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都不是他一个小药童需要操心的事儿,半夏甩甩头,手链心神。认真给裴湛换了药。
他说着话,就反握住裴湛的手,这才感到裴湛松了力气。
柳绵夏笑骂道:“你如今都是朝廷大员了,也不知道要稳重一点!在外人面前不许这样!”
解开裴湛的衣襟一看,鲜血果然是已经将绷带染红了。
这日厉骁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把抱起柳绵夏,啵啵在他脸上亲了几口,兴奋地喊道:“媳妇!我升官啦!我又升官啦!尉迟将军回来了!朝廷的赏赐也下来了!皇上升我做指挥使!裴指挥使封了爵!”
家里的男人们将这些看在眼里,已然是准备好柳绵夏身边会再添一个人,厉睿甚至都私下吩咐阿辞开始筹备婚礼的事宜了。
柳绵夏在这种不安中每日叫着“湛哥哥”,强颜欢笑陪着裴湛,如是又过去半月,裴湛已经能正常下床走动,偶尔还能拿起剑活动活动筋骨,柳绵夏的小腹也微微凸了起来。
半夏上前去扶裴湛,裴章和裴昊俩兄弟也过来帮忙。
他在战场上那么拼命,为的不过是在柳绵夏身边有一席之地。
厉骁爱极了柳绵夏,从来就舍不得让自己的小媳妇受委屈,他明明欲望强烈,但在大多数时候,却都是宁愿自己忍着,也不愿让柳绵夏受半点儿累。
后来裴湛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如此将养了半个月,裴湛看起来面色好了许多,白天几乎已经不会昏睡了。
柳绵夏纵容一笑,主动吻住厉骁的唇。
原以为还要很久才能再见到柳绵夏,这次受伤,差点丢了性命,却反倒让他们见面的时间提前了。
裴湛拉着柳绵夏不松手,柳绵夏没办法,只好留在这里陪着他。
厉骁急不可耐地缠上柳绵夏的舌头,将他口中的蜜汁都吸得一干二净,恨不得连空气都掠夺一空。
这人就是柳绵夏自己。
直到这时候,柳绵夏才把自己的手从裴湛手中拿出来。
厉骁像只大狗似的蹭了蹭柳绵夏,嚷嚷着说:“媳妇我听话,我在外面肯定不这样!媳妇……媳妇我还要亲……”
柳绵夏的心揪起来,他想退开一点好让半夏给裴湛换绷带,但裴湛却死死抓住柳绵夏的手,目光紧紧盯着他。
听说他是夫人的青梅竹马,看样子又是一个痴情种呢。
柳绵夏柔软的唇轻触着厉骁的耳廓,带着诱惑的话语对于厉骁来说犹如一剂强力春药,厉骁被刺激得浑身瞬间就热了起来,腿间粗壮的阴茎又大了一圈。
裴湛大约是发热的时候嗓子也受到了影响,说话困难,是以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这是大喜事,厉骁脸上的笑容也感染到了柳绵夏,柳绵夏回吻了一下他,夸赞道:“我们阿骁也是大官了!跟睿哥他们报喜了没?咱们今天好好给你庆祝一下!还有,你去吩咐一下,所有小厮仆人一人赏二两银子,今晚厨房加餐!”
杨珺卿这会儿去药堂去了,留了半夏在这儿看着裴湛。
“我这就去说!”厉骁放下柳绵夏,蹬蹬跑出去院子里大吼了几声说今天有赏赐,蹬蹬跑回来,又抱起柳绵夏。
厉骁的好柳绵夏都记在心里,对于这个不争不抢还有点儿笨拙的男人自然是多了几分怜惜的。
柳绵夏正考虑着是不是要先推开裴湛,就听半夏在一旁叫嚷道:“快别抱了,伤口都裂开了!我都闻到血腥味了!好不容易才长了一点点!受伤了还不老实待着,公子不在你怎么就乱来!”
这人倒也真硬气,就算伤口又出血了,也非要忍着疼拉住夫人的手。
从这以后,柳绵夏便每日都在裴湛清醒的时候过来陪他一会儿,等他睡着了再走。
唯独有一个人却心里不安。
裴湛的心意,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阿骁……”柳绵夏有心补偿厉骁,压低了声音咬着厉骁的耳朵,“宝宝已经有三个月了,我可以的……我想要你……”
祸事变成了好事,养伤都变得甜蜜起来。
裴湛喝了药,那药里面应该是添加了安眠的成分,好让他多多休息快点恢复,也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不多会儿就睡着了。
大家似乎都默认了这位在家里养伤的裴指挥使会成为柳绵夏的侧夫,就连下人们天天见着裴湛和柳绵夏相处的画面,也都把裴湛当成了主子一样恭敬。
半夏也跟着松了口气,裴湛一用力,就定然会牵扯到手臂胸口的肌肉,那伤不裂开才怪。
吻到柳绵夏都要喘不过气来了,厉骁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胯下那根巨物如同热铁一般抵着柳绵夏的腿,隔着几层布料,柳绵夏都能感觉那热度。
在半夏眼里可不管眼前这个病人是什么身份,就知道这人不好好养伤,伤口裂开了自家公子又要重新给他处理。
柳绵夏忙道:“我不走,湛哥哥,我就在这里陪你,你放松一点,别这么用力,我不会走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