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立式台灯,在木地板上映出两个凑得极近的修长身影。落地窗外,是修剪整齐的草坪灌木香气,还有虫鸣。甜酒醇香卷绕着鼻尖耳畔,混着顾凌洲梦寐以求的气息,忽近忽远。
许是醉了,听他亲爱的弟弟,说的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下身不可抑制地开始向上挺立,被西装裤包裹着鼓鼓囊囊的一团,顶着肆无忌惮坐在自己腿上的人。
他恍惚了一瞬间,自顾鸣珂的唇主动触上他的唇开始,顾凌洲的思维便陷入了一片混沌。除了猛烈的欲火清晰地向身下涌去,随即燃遍全身。
“宝宝……”
他只来得及在双唇相贴的那一刻喃喃着,身体便仿佛被不知名的存在Cao控了。他的手臂违背了自己的意愿——也许不是违背,修长的手指插进顾鸣珂柔软的头发,强行把他按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他的舌撬开了对方微启的齿缝,怀着孤注一掷的绝望心情撕咬着弟弟柔软的唇,强韧的舌径直捣进弟弟shi软的口腔,肆意翻搅起来。
顾鸣珂卷翘的睫毛颤了颤,阖了双眼,默不作声的,任由自己柔软的唇瓣被男人强势的整个覆住。男人的舌仿佛携着一股灼人的电流,凡是被肆意舔扫过的地方皆都泛着浓浓的酥麻感,顾鸣珂的手臂不知何时环绕上了对方肩背收紧,耳鬓厮磨间,卷缠吸吮,舌尖,舌身,到舌根,被纠缠了个彻底。津ye刚分泌出来就被侵入者贪心的掠夺过去,急促的呼吸间敲响了喧宾夺主的前奏。
这无法自欺欺人地当作兄弟间的正常亲吻,顾凌洲心中清楚,可他无法停下来,也舍不得停下来。
只是一个吻……
只是一个吻而已。
不过是一次稍稍意外的亲吻,偏生在这昏黄灯光下,交缠的身影被拉的极长的影子间,断断续续细细碎碎泄露出的叹息,旖旎出一种叫人心跳加速,血ye发烫的失控。
他被含含糊糊的咬了一下,听见自己亲爱的弟弟半笑半嗔地抱怨。
“……哥哥,你顶到我了。”
这句话仿佛一记重锤,重重敲在了顾凌洲的心尖上,他骇然粗喘一声,猛地停下动作拉开距离,却并未错过那被自己吻得红肿起来、却依旧如棉花糖般清甜的软唇与自己分开时“啵”地一声,轻极了,可连同唇上的水渍与扯开的银丝一起,无法叫人忽视半点。
——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都想做什么?
这是小他五岁的亲弟弟。他们一母同胞,体内流着相同的血ye,而他甚至从很久以前就细心照料着这个孩子,看着他从小小的、玉雪可爱的糯米团子长成一日比一日耀眼的少年。
而他现在,对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有了那样龌龊的心思。
他已经无暇顾及顾鸣珂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在玩乐还是如何了,顾凌洲颓然靠在了沙发靠背上,退无可退,几乎称得上是狼狈地低下头避开了顾鸣珂的视线,他甚至不愿去分辨对方眼中的情绪,只沉声说道,“玩够了就起来。”
高大的男人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压抑地哑声开口,垂在身体两旁的手紧紧攥拳,青筋暴起。
“宝宝,很晚了,去睡觉。”
顾鸣珂笑了起来,伸手轻柔地抚了抚兄长微shi的额发,手指微微用力,将兄长的脸往上抬,强迫对方看向自己。他笑起来的幅度其实并不大,只是眉眼稍稍微弯,便绚烂生辉。若是他愿意,琥珀茶色瞳眸 蒙蒙如浮光略水,随时便可笑的如蜜糖般清甜。
于是他笑容缓缓加深,那琥珀瞳眸果然如蜜糖般融融,直勾勾注视着顾凌洲不敢直视的双眼,专注到深情。
分明轻佻浪荡子,在那张矜贵华美的面上出现,却只觉清甜无辜。
“哥哥不愿意陪我吗?”
“那,成年夜脱离童贞的仪式,我就去找别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