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缛的拜堂仪式终于完成。
由两个小儇捧着龙凤花烛在前导行,新郎执彩球绸带引新娘进入洞房。
地面红毯上,却是铺着五只麻袋,新郎新娘的脚,都须踏在麻袋上行走。
踏过一只,男方的几个喜娘又递传于前、接铺于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传宗
接代’!也有‘五代见面’的意思。
待把赵欣送进洞房后,左文聪只是稍座,便被一群婆娘撵出去,他得给外面
的至亲
好友敬酒……中午那些宾客基本上已经散去,只有关系特别近的才会留下
来,参加这一席。
所以现在留在屋里的,都算是左家很亲的人了……大家都知道他不能喝酒,
也不想搅了左文聪的洞房花烛夜,便一人敬他一杯,放他去洞房了……洞房里,
赵欣披着红盖头端坐喜床,满脸喜色,自以为寻到可托付终身的郎君,不禁憧憬
着将来相夫教子的美好岁月来,想到动情之处,喜极而泣。
话说那左文聪也不算未经人事的处男,早在年少之时已经收纳了几个丫头做
侍妾,这在大户人家乃常事,当晚还以为赵欣是处子之身,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
佳人,赵欣一开始还压抑自己本性,努力装成一个黄花大闺女,然而她骨子里风
骚到了极点,自离赵家后,已是数月未曾有过房事。
男人的小心翼翼就像隔靴搔痒,让她极为难受,引逗的她狂性大发,反守为
攻,左文聪招架不住,只觉此女骚浪压倒娼妓,心下骇然,纵然褥子见红,心中
疑窦之心却依旧大起,他是青楼常客,也曾听人说起过有妓女为嫁出去,伪造处
女出血骗取良家子弟信任:常以鸡血灌进鱼肚泡内用线扎好,只待男子肉具一碰
,就会出血。
想到此际,他便起身移来红烛,在赵欣下体寻觅一番,果然找到一小块透明
的鱼肚,这玩意又小又透明,没有好眼力还真找不容易找到,因此越想越委屈,
乃披衣而起,怒容而坐。
赵欣见他忽然态度变冷,心中也是不快,于是也披衣起来问:「夫君何故不
悦?莫非是为奴家伺候不周?」
左文聪自小受读圣贤书,儒家思想根深蒂固,若是小妾倒无所谓,只是容不
得名门正娶的大房不是处子之身,此时只觉被赵欣拐骗,大怒之下也没想后果,
直接喝命道:「快来人!」
慌的赵欣连忙穿戴起来,又道:「这个时候你叫她们进来做什么?」
外面当值的丫头推门进来道:「新郎官什么事?」
左文聪冷冷道:「去把吴稳婆叫来。」
那丫鬟还要再问,被他喝道:「再废话就去领棍子受罚。」
吓得那丫鬟立刻走了。
赵欣心里一咯噔,见他脸色铁青,问道:「你叫稳婆来做什么?此时又无人
要生孩子!」
左文聪冷笑道:「那吴稳婆现在虽不接生,可也是经久人事老人家,她那一
双慧眼,自然识得出你的来历。」
赵欣惊恐起来,想必方才有些忘形,以至于他这般猜疑,此时倒不好伏低哀
求,于是大怒道:「莫非夫君疑心我不是良家人?」
左文聪冷哼道:「是也不是,吴稳婆来了便知。」
赵欣不禁哭了起来,又厉声骂道:「你这是无理取闹,才刚被你破了身子,
你这会子再请人来看,难道存心要逼死我?」
左文聪道:「初破处子与久经人事到底不一样,吴稳婆怎么会看不出来?你
若是真正良人,就不会怕她来查!」
赵欣大怒:「未曾想你竟是这种人,我好好一个清白之人岂能在新婚之夜如
此受辱?」
左文聪波澜不惊,任凭赵欣哭闹,起身作揖道:「若是你今日的确是被冤,
我必定当着众人面对你三跪六叩认错。」
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赵欣深知等稳婆来了,自己讨不到好,反倒贻笑大方,下场凄惨,眼角瞥见
墙上挂着一把宝剑,越性走去摘下来,仓啷一声拔出来,左文聪大惊,怒道:「
你这是要做什么?快放下来!」
赵欣含泪道:「这都是你们逼的,你一个,赵羽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说毕踏步上前,一剑刺去,那左文聪不过是手无缚鸡的书生,如何抵挡的住?转身就逃,那剑从后面赶来,从后背入,直透前胸,颓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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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丫鬟和稳婆正好赶到,眼见新娘子手持带血宝剑,新郎官倒在地上,吓
得尖声大叫,赵欣狂性大发,赶步上前,一剑一个,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