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凌洲大学的暑假格外的长,放了整整九周。
蒋梦西趁着这个时间磨着他哥给他办了护照,飞去法国玩了一圈,浪了整整半个月,在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彻底撑不住了,也幸好头等舱位置够大,能勉勉强强让他把那双大长腿放舒服了,蒋梦西向空姐要了两杯橙汁,喝完倚着窗户倒头就睡。
他是被尿憋醒的。蒋梦西伸手把安全带解开,活动了一下站起来,跟坐在旁边的男士说了一声抱歉,抬腿就想往外走。
也许是坐的时间太长,也许是飞机在这个时候突然晃了一下,蒋梦西一下子没站稳,身子向前一倾,就要摔下去。
一条胳膊伸过来稳稳的接住了他的身体,使了些力让他站直,他听到身边的人用十分低沉悦耳的声音说了一句:
“小心。”
两个人挨得很近,环住他的胳膊马上又缩了回去,白皙修长的手重新插回西装裤的裤兜里。蒋梦西发现他并没有系安全带。
“谢谢。”
他道了一声谢,侧过身从男人身边走过去,他闻到了淡淡的香水的味道,TomFord的Oud?wood。他哥哥最喜欢的香水之一。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男人仍旧没有系安全带,蒋梦西坐回座位上,从他的角度能看到男人完美的下颌线,还有抿起来的薄薄的嘴唇,男人把长腿翘起来,西装和皮鞋之间露出来白皙好看的脚踝。
直到飞机落地,他和男人之间再没说过一句话。
“梦西,法国之行咋样啊?”盛晨打了个响指,招呼服务生点了一份牛排。
“我说了别叫我梦西,娘吧唧唧的。再叫一次我就要揍你了。”
“行行行,我不叫了,行了吧,蒋哥,跟咱说说呗,法国咋样?”
蒋梦西喝了一口红酒,说道:“还行,挺好的。玩得挺尽兴。”
“蒋哥,我听说法国的女人长得好看还放得开,真的假的?”盛晨靠在桌子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透着八卦又猥琐的目光。
蒋梦西仔细得回忆了一下,实在是除了那些个找他搭讪的女人之外,再没和什么女性生物接触过,只能回答,:“也许吧。你知道的,我对女人没感觉。”
“啧啧啧啧,我知道,从小我就发现了,女人对你来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要不是我从来没见你对哪个男人动过心,我还以为你是gay呢。”盛晨故作遗憾地摇摇头,切了一大口牛排放进嘴里。
“男人?”蒋梦西用叉子拨弄着盘子里的牛排,却想起了飞机上那个男人白皙修长的手,低沉的声音,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还有好看的脚踝。
“蒋哥,蒋哥?”盛晨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啊?”
“蒋哥,你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盛晨的脸上重新浮现出标志性猥琐的笑容。
“蒋哥,明天还是这个点,兄弟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盛晨眨眨眼睛,举起红酒杯来跟他碰了一下。
“宝贝儿,你的嘴吧好甜。 ”
蒋梦西被死死地压在墙上,男人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屁股上,把那饱满的rou揉捏成各种形状。
“唔,”他被吻得红彤彤的嘴唇微微分开,感受着男人的进攻,空气迅速升温,冰凉的手从他的衬衫下面探进来,顺着脊柱往上抚摸,男人用膝盖分开他的腿,架着他的瘫软的身子,手从肩膀又轻轻滑下来,抚摸过两个可爱的腰窝,摩擦过他的尾骨,一只手指沿着tun缝探下去。
他觉得热极了,周围都是男人身上的香水的味道,他两条腿根本支撑不住,男人的嘴唇亲吻过他的鼻尖,划过他的脸颊,吻上了红得发烫的耳垂,他听到男人在他耳边说话,气体喷在耳垂上,痒得他缩了缩身子。他听见男人说:
“宝贝儿,我要进去了。”
“艹。”
蒋梦西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端起床头的水一饮而尽,蒋梦西光着脚下床,踩在浴室冰凉的瓷砖上,看着镜子双腿之间鼓鼓囊囊的一块,叹了口气认命地洗了个冷水澡。
蒋梦西觉得自己弯了,在之前的20年里,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无性恋,女人他不喜欢,男人也没兴趣,连五指姑娘也只会过三四次。但是他竟然做了春梦,他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男人有了感觉。
蒋梦西做了几次深呼吸,把体内隐隐欲动的欲望压下去,非常痛快地承认并接受了自己弯了的现实,重新把自己摔进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