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的大眼睛,许致意志坚定,不受蛊惑:“你几天没好好吃东西,医生吩咐不能吃太硬的......有粥,我给你舀。”
“小米粥吗?”
“土鸡汤炖小米粥。”
“....有土鸡吗?”
许致拔起他碎发亲吻额头,柳昭有些害羞地眯半只眼睛,“别急,都是你爱吃的,慢慢来。”
门口有人咚咚咚地敲门,许致望了望探视玻璃,放下碗,“我出去交代点事儿,你慢点吃,”柳昭乖乖点头,舔掉嘴角一粒米,“还有别让那头狼上床。”
“好好好,阿至乖,来吃骨头,啊——”
蓝眼睛的男人踩灭烟头,拿掉鸭舌帽,惹眼金发在冷光下能发亮。
许致关好房门,沉声:“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老师不想见你。”
“你怎么知道他不想见?”德尔曼冷笑,“他这几天见我见得可不少——在床上。”
“乘人之危,阿克麦斯将军的公子真是无时无刻让我大开眼界。”
男人嘴角咧得快到耳朵,俊美相貌活生生被他狰狞成副魔鬼面具,“你知道我弟弟发毒瘾得不到满足时什么样子吧?是不是也求着你干他几百回,恨不得用老二把他屁股捅烂、捅穿——”
男孩猛地把他按在墙上,绿眸幽明,“他不是自愿的!”
一名护士路过,踩亮两盏感应灯,“医院里严禁打架斗殴,请不要影响病人休息!”她警告道。
两人分开,许致一言不发抓他往消防楼道走,德尔曼喋喋不休:“——我满足他了,我救了他的命,没有我他戒不掉这毒.....”
男孩出其不意地挥来铁拳,德尔曼这回顾得上躲,遭结结实实锤倒楼道里的大理石砖上。
他支起身,不屑地吐掉嘴里血水,慢慢往台阶上坐,又点一根烟,“你打啊,你把我打死....也改变不了你害得柳昭吸毒这个事实。”
“我害他?”许致鼻腔里的怒意像蒸汽管道裂了缝,“你知不知道他有多怕你?你走了他拿刀刮手!削皮....因为被你摸过,切腿.....他就差把自己劈成两半了!他差点被你杀死...好几回!你有脸说爱他?”
“我不爱他....你又多爱他?口口声声说保护他....前晚在你家床上,柳昭被我干得撒尿的时候你在哪?村里找鸡?鸡干起来没有我弟弟爽吧?”
他这次接住往腹部飞来的劲风了,抓住手臂逆势一拧,许致无暇收力,不得已从他胳膊底下冲去,男孩迅捷朝他膝盖反扫,两个成年男人跌落到地板上厮扯起来,德尔曼卡住许致脸颊落拳头,往他眼眶猛砸,许致一口牙咬他手心,他松手,被拳头骤然打进下颚,差点撞断舌头。
“.....他被我干得疯了......以为是你在肏他.....他还叫你的名字....可笑,太可笑了....真可惜,你不在场......”德尔曼扯着稀烂的嗓子大笑,整个楼道都在回荡破败响声,笑得像鬼,像鬼在哭,“他哭着叫....叫完又哭....发现其实是我在干他....他哭得更凶.....你该听听,美妙.....多美妙啊......”
哭得就像小时候德尔曼和他玩捉迷藏,故意把他关在衣柜里,第二天才去找,他居然会以为哥哥也被关起来了,所以才没去救他。
“.....你很可悲。”许致掏出手枪,抵住他胸口,靴子牢牢踩着男人的五指,男人一点也不畏惧,胸腔因笑声还在震动:“我顶他子宫口了,他叫啊,感觉好痛,好惨,他动不了啊!我知道他被你标记了,可我就想进去射精,虽然最后还是没顶开....但我尿在他腔口了,尿在你儿子头顶了.....你不介意吧?”
“.....真想现在就把你这头疯狗打死,但....”
他看着德尔曼从地上捡起烟,用摇晃的下巴缓缓吸了一口,往上喷,许致嫌恶地偏开头,“......这件事应该由老师来做。”
“我的车就停在楼下,我最后给你一次交人的机会。”
许致头也不回地摆手。
“.....下次,我会用你喜欢的方式来接我妻子。”
防火门“咔”地锁上。
柳昭抱紧狼头又睡着,残羹剩饭所余无几,碗盒空荡荡叠在一旁,狼被主人搂得不敢妄动,抬着湿漉漉的眼睛朝父亲求助。皇子想自己离开很长时间,狼和老师都太无聊了吧?
“许致.....你眼睛和脸怎么了?”柳昭睁开眼,正对上挂彩了的皇子望着自己发呆。
“你这头狼钻床下夜壶,我去拽他撞桌角上了,你说该不该罚?”
狼惊恐无措地直立起上身,贴紧耳朵。
“...你当我几岁?”
“老师....你要是再小点儿就好了。”
柳昭目色如霜,“你现在嫌我老了?”
“你要是只有一两岁,我就能天天抱你、养你,哄你吃饭哄你睡觉,什么也不用想,你什么也不必怕,不会受伤,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