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不耐烦地朝吴用说道:“吴公公,你倒是进去通传呀!”
吴用赔笑道:“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以及各位小主们实在是对不住,皇上有令,做奴才的也不敢越矩。”
孙贵妃哼哼两声,整个身子几乎都要压在宁妃身上,泫然欲泣:“本宫好难受……腹中的孩子一直在踢我……哎呀……疼啊!”
吴用见孙贵妃如此这般,忙道:“贵妃娘娘您再等一会儿,奴才这就进去。”
说完折身进殿内,迎头就碰上了提着医箱往外走的太医,吴用拦住他,小心地轻声问道:“晗蕊姑娘如何了?”
太医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就是积食,推拿几下,再服些下泄的汤药即可痊愈。”
原来刚刚在寝殿内,眼见着皇上就要唤人去拟册封宝书,床上的晗蕊姑娘却拦住了他,
说是按照民间风俗,前三个月都是不能对外说的,皇上渐渐冷静下来,想了想,打算等上元节后带她返回紫禁城,再行册封礼。
毕竟是皇室,她亦要入后宫,没有封号和册封礼就有了身孕,说出去在紫禁城容易招人诟病。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让太医闭紧嘴巴,此事若传扬出去,要他的脑袋。
太医诺诺地应了,出门撞见御前伺候的吴用也不敢乱说半个字,说完便告辞了,出到前殿,又见众妃嫔们候在院内,忙埋头走了。
宁妃瞥了一眼那位太医,不由垂首蹙眉,她们这些后宫妃嫔又不是洪水猛兽,太医看见,为何如此戒备?
吴用进了寝殿,看看躺在床上的陆晗蕊,皇上坐在床沿,两人不知在说什么,凑得极近咬耳朵,边说边笑。
“皇上~”吴用小心地朝内唤了一声,“皇后和贵妃娘娘都在前殿的院里候着呢,贵妃娘娘身子重,看着有些发虚了。”
毕灵渊嗯了一声,让她好好躺着,起身时左右看看,问吴用:“琴柔怎么还没回来?”
吴用也不晓得,刚刚太着急,都忘了琴柔,毕灵渊整了整衣袖,边往外去边说道:“让全才来寝殿门口伺候着。”
到了前殿,皇后与孙贵妃及一众妃嫔缓缓而入,规矩地行礼。
毕灵渊看了看眼睛发红的孙贵妃,说道:“你的身子重,不好好跟宫里待着,瞎凑什么热闹?”
语气并非严厉的叱责,甚至还听出了些许久违的关怀,孙贵妃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等皇后先入座,自己扶着腰坐下,嘟着嘴道:“臣妾在园子里听曲儿呢,就被皇后娘娘给训斥了!”
头一次夸赞
胡言乱语的狗东西!
皇后向来见不得孙贵妃恃宠而骄的姿态,她攥紧拳头,目光尖锐地盯向孙贵妃,毕灵渊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气,冲着皇后说道:“你也过来坐下。”
皇后微微扬着下颌从孙贵妃身旁经过,孙贵妃轻轻地嗤了一声,似笑非笑。
今日的皇后不似以往,面对孙贵妃的挑衅还能强忍着,虽然脸色依旧不好看,但比起以前可是了不得了。
“贵妃有孕在身,难免会耍些小性子,你是皇后要多多担待着些。”
毕灵渊看着皇后,笑容浅淡,看起来心情似乎很愉悦。
皇后见他微笑,这才恍然发觉自从陆晗蕊出现后,他们二人许久不曾这么坐着说话了。
“把人带上来!”皇后对外喊道。
孙贵妃哼了一声,垂下眼,玉手轻轻按住脑袋,掀起眼帘悄悄地看去,只见鼻青脸肿的琴柔被架了进来,手一松开,整个人就瘫坐在地上。
一开口,话都说不清楚。
毕灵渊皱了皱眉头,怪不得见不到她人,原来和这些妃子们撞上了。
又想到琴柔是接了他的命令去请太医,心头一阵阴霾,沉脸看向孙贵妃,指着琴柔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孙贵妃捂着心口,可怜巴巴地哽咽道:“皇上怎么这么凶,吓到臣妾和腹中的孩子了……”
毕灵渊见她做错了事还拿孩子来搪塞,心中愈发不快,但又念及她有孕在身,耐着性子道:“这个宫女犯了什么大错,你要这样惩罚她?”
“臣妾没有!”孙贵妃见皇上的语气软下来,下意识地开口推责。
“是臣妾的错,”不待皇上继续发问,宁妃站起身,走到殿中间跪下,“今日臣妾与众位姐妹在园中消闲,见这宫女慌慌张没有规矩,便略施薄惩,是臣妾疏忽,不知她是长明宫伺候的,请皇上责罚臣妾。”
“孙贵妃又是怎么一回事?”
宁妃没抬头,面不改色地继续说道:“臣妾惩戒宫女时贵妃娘娘正在专心听曲,并没做什么。”
“并没有做什么?”皇后冷笑一声,孙贵妃的这条狗还真是忠心耿耿,当着皇上的面也敢胡说八道。
宁妃看着皇后:“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在座的众位。”
小心翼翼的妃嫔们附和着宁妃轻轻点头,皇后心里一怒,恨不得站起身指着这一个个小贱人骂过来,正想拍案而起,毕灵渊却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