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晦不为人知的欲望
齐勇才出门,站在门口送别的齐夫人和苏宓,看着齐勇马车背影,依依不舍哭得泪眼汪汪。
苏宓泪眼蒙胧,茫然地望着远方,小表哥真的走了,感觉很不真实,虽然知道往后的日子,只是恢复如同小表哥未曾上门前的样子,没人理没人管,心里还是感觉很慌很不安。
齐夫人泪眼未干,千般难舍小儿子离家,她对俩个孩子犯下的丑事,大部份还是怪苏宓无知不洁自身,心中气闷心生不喜,对苏宓难以亲近,自然无暇对苏宓放太多心思。
齐勇离家后,齐夫人神情淡淡,只对苏宓交待一事,因着齐勇入了兵营,刀剑无眼受伤难免,齐夫人担忧小儿子,着令苏宓每二周须跟随上山,至慈恩寺参拜求平安。
气氛僵冷,齐夫人才说完,便双双被齐老爷唤入了大厅。
齐老爷看着站在大厅中,连哭泣都美得惹人心怜的苏宓,难得露出了一抺笑意,拿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啜饮着。
齐夫人也不吭声,兀自担心着出门的小儿子,兵营离家不过三天路途,只是这一去,至少要十数天后的年节才能回家一趟,心里十分不舍。
齐老爷沉声怒道:「哭什么?早该送过去了,这浑小子犯的事还不够多吗?」
俩人这才噤声停了眼泪。
齐老爷瞪向苏宓,眼神严厉:「听说宓儿不识字?」
齐夫人扭了扭手里的帕子,老爷这话是连她都嫌了,她也识不得几个字,年少时总被齐老爷羞辱,没想着都半老了,还被侄女拖累被嫌弃。
苏宓很是畏惧齐老爷,怯怯点头:「是。」
齐老爷缓了缓口气,淡淡道:「齐家的媳妇怎能不识字读书,要让人耻笑吗?」
齐夫人更难受了,什么话也不敢说,头也不抬。
齐老爷喝了口茶:「从明日起,无事外出之日,午后我亲自教导宓儿一个时辰。」
齐夫人愣了,手中快绞烂的帕子掉了。
「老爷要亲自教导?」齐夫人很是惊讶。
她不能理解,虽说齐老爷本就是读书人,少年时屡屡落榜,原因不好说,最后继承家业弃文从商,却终年摆了副书生模样,闲暇时十分热衷钻研书画诗文,尤其这些年将家业丢给大儿子后,除了加入志趣相投的文人诗社,在府内的时间几乎都在书房里看书绘画,府中大小事甩手不管。
如今竟然愿意花时间教导小侄女?
见齐夫人面露疑惑,齐老爷冷笑一语双关:「找夫子或上学堂都瞒不了人,不丢人吗?」
齐夫人倒觉得没差,反正养在府里不出门就是了,谁会知道?
苏宓本有些茫然,魂不守舍低头不语,一个劲想着,以后小表哥不在家了,该怎么办?以后还有人疼她吗?
没想到一回神,姨丈竟说要日日教导她读书习字?
这些年姨母事忙对自己不上心,以后大约也是如此,而姨丈很陌生,看起来有点凶似乎很严厉,没想以后日日要在书房读书识字,想多了愈发心慌想哭了。
人都散了,齐老爷独自站在大厅外,远远看着那离去纤小却婀娜的身影,心中难掩兴奋......
那一日第一眼,胸口顿窒呼吸不匀,幼女小小脸蛋肤如凝脂,水汪汪清澈美眸含羞带怯,粉红唇瓣嘟翘,粉颊如桃瓣般美得不可方物。
小小的女娃儿娇怯怯迈进大厅,脸蛋纯真无比,纤细的小身子却显得胸前鼓囊囊的,小tun圆翘勾人。
和那年一模一样,齐老爷初次见到苏宓娘亲,那是他平生所见最美的少女,一见倾心爱意萌生,尔后日思夜想魂牵梦系,始终抺不去的绝世美颜,失魂落魄画了无数幅美人图,都无法画出那般倾城容颜,他深深的为美人痴迷神颠。
然而少女早有婚约,他永远无法得到的美人,就此深深刻在了心里。
如今彷似心中美人俏生生娇怯怯在眼前,触手可及,齐老爷脸色不显,心中却如鼓撞般鸣响不止。
隐晦不为人知的欲望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