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初次记忆。九岁,在师尊安抚下将自己从走火入魔的边缘拽了回来,从此习惯了孤傲入骨,以心洗剑。
师尊,我已知悉了香荆丸的本质,不必再恐惧于它,可眼下……仍然觉得痛楚,又是什么在伤我?又是何处在受伤?
如何治愈……要如何治愈……
后穴里噬痒剧烈难忍,股间冰凉滑腻。他已坐了一个多时辰,看着阳光在他眼下渐渐消失,心情也渐渐平复。
秋日傍晚降温迅速,凉意很快透过汗湿纱衣,掠夺走身上微薄的温度。先饿了五日,昨日只喝了两碗粥,今日直到现在尚未进食,这样下去,夕尘不知自己是会先饿晕,还是体力耗尽先累晕,或许都做不到,便会被噬痒逼醒……
“吱呀——”门被推开。这间屋门好似从不落锁,许多人都推开过它,只除了住在屋里的夕尘。
一名小厮进来,拎着一只食盒,见他被绑住手,稳稳坐着凳子,挑眉,没说什么。食盒放在地上,过来解下他手腕绳子。
食盒打开,里面有几碗粥,端出一碗来,并勺子一起递给他。
夕尘活动一下酸麻手腕,没有去揉抚勒出的红痕。小厮没走,想必是等他吃完了要再捆上。
坐着如此“凳子”,实在难有进食的心情,可粥是热的,他需要吃饭。温热滑入喉间,暖意缓缓弥散,夕尘却想起晌午时的灌洗,有一瞬间恶心欲呕。
小厮收了餐具复又将他绑紧,关门去送其他粥食。
屋里安静下来,也暗下来,无人为他点灯。
夕尘默念着寂恒心诀,静静坐着煎熬。
渐渐地冷汗更重,又在秋夜里阴干。不仅因为噬痒加剧,不仅因为冷,也因为……
他想小解了。
吃的全是粥,又喝了茶,虽然不多,但正常的生理反应依然不期而至,在后穴噬痒的催动下更为磨人。
夕尘难得心慌了一阵,咬紧牙根定了定神,随即强迫自己做好最糟的心理准备。
漫长的煎熬模糊了时间,更深露重,屋里几乎辨不清东西,虚弱身体在方凳上轻颤,仿佛被遗忘在夜色里。
……子时了么……隐约听见不知何处传来旳三更声……
痒意好像渐渐消了,他却已经不能判断这感受是真实还是错觉。
有仆人举了灯笼进来,解开他所有绳索。
……原来已……熬过去了……终于熬过去了。
夕尘伸手去撑“凳子”边缘,才发现自己身体僵麻酸软,这一撑,整个上身歪向旁边,体内一痛。
“唔……”短促闷哼压在喉间,微弱地只有他自己听见。
另一只手勉力抚上小腹,低着头,轻轻平复虚弱的呼吸。
他听到仆人说:“子时了,欢娘命你歇下。辰时初开始调教,届时允你小解。”
那声音顿了顿,又道:“你若泄在这屋里,后果自负。”
“嘭。”门轻声关上。
夕尘知道自己该去床上歇息,纱衣已经冰冷湿透,床上好歹还有被褥。何况,他不能一整夜坐着这只“凳子”。
可是他没有起来的力气,歇了歇,勉力撑起身体,不幸竟跌落回去,穴内假茎磨过肉壁,令他抿了唇,不肯仓促去试第二次。又过了一刻钟,终于艰难支起酸痛腰身。
夕尘实在太过疲累,无力去想所谓的“调教”将是何种情形,卧在褥间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