了,庄周粱还是听不清,他睁大眼睛去看薛顷的嘴型。
他看到薛顷在说:不怕了不怕了,哥在呢,乖,小粱把嘴张开,漱漱口好吗?
庄周粱听话地把嘴张开了,可薛顷给他喂的水全部进不到嘴里,都顺着下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