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尾的工作全都已经结束了,年假正式开始。
西城几乎每隔一天就要下一次雪,航空业利益受损得厉害。
“需要的话,我可以问我父亲索要他私人飞机的使用权。”沈牧白切着盘子里的培根,风轻云淡地像是在说今天的早饭口味。
孙文川在不远处的沙发旁监督青椒喝牛nai,闻言埋下头眉毛抖了抖。
如果被沈润言知道自己的儿子为讨一个女人开心,向他低头借飞机,不知道得有多开心。
……虽然也有可能被打一顿。
“不用这么麻烦的,”程歆然被呛了一下,“我已经买好高铁票了。”
沈牧白没答。
他这几天心情都不太好,程歆然知道的。但她从来就没摸透过沈牧白的心思,有的时候,太多东西看太透反而不好,索性也不去想了。
“注意安全。”
临出门前,他抱着猫,脸色仍然不太好看地和她告别。
程歆然应下了,孙文川帮她把行李抬到车上。她回了头,还想再说什么,门就已经“啪”地关上了。
“……”
在车上,程歆然想了又想,还是决定问一下,“你们老板,最近发生了什么吗?”
孙文川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样问?”
“我觉得,他最近气压都挺低的。”程歆然皱皱眉,“是不是我住在这里让他觉得麻烦了?”
孙文川张张嘴,什么也没说。
他当然不可能揭穿自家老板的真实心理,告诉她说老板是因为想和你多共处几天以缓解新年长假异地的思念。
于是孙文川露出一个看起来敷衍却不失礼貌的微笑,“马上就要回家过年了,老板应该是在忧心夫人又会怎么念叨他吧。”
程歆然了然地点点头。
……
下了高铁还要转一趟车,颠颠簸簸,凌晨才到达。
来接她的陆远军和程欣,很普通的SUV,程歆然叫了声“爸”,陆远军应了声,帮她把行李抬上车。
程欣坐在副驾驶上絮絮叨叨地,“我早跟你说了不要跑那么远、不要跑那么远,回趟家都不方便。还好你爸爸有车,如果没有,这么大老远的你一个人怎么办呐?”
“妈——”程歆然软了声音去叫她。
陆远军也帮着她说话,“橙橙还年轻嘛,年轻就是要闯,哪能窝在小城市里。”
程欣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念在她难得回家,倒也没再说话了。
回到了家,程欣便熬不住去睡了。这几年她身体一直不太好,所幸陆远军也没有孩子,两个人互相扶持着倒也清闲。
“爸,那我先睡了。”
程歆然也困得顶不住了,打了个招呼就往房里走。
“唉。”陆远军应了声,看见她准备上楼了,犹豫了半响还是叫住了她,“那个,橙橙啊。”
“嗯?”
“你明天想吃什么啊?爸爸给你做,你看看你出去一趟……都瘦了。”
五十多岁的男人了,皱纹悄悄在他的脸上绽放,那双已经逐渐的浑浊的眼睛里,却带着浓重的慈祥。
程歆然莫名地有些感性,她扯出一个笑来,“爸爸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爸爸晚安。”
陆远军连忙应了,“诶,好,好。”
……
程歆然其实很羡慕程欣。
程立同和她年少相爱,明媒正娶,生下的她也是百般疼爱。虽然程立同从来都不说,但程歆然知道,爸爸的皮夹里照片一直都是程欣。后来丈夫薄命,她再嫁,也能找到把她当成小孩一样疼爱的男人。
陆远军为了她力排非议,不顾年龄差距七岁,不顾她带着个四岁的女儿,不顾她身体脆弱已无力承受二次生育。一个当地小有钱的老实男人,娶了一个寡妇。
可程歆然就是不太相信爱情了。
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一道坎。
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叫陆远军爸爸,甚至可以接受程欣和别的男人给她生一个兄弟姐妹。
但她不可以理解程欣不爱程立同。
或许程欣的专一都遗传到了她身上吧,她就从来没有办法对一些事情彻底释怀。比如程立同答应她会回来的,却一去不复返;比如高中时的校草红着脸说会一直等到她点头为止,却转眼和别的女孩儿接吻;比如……沈牧白。
说了很多次“算了”,却从来不知道该怎么“算了”。
本18岁青春少女(?)为庆祝买到了娇韵诗特地上来发贺电!国庆见!!