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崖蹙眉,从床榻上起身。
他环顾四周,除了身下的床榻,尽是清浅的迷雾。
他这是在……幻境?
修仙之人,在他这个层次根本不会轻易被幻境所迷,且这处甚是蹊跷,倒似是入梦。
入梦,既然入梦,对他而言便是预言……或是心魔。
他所修为无情道,本该断绝七情六欲,不该有心魔的存在的,但微生崖作为正道魁首,杀的魔修太多,如今已经有了个杀孽心魔,并且强大到能暂时控制他的身体,微生崖平日只与顾澜稍稍亲近一些,自然也就让他受了不小的苦。
微生崖正想着,忽然肩膀被人扣住,他一惊,翻身而起,修长的左腿瞬间扫向身后那人,却在半空中被人握住脚踝,他脚下不稳倒在床上,方才发现自己在这梦境中一丝灵力也无。
再定睛一看,那玄衣男子正是他从小养在身边的小徒弟顾澜。
他不知为何顾澜会出现在他梦境中,且双目还是血红的,分明是入魔的模样。
顾澜从小老实本分,沉稳得不像个孩子,就是被他的心魔日日鞭打折磨都未尝对自己表现出任何不满,怎么会以魔修身份出现在他梦境中?
微生崖见他神色冷凝,试探着唤了声阿澜,顾澜好似瞬间回神般,眼中立时涌上不明的灼热情绪。
“师尊。”他回应着微生崖的呼唤。
微生崖察觉到一丝不对,正想挣脱他的手躲远,就被他拽住了手腕,往他怀里一带,微生崖额头磕在他腰间玉带上,他此刻没有灵力护体,额间立刻就红了一块。
顾澜按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倒在身后床上,唇角勾出一抹弧度:“师尊,是我。”
微生崖皱眉:“放开。”
身上青年凑近他,埋首在他颈间,嗅着他身上的冷香:“若我说不呢。”
他轻笑一声,竟是探出舌尖在他颈侧舔了舔:“师尊,徒儿想欺师灭祖。”
微生崖垂眸看着他肩上与自己一般无二的纹案,面色不改,声线清冷:“瞎说什么胡话。”
“我可没说胡话……徒儿早想cao熟师尊,射在师尊里面,还要让师尊哭着求饶……”他声音轻得像情人的低语,低沉的嗓音透着烈酒般的情欲。
“是吗。”他音调毫无波澜,越发确信这不是他的小徒弟,毕竟在他眼里,顾澜就是个连换个衣服都会脸红无措的孩子。
顾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得带着几分讽刺:“师尊,你这反应,是想说谁cao你都没有关系是吗。”
“你是我的心魔,”微生崖依旧平淡,“心魔是无法做出僭越之事的。”
“心魔?谁说我是心魔。”顾澜笑道,“师尊原是觉着徒儿是心魔?那师尊不妨试试看,我这个‘心魔’,到底能不能把你cao到流水?”
他说着拉起微生崖的手,伸到身下。
微生崖起初只是疑惑,碰到那处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的火热滚烫之物,疑惑就瞬间变成了惊慌。
他触电般收回手,挣扎着摆脱顾澜握住他手腕的手。
“你到底是什么。”微生崖冷冽的声音染上愠怒,总算不是原来那般的淡然。
顾澜嗤笑着:“我自然是顾澜啊。”
“师尊对徒儿这近百年的折辱,还不足以让师尊知晓徒儿的身体是什么模样吗?”
他说着竟扯开衣襟,鞭痕稍稍显露出来。
微生崖偏开头不看他。
“那些时候不是把徒儿的身子都看遍了吗,师尊还在装什么清高?”顾澜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
微生崖对上他如同血池的双眼,沉声道:“本尊自是心存愧疚,也不需要你来挖掘。”
顾澜心知他以为自己是想通过他的愧疚来打开心防,想着再辩解实在是对自己不利,干脆也就没有反驳。
他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勉强了,师尊是不是心甘情愿都一样。”
“反正都是要给徒儿上的。”
顾澜不等他回话,扣着他后脑就吻上了他的唇瓣,那对薄唇不似外表的冷硬,温软水润。
他握住微生崖想推开他的双手,并在一起推到头顶,又倾身吻上去,在隙间轻声催促:“师尊,把嘴张开……”
微生崖阖紧了两排银牙,抬腿想踢他小腹,顾澜制住他的腿,笑道:“师尊这样可不乖啊。”
他尚未回应,身体却忽然不受使唤地舒展开,齿关一松,立刻就被人侵入,软滑的舌舔舐着他口腔内壁,索取他口中津ye。
微微睁大的眼睛对上了顾澜含着恶劣笑意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