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忙跪下:“今早天还未亮万寿园的宫人就来禀报了,太后夜里生了病,皇上您自个儿打马前来探望,侍母至孝若此,真乃是我靖朝万民之福祉啊!”
“我从来不爱吃石榴糖。”
毕灵渊转身回到床前,掀开帐幔,陆晗蕊已经坐起了身,正捧着药碗,碗中的汤药只剩下一口,她掀起眼帘瞅着她,认真地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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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过来了?”毕灵渊站起身,神色自若地问道。
又是欺骗。
吴用嘿嘿笑笑:“听闻太后生病,后宫贵人以上的妃嫔都来了,说是要给太后侍疾。”
见毕灵渊一直盯着自己的嘴,她难堪地将脸撇向一旁,今早起来逼着她用早膳和这汤药,她若是不从,他便亲口来给她喂。
“奴才知道了!”吴用忙应下,不敢再瞧一眼垂下的帐幔,慢慢退出了寝殿,再将门给小心合上。
毕灵渊不逼她,自顾自将石榴糖放入口中含着,然后起身在殿内走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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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来了?”毕灵渊看看殿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也是奇怪,事情闹到今天这般地步,他反而出奇的平静,陆晗蕊终于丢掉了她以往的伪装,不再骗他了。
可龙床上的女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内力全无,根本推不开,他又趁着喂药的当口,将她的唇吮得微微红肿,多亏吴用冲撞进来,她便拿起药碗,咕咚咕咚就喝了。
“太后是爱子心切。”
后宫妃嫔们在长明宫吃了闭门羹,便去往太后的普宁宫,除了有孕在身的孙贵妃,众人都来了。
见是皇上身边的吴用公公,只是笑着作揖,竟未拦着他进去通报。
园是靖朝皇帝的行宫,冬夏两季来得多一些,里面的宫人自然没有紫禁城里的那般活络。
原来真实的她,一丝逢迎他的意思也无。
说着,便由飞星扶着去往前殿,殿内的妃嫔们规规矩矩地福身相迎,太后缓缓坐下,假意咳嗽了几声,皇后先开口道:“太后,儿臣一早来到万寿园,着人特意炖了银耳百合饮,定咳润肺。”
陆晗蕊抱着膝盖,颓然地坐在床上,墨发垂落,她也不伸手撩一把,动也不动。
飞星笑了笑,她与太后相伴多年,昨夜那些个,不过都是陈年往事,也没谁真的就因此生了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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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晗蕊可算是他生平遇到的人里,最大的异数。
于是吴用冲进寝殿时就瞧见皇上正将一个女子抱在怀里,一边轻声哄着,一只手便探进寝衣里游走起来。
吴用当即愣住,毕灵渊听见动静,不满地转过头瞪了他一眼,随即一把扯下帐幔,牢牢地将那女子挡住。
一听这个,毕灵渊揉了揉眼角,冲他挥挥手:“你先下去,叫人在宫门外守着,说朕昨夜侍疾彻夜未眠,要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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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摆摆手,下床起身,叹道:“哀家是为了皇室的脸面。”
他心中一阵酸涩,舔了舔唇,将糖递过去:“药太苦了,吃块糖过过嘴。”
“那你就从现在开始,慢慢地喜欢。”毕灵渊凑过去,手指拈住石榴糖,放在她唇上。
吴用原本真以为皇上是来侍奉太后,那他这个做奴才没跟着皇上,可真是罪该万死,
放下汤碗,自己拿起帕子擦了擦唇上的药汁。
毕灵渊哦了一声,原来是太后那边先去紫禁城替他圆了,她大可不必如此。
太后在寝殿内听着外头的动静,长长地叹气,对飞星说道:“原本来万寿园就是为了清净,这才清净没几日,耳边又要叽叽喳喳。”
毕灵渊坐在床畔,看着那个空空如也的药碗,意犹未尽地磨了磨牙,然后从袖中摸出糖,往她身前凑了凑。他一动,陆晗蕊就跟老鼠见到猫一般,炸毛地往后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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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灵渊握紧手,将石榴糖紧紧攥在掌心中,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许生气,早该料到的不是吗?
陆晗蕊眨眨眼睛,不张口,也不看他。
陆晗蕊看也没看他掌中的石榴糖,睫毛垂下,声音又轻又冷……又陌生:
明明都是这个冬天的事,还没过去多久,她去湖里捡他赏的靴子,给他绣香囊,如今还好生生地佩着,老话说物是人非,可这物还新鲜着呢,人就面目全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