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习了开篇几式,虽说也能够用,但一来屋子狭小,不易施展,倘
若时间一长,让人发现其中蹊跷,到时循迹而施,那就有极大的凶险了。
方勉打定主意,趁着来人一剑落空,忽而使出‘跃’字诀中的一式,整个人
腾空而起,越过来人头顶直往屋门窜去,他打定主意要先出屋。
眼看方勉即将出了屋子,忽然眼前一花,平白中竟然生出一只竹箫直点方勉
前胸。
握着竹箫的一只藕臂稳稳停在半空,似乎早已等了很久,旁人看来
,倒像是
方勉自己撞上去的一般。
方勉吃了一惊,万料不到屋外还有人埋伏,眼看就要撞上去,情急之下手臂
一伸,但听得‘咯’一声响,那只握着竹箫的手臂勐然一震,跟着倏地一下收回
,方勉趁势闪出房门,身子一跃而下,轻飘飘到了一楼的大堂。
方勉方才到得大堂,紧跟着又有三道身影从二楼跃下,将他围在了中间。
方勉心里一惊,原本以为是二人来袭,不想竟有三人,再定睛看时,见三人
中有二人身穿红衣,一人身穿白衣,其中俩人颇为眼熟,正是那晚半路截杀自己
的两个女子。
方勉见此不由发出一声苦笑,自己何德何能,竟能让人一路追杀至此。
三女围住方勉,那白衣女子手握竹箫往方勉手中看去,见其手上握着一支墨
箫,心中颇有疑惑,不由开口问道:「传闻江湖中唯一一支墨箫实在沧浪剑派的
凌烟子手中,不知公子与那凌烟子是何关系?」
方勉低头看向手中的墨箫,方才他正是靠着这支墨箫挡下了白衣女子势在必
得的一击,此刻听她问起,便道:「在下这支墨箫得来不易,不过个中曲折似乎
没必要对姑娘说起。」
白衣女子闻言也不再多问,只是缓缓举起手中竹箫放至唇边,眼中杀气迸现。
方勉眼皮一跳,正欲拔剑,就听得那白衣女子已然吹了一个音节,另外两个
红衣女子听了,各自娇喝一声,举起长剑,一前一后往方勉刺去,方勉若是不躲
,势必会被二人刺个对穿。
眼见剑光临身,方勉不慌不忙,待得长剑堪堪刺到之际,身子一闪一避,整
个人如一条泥鳅一般从两把长剑中擦身而过,跟着拔出腰间长剑,剑势未起,剑
啸先临,一点剑尖直刺那白衣女子咽喉。
剑到半途,忽见眼前红影一闪,长剑被一下隔开,跟着后心又是一剑刺到。
方勉足尖轻点地面,用了腾字诀中的一式,整个人腾空而起,剑锋横削,却
是径直往那白衣女子脖颈削下。
他想着既然这两个红衣女子皆听从白衣女子的吩咐,自己只要先将她擒下,
自然就能够解围。
那两红衣女子似乎知道方勉心中所想,一人挡在他身前,一人却是从后夹击
,将他死死拦了下来。
方勉本身武功便不如那两个红衣女子,只是仗着身法巧妙不断周旋,如今一
番恶斗下来,发现自己不仅挨不着那白衣女子的边,反而几次险险被长剑刺中,
况且几人在大堂中恶斗,桌椅也打翻了不少,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怎地楼上房间
里竟是一丝声息也无,莫非……方勉心中一动,趁着避开身后长剑之际,整个人
一跃而起,径直到了二楼。
尚未进入房内,便听得大堂中那白衣女子澹澹说道:「方公子不必担心,为
了不让外人打扰,这些人我都已经杀了。」
看她那轻描澹写的模样,彷佛杀得不是人,只是几只蚂蚁一般。
方勉闻言整个人如坠冰窖,紧接着一股怒火填塞心胸,他站在二楼走廊看着
那白衣女子,见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心下更是怒火万丈,厉声喝道:「诸位
只是为方某而来,此间众人何其无辜,你等做下如此十恶不赦之事,倘若方某有
幸脱难,日后定亲自前来替她们索命。」
说到最后,声音愈发凄厉,身子微颤,显然已是怒到了极点。
话音刚落,那白衣女子忍不住发出一声嘲讽的笑声,又道:「方公子真是宅
心仁厚,只是有时间关心她们,不如先考虑一下自己吧。」
说着将竹箫插回腰间,转而抽出长剑,与另二人一道夹击方勉。
这白衣女子甫一加入战团,方勉立感压力大增,他的身法本不纯熟,方才面
对两个红衣女子的夹击只是堪堪可以避开,如今这种局面之下不消数招便已负伤
,鲜血流满了整条左臂。
四人恶斗片刻,方勉已是伤痕累累,他仗剑左冲右突,始终被三女牢牢困在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