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又笑道:「跟的丫鬟也有了,都是文英从家里带来的,她们几个也不错。」
楚薇再次摇头道:「你又错了,玉蝉人品如此好,我不希望你单单只是把她
当丫鬟看待,而是要收入房中,成为伺候你的妾。」
赵平诧异道:「纳妾?这断乎不可,我心里只有文英一个,别的女人我看不
上眼。」
楚薇便不理他,只是问王文英道:「文英,你觉得我提议如何,我记得你出
身诗书世家,平时一定也看过《列女传》、《女孝经》吧,给丈夫纳妾,那可是
作为正妻应有的贤惠品德。」
王文英此时纵然有千般不愿,也不愿忤逆了婆婆的意思,毕竟她自小家教甚
严,从没违背过长辈的意图,只得含泪道:「母亲说的是,我愿意给丈夫纳妾。
一来照顾他起居,给我分忧,二来多生孩子,无后顾之忧。」
话未说到一半,早已哽咽起来。
急的赵平拉住她道:「如此大事,娘子如何这般轻易就答应下来。你不是不
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一个。」
楚薇无视她这般悲戚之状,转而大喜道:「果然是大家子出来的,有此胸襟
气度,真乃我儿之福,看来我先前是误会了你,这便给你赔不是。」
王文英忍辱含悲道:「母亲是长辈,无论怎么训媳妇,媳妇都该受着,又何
须给晚辈道歉。」
楚薇满意地点点头,又拍了拍掌,丫鬟玉蝉便进来道:「主子何事?」
楚薇指着赵平道:「先前我都给你说明白了,从此你就跟平少爷做妾,你可
愿意?」
玉蝉含泪道:「既是主子吩咐,奴婢不敢不从。」
赵平见了玉蝉,心里怒火万丈,只当是她挑唆了母亲故意来给他添堵,恨不
得当场一巴掌扇死在地上,只是当着母亲面不好发作,暗地里咬牙切齿,紧紧攥
住拳头。
可怜玉蝉根本不想做妾,奈何楚薇威逼利诱,甚至连累家人都有了危险,她
一个小小丫鬟如何敢稍有反抗?这才不得不答应下来,更不知赵平已经恨透了她
,前景很是不妙。
赵平越想越气恼,忽然拉起王文英的手道:「我从未想过纳妾之事,母亲也
未曾与我相商,如此大事,今日忽然提出,大为不妥,既然如此,我和文英便不
再奢求别的,一直呆在家里就行了。」
楚薇原本以为儿子会乖乖就范,毕竟以前她只要一说狠话,儿子就只能听着
的分,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公然顶撞她,尤其还当着下人的面,那脸色登时就紫
了,气的浑身乱战,指着赵平大怒道:「好,很好,你如今是越发长进了!连为
娘的话也听不进去了!」
王文英见母子闹起来,胆颤心惊,连忙拉着赵平道:「夫君万不该这样对母
亲说话。快给母亲赔罪。」
赵平道:「我什么都没做错,为何要赔罪?」
堵气回了房,王文英没法,只得跟了过去。
这边楚薇气的咬牙切齿,恨道:「有能耐你从此就别认我这个娘。」
当下又问众人:「赵寻又去了那里疯?怎么成日不见他人影?」
左右道:「寻少爷去了郡主那边,说是找她有事要商量。」
楚薇抱怨一声,也无暇多问,只得作罢。
且说那赵寻见楚薇没给他指婚,心中难免愤愤不平,后来想着碧如现在是郡
主,求楚薇不如求她,因此一早就赶到了碧如家里。
碧如和赵羽一直没有子嗣,因此向来对这个庶子十分宠溺,一见赵寻如此落
魄,母爱泛滥,当即拍胸脯说包在身上,要为他寻一门好亲事,又留他住在郡主
府,每日好吃好喝供着。
赵寻得了这个好去处,那里还愿意回杨府去看众人脸色,因此就住了下来。
此时碧如与汤若望婚约刚订,计划十月左右娶亲,按规矩婚前两人不能见面
,否则不吉利,因此碧如整日在家中与许多绣娘一起缝补,为自己的嫁妆做准备。
赵寻一个人闲的无聊,常过去看她们引针穿线,凑趣耍宝,弄得诸女心神不
宁,见他一来都道烦恼。
偏他嘴巴涂了蜜,姐姐妹妹一通乱叫,天仙神女只管乱夸,哄得绣娘们心怀
大畅,也就不忍心太过苛责他。
这一日赵寻又灌了酒,跌跌撞撞进来,说了许多酒话,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
笑,绣娘们受不了,一起将他推了出去,他酒喝多了难免有些尿急,顺着花园绕
了个圈,却不知茅房在何处,而且这郡主府往日不允许男丁进入,寻遍了也找不
到一个下人,赵寻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